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有任何意外,絕不會去注意什麼房頂上,更何況她沒有修習什麼武功,也不會心生感應。
無論如何,這神秘的少年,已經在她心底留下一點好奇。
還未到入夜時分,江碧海四人已經整束一新的,來到了綠意軒門外,骨力縱方已換上了一般的漢人武士服,外以長袍罩住,猛一下間,不注意細看的話,已經不會認出他是來自回鶻的胡人勇士了。
眾人在卓術傑的引領下,受到門口那幾個護衛的熱情招呼,輕鬆的步入綠意軒。
與昨天江碧海隨著眾人一湧而入所見到的綠意軒,今天看來,又大有不可。
首先沒有了擁擠至幾乎寸步難行的一眾尋歡客,這個綠意軒的大堂登時雅靜了不少,平添了幾分寬廣的感覺。
江碧海這才感受到,這綠意軒的內堂布局獨出心裁,比之一般庸俗的豪富之家大為不同,充盈著清雅的味道。
整個大堂上,並沒有什麼特別豪華如金銀之類的東西,只是在一些小地方,偶爾有些珠翠之類的罩簾懸掛,先是在大堂各處放上盛開得正鮮豔欲滴的合時令的鮮花,其中尤以幾盤搖曳多姿的荷花最引他心神,送出淡淡清香,伴著這大堂左面一個臺上幾個姿色頗有幾分可取之處的女子樂師吹奏彈擊的輕逸曲聲,雖然比不上昨日兩大名妓所奏,此時聽來,也有幾分清心明神,淡逸寫意的感覺。
昨日所見的玉夫人在門衛的通報下,迎了上來,臉上堆滿了笑道:“喲,這不是卓公子嗎,真是稀客,快裡面請,今天是想到秋兒的品菊室賞畫呢,還是到逸兒的清逸閣聽曲?”
接著又招呼道:“這幾位公子,一看就知道是難得的貴人,第一次來吧,卓公子放心,包在妾身身上,包讓他們滿意。”
高安也不是沒到過青樓,但以前見的青樓都是一進去就一大堆庸脂俗粉圍上來左拉右扯的,那象這綠意軒,仿若進了一個罩了房頂的花園,周圍也聽不到煩雜到有些令人心煩的喧譁聲,而只有輕逸綿曲,不由得一時間左看,右看也有些呆木了。
而骨力縱方叫得最響,也最不在乎,雖然到了這樣的綠意軒,仍能保持常態,大聲道:“聽說有什麼兩大名妓,在那裡?快叫出來讓我瞧瞧,長得昨樣?”
卓術傑這時苦笑著朝玉夫人道:“我這幾位朋友,都是為了柳纖纖和紀宜芸她們而來的,見不到她們,怕他們不會甘心哩。”
玉夫人一聽骨力縱方的話,就知道他就是那種真正的粗人,這樣的人,以柳纖纖她們的性情,是絕對不願見的,不由得皺眉應酬道:“這個,妾身也做不了主啊,如果幾位不嫌妾身怠慢的話,先到裡面的聽潮亭奉茶,再由妾身通報一聲,看看兩位姑娘有沒有空如何?”
卓術傑是知道聽潮亭的,這地方便是以前見到名妓紀宜芸的第一關,由她遠遠的觀望一下,如果能初入她法眼的,便接受她一道詩文考問,過得了的,才有機會與她品茗論詩談畫,讓她高興了,才有機會聽她一曲。
此時玉夫人顯然是駁不過自己的面子,才會如此答應的,要是骨力縱方自己來,以他剛才那句話,早就冷臉回拒了。
他也再無其它辦法,點頭應道:“好,就依夫人,請帶路吧。”
玉夫人帶著幾人,穿過正堂對著大門的通道,來到這牌樓後面的花面,步入一道抄手遊廊,來到盡頭,穿過一道月牙門,裡面又是一處花園,花園正中有個小池,池旁有一個亭子,亭子裡有幾副桌椅,裡面早就等就了有六七人,都是一副書生樣,見到卓術傑一行五人,沒有人有任何表示,仍然只是對著前面一堵牆抬頭上望。在幾人進入小亭後,玉夫人施禮告退。
江碧海由此抬頭上望,目光越過前面的那一堵牆後,可以清楚的見到昨日他落腳的那處三層閣樓的第二層以上。
由此可以想見,那閣樓應該就是紀宜芸的居所翡翠居了。
不一會,幾個俏小婢獻上茶告退。
有人看到四人中骨力縱方一副粗人樣子的胡人模樣,不由得小聲議論開了,大意不乎是這樣的人也想見到紀小姐他們,那簡直是……
在骨力縱方的耳力下,還不聽得清清楚楚,火氣上湧的大吼一聲後,震得那幾個書呆子的人耳朵嗡嗡作響,不敢再有人作聲。
他這聲吼也引得那處閣樓上的窗子處,探出幾道悅利的目光,朝他們這兒訝異的看過來,引起了江碧海的感應。
他清楚的感應到,這幾道目光中,就竟然有柳纖纖好奇的目光。
不由得他為此緊張起來!
他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