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魔向月魔道歉。這話同樣震動了劉若風。劉若風不能理解,日魔為什麼要如此對待月魔?
“英達,是我對不起你。”月魔說話的語氣很平靜。
房中沉默一會兒,日魔又道:“小曼,你和不凡先休息,我到鹽幫去探一探,想辦法弄到那張圖!”月魔只是輕“嗯”了一聲,日魔走向門邊。劉若風趕緊矮身,和司馬煙芸伏在樓板上。門響處,一條黑影飛身躍下,踏屋脊而去。
司馬煙芸又透過小孔往裡觀望,見月魔輕撫著一凡的小臉,自語著:“不凡真乖,不凡快快長大,長大了就會叫媽媽,媽媽要把一身的功夫都教給你,還要給你娶個小媳婦,生很多小孫子……”聽月魔的口氣,已經儼然以一凡的“媽媽”自居。
司馬煙芸心中惱怒,別人成了自己兒子的“媽媽”,怎能不怒?劉若風卻拉著她緩緩退回房去。
“風哥!怎麼不趁日魔不在趕緊行動?”司馬煙芸著急地問。
“噓!小點聲。芸妹,凡兒在月魔身邊,咱們投鼠忌器,不能不多加小心。我想了個辦法,由我去引開月魔,你暗中抱走凡兒,到鴻運客棧等我。”
司馬煙芸想想,覺得這是最穩妥的方案,便道:“風哥,你當心點,不要和月魔多糾纏!”
“你放心!”劉若風在她額頭上一吻,縱身而出。
劉若風來到客棧對面一處民房房頂,動足內力,學著天魔的腔調,低叫道:“三弟!四妹!你們在這裡嗎?請出來相見!”雖然聲音低沉,卻能傳出很遠。
劉若風注意到月魔房中有人影閃動,估計月魔聽到叫聲已經起床,便往左十餘丈後,再次叫道:“三弟!四妹!請前來與大哥相見!”
月魔果然開了門,從樓上躍下,落在客棧房頂,道:“真的是大哥嗎?你在哪裡?”
“是四妹吧?難道你不相信大哥?大哥在此,請四妹過來吧!”
月魔卻在原地未動,道:“大哥,你的聲音怎麼不對?”
“四妹,咱們一別二十多年,聲音與當年相比自然不同啊,哪能與四妹這動聽的嗓音相比?四妹,三弟呢?”
“他不在。大哥,你怎麼到廣陵來了?又怎麼知道我們住在這裡?”月魔對這個“天魔”還是不太信任。
劉若風答道:“有人傳話,讓大哥趕來廣陵。又聽人提起,說看到過三弟四妹在城中現身,所以大哥就在各處客棧尋找。”
月魔又問:“大哥,這二十多年,你幹什麼去了?”
“大哥為了守武聖之諾,藏在一個小城。四妹,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啊!”
“呵呵!大哥,請恕小曼健忘。”
聽月魔此刻的口氣,劉若風猜測,她已經相信了自己就是“天魔”。果然,月魔飄身下房,到了街中,道:“大哥!外面多有不便,請到房中一敘。對了,大哥,叫你來廣陵的那個‘小魔星’是什麼人?”
“小魔星,他是大哥一個朋友。”劉若風見計劃已接近成功,即使月魔識破自己身份,只要自己纏住她,芸妹那邊定能得手。於是,他一躍下房,暗握劍柄。
“大哥,你怎麼不留鬍鬚了?你……你是什麼人,竟敢冒充他?!”微弱星光下,月魔發現了破綻。
劉若風見戲演不下去,便不容月魔多想,出劍攻擊,嘴裡道:“你大哥已經被我殺了,我要將你們四魔全都剷除!”
月魔大驚道:“你殺了大哥?!你究竟是誰?和我們四魔有什麼深仇大恨?”劉若風笑道:“哈哈哈哈!我就是我,廢話少說,看招!”
月魔憤怒地道:“那就殺了你為大哥報仇!”手上腳上四條鐵鏈飛動,分襲劉若風上盤下盤。劉若風騰身閃過下盤,以劍迎向一條鐵鏈,想把它削斷。豈料他的麒麟劍雖利,月魔的鐵鏈也堅,看來真如日魔所言,這鐵鏈是烏金所制,寶劍難斷。麒麟劍不但沒能削斷鐵鏈,反而被月魔另一條手鍊纏上。劉若風奮力猛奪,強行將寶劍抽出——這還是由於月魔四肢並用而分散了勁力,才未能把劉若風的劍鎖住。
劉若風吸取教訓,不敢再用劍去擋鐵鏈,鐵鏈一到,首先避開,再尋隙進招。但如此一來,劉若風無疑在兵器上吃了大虧。月魔的四條鐵鏈來去無影,黑夜中,劉若風無法看清鐵鏈的來路去勢,只能從其破風嘯聲中作出判斷,因而先機盡失,十幾個回合下來,劉若風已經迭遇險情。
他估摸司馬煙芸應該早就抱了一凡離開,而且,日魔說不定什麼時候會回來,於是心生退意,道:“咱們別在這兒擾了人家清夢,失陪了!”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