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絕冷笑:“你要我棄劍投降?”
常護花道:“以你的武功絕不是我的對手。”
歐陽絕道:“弒君大罪,你以為我棄劍投降,從輕發落,又會怎樣?”
常護花道:“不清楚,但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歐陽絕大笑:“我這種人就是囚上三天也受不了,而你們一定不會只將我囚上三天。”
常護花笑了,歐陽絕目光往峭壁下一看,道:“我看你還是將我迫下去,像你這種御用殺手,難道還狠不下心腸?”
常護花方要答話,歐陽絕突然怪叫一聲,翻身疾往峭壁下撲落。
龍飛一騎正停在峭壁下,衣飾有異一般,歐陽絕雖然不認識他,也知道他身份有異其他人,說不定非常重要,甚至有一種說不定就是龍飛的感覺。
他的物件也就是龍飛,一隻飛鳥也似的頭下腳上飛撲而下,劍取龍飛的腦袋。
峭壁高愈百丈,歐陽絕飛撲而下真是飛鳥一樣,那剎那的刺激使他不由自主的放聲叫出來。
常護花目光及處,不由嘆了一口氣,他當然看出歐陽絕的企圖,可是這種高度,如何能夠一劍擊中目的?
龍飛在峭壁下正仰首上望,看見歐陽絕這樣衝刺下來.只是一聲嘆息:“瘋子一一”
歐陽絕這一著也的確接近瘋狂,他卻沒有這種受,只覺得前所未有的刺激。
他的眼睛已因為逆風刺痛,然後他突然感覺一個身子亦被風吹偏開去,他的劍仍然指著龍飛,到他再突然發覺,劍尖所指的方向並非身子飛投的方向,距離地面已沒有多遠。跟著他發現自己正向一堆亂石撞去,身形卻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不由自主的發出撕心裂肺的狂叫,也就在狂叫聲中一頭撞在亂石上,粉身碎骨。
龍飛沒有呼叫,只是放聲笑出來,由心裡笑出來,到現在他才放下那一塊心頭大石。
所有的人也有這種感覺。
“那個只是司馬縱橫的替身,司馬縱橫所以用這個替身,絕無疑問對這一次行動不太看好,並沒有一定成功的把握。”
說這番話的時候,已經是祭祀之後,龍飛非常輕鬆的坐在府中大堂上。
盛筵擺開,興高采烈,每個人都開懷暢飲,這一次有驚無險,他們當然開心得很。
龍飛嘆了一口氣,接道:“但亦不無可能他已經完全失卻信心。”
常護花道:“就是成功他亦沒有足夠的力量進一步推翻朝廷。這一點相信他早已明白。”
龍飛點頭道:“他現在做的無疑是一種搗亂的行為,不計較後果收穫。再這樣下去.我看他不難成為一個瘋子。”
常護花道:“這一次的行動已接近瘋狂的了,不知下一次又會闖出什麼禍。”
龍飛大笑道:“不管怎樣,今夜我們都不醉無歸。”
眾人轟然齊應,千杯共舉盡情暢飲。
能夠開懷盡飲的時候他們便開懷盡飲,面臨困難要悉力以赴的時候他們亦悉力以赴。他們當然希望這已是最後一戰,也當然不是。最後的一戰又將在什麼時候降臨?
十
八月初八,天色澄霽,驕陽當空。
在蜀北劍閣一條寬闊的大道上,有五騎人馬正在潑喇喇的疾馳著。
這條大道,兩旁松柏參天,只見枝幹挺拔,各得其勢,而道路兩旁,風景之幽美,更是難描難敘,十分宜人。
劍閣為一平原,該地民風淳樸,屋宇鱗次櫛比,而世稱“劍閣雄姿”、“劍閣天下險”者,乃是指劍門關而言。
劍門關又名大劍山,從遠處仰望,只見危峰矗立,雄渾嵯峨,而登山之後,更是壁如刀削,艱險難行之極。
這時候,那五騎馬正是望著大劍山疾馳而來的。
這五騎人馬,當先一匹馬雪白神駿,鞍轡鮮明,而在鞍上的錦衣少年,約莫十七八歲年紀,雖然他還是個弱冠少年,但卻濃眉朗目,身形相當高大。
在他的背後的,是四個青衣漢子,這四人不是腰際懸掛佩刀,就是背上負著長劍,顯然都是身懷武功的富家子。
五騎人馬疾馳了一頓飯時光左右,才在大劍山南麓一座鎮甸上停下來。
錦衣少年回頭望那四個青衣漢子一眼,道:“這裡就是望峰鎮嗎?”
一個揹負長劍,滿臉麻豆的青衣漢子點點頭,道:“少爺,這裡就是望峰鎮了,但英雄館在什麼地方,還得打探打探才成。”
錦衣少年:“唔”的一聲,忽然目光大亮,道:“不必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