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才感受到懷中美人兒的顫抖和害怕,低聲安慰了兩句,便把目光朝莊嚴看去:“莊伯伯是從飛流河裡直接逆流上來的?”
莊嚴一來,並沒有打擾莊碧雲,而是趁這一會兒的工夫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一聽王三才對自己開口,他便轉回了身子來,彷彿還有些心有餘悸一般:“三才,真的很抱歉,我沒想到在我的地盤上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當我一聽小云哭著對我說的時候,我知道來不及再召集人手了,便帶著小云從距離最近的飛流河直接逆流上來了,現在看到你安全,我心裡也算是好受了一些,若你當真不幸遇難,我必定會愧疚一生。”
他嚴肅的語氣中滿滿都是誠意,王三才聽在耳裡,心裡也感覺到了一些溫暖,只看莊嚴身上的睡衣就知道他必然是在匆忙之間,從飛流城到這裡也不近了,帶著莊碧雲直接逆流而上,肯定會消耗掉許多元氣,但王三才依然不否認即使這樣,他莊嚴一人到來,也完全有扭轉乾坤的能力。
雖說王三才現在已經知道了莊嚴慫恿莊碧雲給自己下春藥算計自己的事情,但畢竟也算不上陷害,只是王三才的心中還是有些不爽,即使莊嚴眼下熱切的舉動讓他感覺些許暖心,可產生的心靈裂痕,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修復好的。
王三才也知道莊嚴對自己沒有壞心,只是很不爽莊嚴這種算計自己的做法,但表面上,他還是微笑道:“幸好我活下來了,這一次若不是有阿寧和他們兩位的幫助,恐怕我就見不到你們了。”
莊嚴方才已經看清楚了整個戰場,不過他也沒有細看,自然不會發現那些屍體上的彈孔,見王三才這麼說,也就理所當然的信了,首先就朝著阿寧看了過去。
他也發現了阿寧脖子上和胳膊上的傷口,不禁帶著愧疚與感激道:“阿寧,我代表莊氏家族向你向暗宗致謝,你放心,你的酬勞我會給你多加十倍!”
王三才不知道阿寧的酬金是多少,但肯定不會很低,多加十倍,完全顯示出了莊嚴的誠意,已經自己對他的重要性。
只是,阿寧微微一皺眉,卻是冷聲拒絕:“我幫他不是為了錢。”
“這是我莊家對你的感激。”莊嚴正色的強調了一遍。
莊碧雲的情緒也恢復了一些,從王三才的懷中掙扎出來,走到阿寧面前,態度一別之前,甚至還帶著擔憂道:“阿寧,你受傷了……”
“皮外傷,無礙。”阿寧依舊是一副冷冷的模樣。
只是,這一次,莊碧雲卻顯得極有耐心,甚至還忍不住主動牽起了阿寧的一隻手:“阿寧,真的很謝謝你。要是沒有你,這麼多人圍攻三才,恐怕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請原諒我以前對你的蠻橫……”
阿寧一開始還想掙脫,但她也感受到了莊碧雲的誠意,猶豫了一下,卻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有她知道,石坡下的一地屍體可沒有她的功勞,可她也明白。這話無法說出口了。
而莊嚴欣慰地看了莊碧雲和阿寧一眼。便把目光轉到了王元芳和李瀾茈的身上,忽然看他們有些面熟,但卻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又看到他們的衣著與死去的那些屍體很像。不禁皺眉朝王三才疑惑道:“三才。他們兩位是……”
莊嚴的聲音也把莊碧雲引了過去。她順著父親的目光看了一眼,也忍不住疑惑地望向了王三才。
王元芳和李瀾茈都知道不可能再逃避下去了,王元芳控制著自己的目光鎖定在莊嚴身上。反而抱著李瀾茈大方的向前一步,垂頭道:“莊族長,我叫王元芳,他叫李瀾茈,我們都在姜戒鳴的手下做事。”
“姜戒鳴?”莊嚴臉上逐漸恍然,他也注意到了李瀾茈已經殘廢,斷臂處與雙腳上簡單的包紮根本就很難止住鮮血,李瀾茈因失血過多臉色蒼白,但也恭敬地對莊嚴問候道:“莊族長。”
王三才趁機便立馬解釋道:“他倆是跟這些襲擊我們的人一同前來的,沒有他們兩個的突然反叛,我和阿寧也不會是這些人的對手。”
“突然反叛?”莊嚴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下變得陰沉起來:“你是說,這次事件的背後是姜戒鳴?”
“是的。”王元芳開口應聲,他的語氣中不免帶了幾分愧疚,不過,先前已經跟王三才商議好了,便就按著之前的商議解釋道:“當我們接到姜戒鳴下的這個命令的時候也很吃驚,我們都想不到他居然會背叛莊族長,背叛整個莊氏家族,但我們身為他的手下,為他做事,我們親人的性命又掌握在他的手上,根本不敢表面上違抗他的命令,所以,一開始我和李兄雖然都有著共同的目的,但誰都沒敢主動揭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