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俊心裡著急,拿了藥也顧不上多說什麼就往回跑,吃了各種藥,等了一下午,莊浩的燒還是沒有要退的跡象,莫俊有點著急,輕輕晃動莊浩“浩啊,不行,咱就去醫院吧。”
莊浩無力的拉著他,眼裡滿室懇求“我不去,我不想被隔離。”
看著他乾裂的嘴唇,莫俊心疼啊,不去醫院,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引起的發熱,不能對症下藥,只怕這熱度不好退啊。“沒事,不就是隔離嘛,我陪你一起。”
都說生病的人特別脆弱,莊浩就是,平時總說自己是頂天立地的男人,這會兒,竟有點眼眶發溼的跡象,一種重複著“不去醫院,不隔離。”
如此,莫俊也狠不下心來強迫他去醫院,不停的給他換額頭上的溼毛巾,用付磊帶來的那點酒精給他散熱,一晚上,幾乎就沒閤眼。
第二天一大早,付磊就打來電話詢問,看看體溫表,體溫表上定格的溫度從昨晚上到現在就幾乎沒怎麼變過,莫俊無言,真是一點要退燒的樣子都沒有。
胡亂編了藉口請假,寸步不離的守著莊浩,一有點動靜馬上就來看。發熱引起的潮紅,乾裂的嘴唇,莊浩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多,莫俊就守了他一天多不合眼,溼毛巾輕輕的幫他擦身,一根根的吻著他的手指,莊浩,你可千萬別有什麼事,求你了!
下午,付磊來看莊浩,仔細的看了他的症狀,最後說“上醫院”。一聽上醫院,一直睡的迷迷糊糊的人頓時清醒,抗拒的避開付磊的手。別看付磊是幾個人中最柔弱的,這會兒他可比莊浩這個最強壯的強,伸手就把他控制住,莫俊給他穿上衣服。
坐在120車裡,莊浩還是對醫院有很強的抗拒心裡,莫俊就在一邊安慰他:“沒事,咱就去看個病,沒什麼大不了的,早看早好,要隔離我就跟你一起隔離,咱跟醫生說,必須把咱兩放一個屋裡。”緊握的手一直到醫院都沒有分開。
抽血,拍片子,在等結果的這段時間裡,就把他倆隔離在一個病房,莫俊依然守在莊浩的床前,給他倒水喂藥,表面看起來很平靜,內心從莊浩開始發燒的那天起就一直懸著,不停的祈禱,千萬千萬可別是非典。
不知道是他的祈禱生效了,還是莊浩心裡對醫院的那種抗拒,晚上燒就慢慢退了,第二天,實驗室結果出來,證實就是上呼吸道感染引起的發熱,不是非典,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莫俊第一時間就通知付磊,也能聽到電話那邊的付磊長處一口氣。
幾天後,莊浩的病好了,莫俊也沒有發燒的跡象,兩人正式出院。為了慶祝出院這個美好的一天,莊浩決定踢足球慶祝一下,操場上,你追我趕的身影,爽朗的笑聲,終於不再是在病床上的莊浩了,莫俊也笑出來。
很快他就笑不出來,莊浩摔了一跤又摔進醫院,莫俊黑著臉,莊浩的腳打著石膏一瘸一拐的走在旁邊,想說個笑話逗他開心“俊啊,我不是一時興起嘛,誒,你說,我是不是也算是醫院最熟悉的面孔。”
急性腸胃炎,上呼吸道感染,骨裂,你有資格說不是嗎?莫俊沒好氣的照著他頭上拍了一下“我呸,說點吉利的行不行,成為醫院最熟悉的面孔很光榮嗎?”
71、你行嗎? 。。。
莊浩傷在左腳,莫俊為了照顧他,就揹著老師,舍管跟他宿舍的人換房住,遇到查房再回自己宿舍。有了莫俊,莊浩宿舍的生活水平大大的提高,宿舍也被評為這層的模範宿舍,掛上了流動小紅旗,莊浩是習慣了,可他的舍友不習慣啊。
東西不能亂扔,衣服最少一個禮拜要洗一次,每天都要掃地拖地,更要命的是每天都要洗襪子,每天晚上,舍友都眼含淚花的在水房洗襪子。雖說這些都是對莊浩的要求,可每次看到他收拾宿舍誰都不好意思,也就跟著默默遵守起來,牆上的衛生紅旗格外的鮮豔,外人眼中是誇讚,只有自己知道,這流動小紅旗的代價太大了。
莊浩因為傷了腳,就正式開始當大爺,每天吃飯,喝水都有人送到床前,趁著沒人,還能親親小嘴,這小日子別提多滋潤了。人一滋潤起來就免不了得瑟,莊同學就是這樣,吃過飯躺在床上,翹著笨重的石膏腳,手邊是一杯還冒著熱氣的熱可可,莫俊剛給他洗蘋果回來,這日子怎麼
看怎麼美得慌,摸著下巴說:“俊啊,你看,你以前也骨裂了,傷在右腳,我是左腳,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就叫夫夫相,多默契的骨裂啊。”
莫俊瞅了他還一陣,送他三個字“神經病,你見過誰家夫夫相是看骨裂的嗎?再說了,你都這樣了,難道我就不能追求個美好明天,找個四肢健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