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的費用幫著政府建造倉窖。
沙水幫便是民間漕運中興起的一個漕運幫派。沙水幫當家喬天禧的親妹子曾是鹽鐵轉運使常青楊夫人的手帕交,因而沙水幫自組建幫派後或多或少受到了常青楊那官方漕運的照顧。漕運雖說獲利豐厚,但沙水幫幫眾甚多,喬天禧便想在其他行業內分一杯羹,只是商鋪雖有盈利,卻實是不多。
“那七爺是沙水幫內的什麼人?”景宮眉靠著床,細細問道。
“沙水幫幫主人稱大爺,那七爺是他堂弟,喬家十個兄弟中,就只有七爺和九爺混在幫中過日子。”紫俏答道。
景宮眉點頭,想來沙水幫在商鋪打理上缺乏頭腦,所以便想用旁門左道的法子賺錢,傳言天機卷能讓人富甲天下,對於沙水幫來說,的確是個誘|惑。
“那如今有什麼訊息傳來嗎?”
紫俏笑了笑,“沙水幫那頭還沒什麼訊息,只是紫環硬是取了信鴿寫了信給大少爺,說小姐這次吃了大虧,宇家又沒個知心人疼小姐,說是一定要大少爺給咱做主呢。”
景宮眉微愣,略有些頭疼,“我又沒事,何必驚動到大哥。若是大哥怪罪到宇府頭上,怕是夫人那頭又有什麼說辭了。”
紫俏不以為然,“小姐你睡了一日一夜,夫人一回都沒來看過,倒是四少問過一次,秦府的大夫人也送來了好些名貴的藥材。若真要計較起來,還是夫人這邊不是個理。”
“所以你就任由紫環胡鬧了?”景宮眉笑得展開了眉,“紫俏,回個帖子備些糕點給秦府大夫人送去,便說我已無恙,修養個幾日再去府上拜會。”
“那夫人那裡?”
“如今我醒了,怕是夫人已經知道。待會親自去走一趟便可。”景宮眉面露倦意,紫俏便服侍著她再度躺下,心中念著要去廚房熱些小米粥來,便踏出了房門。
芷平仍舊在那石拱垂花門前頭跪著,身姿有些不穩,似是搖搖欲墜。紫俏微微蹙眉,喚了當歸前來,囑咐她看著房門,便親自向廚房走去。
擦過那跪著的嬌小人影時,紫俏看也未看,只是才走出幾步,便聽到沉悶的一聲響,回頭一看,芷平暈在了地上。
紫俏蹙眉,踟躕了幾下,自己卻不上前,而是招呼了院內的兩個粗使丫頭將芷平扶到她自己的房間裡去,又差人去尋府內的大夫前來診治。她叮囑完方朝著廚房走去。
走在通往廚房的青石板路,紫俏便瞧見廚房院裡頭的石階上坐著兩個婆子,一個是現下暫管廚房的田媽,另一個則是在安康院當差的婆子章媽,紫俏刻意放緩了步伐,貼著牆慢慢走,毫無意外聽到了幾句閒言碎語。
“章財家的,聽說夫人昨日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把那上好的銅官窯的彩釉瓷都給摔碎了?”田媽神秘兮兮問道。
章媽笑了笑,刻意壓低了聲音道,“可不是。那彩釉瓷可值個上百兩銀子呢。夫人興手一摔,我可肉疼死了。”
田媽一臉八卦,“夫人到底為了啥氣啊。據說寧馨院那三少奶奶去了覺蘭寺禮佛回來就病了?”
“哪是病了?!我聽夫人屋裡的百荷說,三少奶奶去了覺蘭寺遇到了不長眼的人,衝撞之下不知怎麼就傷到了。嘿,這麼大個人衝撞下還能一病不起,這是那三少奶奶變著法子牴觸夫人交給她禮佛的事呢。夫人本就慪氣,她想著有個兒媳在,自己也好清淨清淨,卻不料整出這麼個么蛾子來,這下禮佛三日倒減成了一日,老爺回來還怪夫人沒的腦子,把事交給小輩也不提點提點。夫人能不氣麼,當場就摔了茶盞,接著又摔了那彩釉瓷。”
田媽難免一臉唏噓,“我原還道那三少奶奶是個賢惠的,卻沒想也愛暗地裡耍些小手段啊。哎,這大家族裡出來的,當真是不能貌相。”
章媽嘿嘿一笑,“照我看,再有手段也沒的用處。三少又不是個能管事的。夫人問他三少奶奶到底出了什麼事,他一個字都不講,只說自己會處理,那臉黑的和烏碳一樣。我看啊,八成是覺蘭寺出了了不得的事,百荷還說……三少奶奶指不定是被哪個漢子給近了身,三少顧及自己的麵皮才一聲不吭。”
田媽這下瞪大了眼,她驚道,“章媽,這事可不能亂講啊。”
章媽訕訕笑了笑,又湊近了田媽道,“聽說,三少的通房丫頭芷平還在那院裡頭跪著呢。都跪了一天了。”
田媽眼珠子轉了轉,腦海裡浮起一張眉宇間帶些豔麗的相貌來,她啐了一口道,“那丫頭長得那般標緻,三少奶奶要是不立規矩,那芷平還不得爬她頭上去啊。照我看,三少奶奶讓她跪著定是她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