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示弱,紛紛拔劍,纏鬥在一起。三個人用的都是短劍,雖然老夫人這間房並不是太大,但三人仍能盡展所學,劍風呼嘯。劉若風看了一會兒,雖叫不出宇文家的武功是什麼路數什麼名稱,但覺得這家功夫很適合於近身相搏。
老夫人喉嚨裡一聲痰響,手無力地垂下去,也不知她離去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宇文三兄弟仍在激戰,渾然不知老夫人已經歸西。劉若風拉著阿拉西往外走,在門外遇上一大群宇文家的年輕一代往裡奔來,最大的不過三十來歲,多數是一、二十歲,還有幾歲的小孩子。這一群人剛進去不久,便傳出了更為激烈的打鬥與號叫聲。
三日後,宇文家出殯,不過,不只一口棺木,而是有九口。除了老夫人,還有宇文正道和他的妻妾子女!對外宣佈的理由,都是暴病而亡。
老二宇文正義接替老大,成了一家之主。
阿拉西只能接受既成事實,以輔漢王劉元的名義,任命宇文正義接任將軍兼太守職。
阿拉西和劉若風談起宇文家發生的事,劉若風把其中的背景緣由約略說出。阿拉西不勝感嘆,道:“朋友,我走遍了西方和東方,發現雖然人生活的地方不同,種族不同,但卻有許多共性。比如,自私,貪婪,虛偽,權欲,**,這是人的通病啊!”
劉若風:“人的這些通病,也就是人的獸性,人永遠改不了獸性!看來人不是由神創造的,而是由獸變化來的。這一點,或許是人最大的悲哀吧!”
“朋友,你是一個愛思想的人。我在左國城還有許多從西邊帶回來的書,你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先生,我是求之不得!”
劉若風與阿拉西離了平陽,不止一日,到了左國城。
阿拉西是個獨身老人,他將劉若風安頓在自己家中住下。他從歐洲帶回這裡的二十幾本拉丁書籍,成了劉若風終日相伴的良友。柏拉圖的《理想國》,亞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學》、《政治學》、《天論》,還有荷馬的史詩、阿基米德的物理學……這些書,在劉若風的眼前開啟了一個嶄新的世界,讓他看到了與東方的孔孟儒家迥然不同的一個思想天地。對比東西方的社會和思想歷程,他覺得,任何社會存在,都並非必然如此,也並非不可改變。
一天,阿拉西對劉若風道:“朋友,我對輔漢王提到你,他要我帶你去見他。”
劉若風也想看看這個匈奴人的領袖是何許人物,便與阿拉西一道,前往進見劉元。在王宮大門前,劉若風遠遠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便豎起衣領,弄亂頭髮,低著頭跟在阿拉西身後。到近處一看,那個高大的人影果然是石金。
石金與阿拉西打著招呼,順口問:“先生,你後面這位是誰呀?”
阿拉西:“石將軍,這是我朋友,王爺要見他。”
劉若風雖然擔心被石金認出來,卻也並未慌張,心想,就算暴露了身份,又有何妨?
幸而石金只是看了劉若風兩眼,目送他們進殿。
輔漢王劉元坐在殿上,身著紫袍,雙目炯炯但面相平和,威嚴中透著儒雅,年紀與阿拉西相仿。
阿拉西施禮:“臣阿拉西參見大王!”
劉元微微一笑,道:“先生請坐,咱們是老朋友了,不必拘禮。”
劉若風想了一個名字,也施禮道:“草民漢人文右幾參見大王!”
劉元抬手示意,道:“文先生請坐!阿拉先生向我誇你,果然不凡!文先生,阿拉先生從來不輕易夸人的,你如此年輕,能得到他的讚賞,劉元佩服,佩服!”
劉若風見這個匈奴大單于並不是想象中那樣一副油頭肥腦、頤指氣使的形象,而是彬彬有禮,不由生出幾分好感,道:“大王過獎了!阿拉西先生,你對晚輩太過抬愛了!”
阿拉西:“朋友,是你過於謙遜。朋友,你不是叫什麼‘小魔’嗎,怎麼又自稱文右幾?”
“呵呵!阿拉西先生,‘小魔’是個外號。今天晉見大王,當然要報上真實姓名。”
阿拉西:“朋友,你的名號真是特別,‘小魔’叫起來覺得不順,‘文右幾’叫起來怎麼也不順啊?”
劉元道:“阿拉先生,名號嘛,就是個代號,管他順不順口呢。文先生,本王有個問題想問你。以你之見,這當今天下的大勢如何?”
劉若風對政治、權勢本已失去興趣,但想到胡人對漢人的暴行,心下終是不忍,便道:“大王!以文某的粗鄙看法,當今天下,晉庭雖則已經十分腐朽,但根基尚存,要撼動它並非易事。漢國起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