造型師小吳笑道:“還有點時間,雲詔,要不要我給你剪個頭髮。”
雲慎說道:“剪吧。現在不剪,就要等到二月二。一個多月時間,頭髮得多長。”
雲詔想了想,答應下來,正好他腦子暈得很,好多題都不會做,急需要換換腦子。
以前讀初中的時候,雲詔還可以仗著聰明矇混過去。如今上了高中,雲詔就發現沒打好基礎,有多困難。
現在已經不能光仗著聰明,就能混過去的。得真的開始用功努力。
雲深對雲慎說道,“爸爸,照片拍好了嗎?挑選幾張最好看的照片,發給我吧。
雲慎將照片上傳電腦,開始修圖。
雲慎一臉得意地說道:“我女兒長得漂亮,完全可以不用修圖,就這樣都很好看。”
雲深搖頭,“還是要修一修。你看,你這張把我拍得好胖。還有這張,地面上有頭髮,要修掉。還有這張……”
雲深冒充專家,指導雲慎修圖。
雲慎哭笑不得,他才是專業的好不好。
雲慎說道:“一邊玩去,我幫你修好,一會傳給你。”
“爸爸,你要快點哦。”
“你要做什麼?”
雲慎還有點奇怪。然後轉眼恍然大悟,“你是要發照片給秦潛?”
雲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大方承認,“是啊!我答應剪了短髮要給他發照片。爸爸,你快點。”
雲慎心塞塞。閨女這是有了男朋友,就不要爸爸了嗎?
雲慎頓時體會到了牧離那種又氣惱,又高興,又酸澀的感情。
女大不中留,可是真看到女兒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雲慎又受不了。
自己的寶貝閨女,就要被秦潛那個王八蛋給吃了。
雲慎在考慮一個嚴肅的問題,他要不要找人把秦潛打一頓。
飛機降落的時候,雲慎終於修好了圖,傳給雲深。
雲深收到圖,先欣賞了一番,然後傳給了秦潛。
秦潛不知道忙什麼,沒有回雲深的訊息。
倒是雲詔,剪了頭,看上去又帥了兩分。
雲詔得意地衝鏡子裡自己笑了笑,吹了聲口哨,還朝雲深顯擺。
雲深:呵呵!
臭顯擺什麼啊!
飛機停穩,雲慎招呼雲深雲詔下飛機。
至於造型師小吳,雲慎公司的人已經給他定好了機票,一會他直接飛回老家。
雲家派了一輛轎車來接人。
雲深和雲慎做後排,雲詔坐前排。
雲深第一次來到中州雲家,心裡頭肯定緊張。
雲深悄聲問道:“爸爸,到了家裡,我要注意什麼?”
“你平時怎麼做的,一會就怎麼做。不用太過刻意。家裡人你大部分都見過,大家都盼著你回來。”
雲深稍微鬆了一口氣。
雲詔坐在前排,豎起耳朵偷聽。
聽到大家都盼著雲深回去,雲詔撇撇嘴,有些不屑。隱約的又有點羨慕。
似乎他就從來沒有得到過這樣的期盼。
似乎身邊沒有一個人真心喜歡他。
若是以前,雲詔肯定極端地認為,全世界的人不喜歡自己,那一定是全世界的人錯了。自己絕對沒錯,錯的永遠是別人。
是他們不理解自己,永遠都逼著自己做一些不喜歡的事情。
換做現在,雲詔也會試著去反省。
是不是自己以前做得太過分了,所以大家才不喜歡自己。
如果自己變得有禮貌一點,試著尊重別人,或許情況會不一樣吧。
懷揣著這樣的忐忑心情,雲詔來到了中州雲家。
中州雲家大宅,位於城市郊區。
一座佔地幾百畝的莊園,不,不能說是莊園。
看看那古老的建築,說他是城堡更為合適。
主樓,左右副樓,後山還有夾著十幾棟獨棟別墅。
從鐵藝大門進去,足足開了將近一千米,才到達主樓。
巨大的草坪,有馬匹在吃草。
雲慎偷偷告訴雲深,後院圍牆邊上,有個馬廄。立馬養了數十匹純種馬。而且都是賽馬。每年雲家光是在賽馬上面的收入都很驚人。
中州是帝國唯一一個擁有合法舉辦賽馬的州。
每個星期兩場賽馬比賽,全城空巷,人人參與。
馬會一年的收入,驚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