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地說。
鳳玄垂頭看著她,雨水從臉頰上順著流下來:“好。”把她手中的傘接過來,替兩人撐著。
寶嫃抬手擦擦他的臉,看看他神情已經恢復如常,就又說:“夫君,我出來的時候已經煮好了飯菜,淋了一場雨,正好熱熱地快吃一頓,你就不冷了。”方才他微微地抖,大概是淋了雨,可不能被雨澆得著涼。
鳳玄嘴角一扯笑了笑,抬手攬著她的腰,手撐著傘同她往回走。
寶嫃問:“夫君你猜我做了什麼?”
“嗯……是燒小魚嗎?”
“不是,”她搖搖頭,忽然有點擔心,“夫君想吃那個嗎?我回去燒兩條也好……很快的。”
他故意想了想,才說:“不吃那個,這樣的天氣,吃口熱熱地豆腐湯才好。”
“哈哈哈……”她忽然高興地笑出聲來。
“娘子笑什麼?”
“沒什麼。”
寶嫃歡喜地忍著笑,打定主意不說,回去好給他一個驚喜,卻不知道他早已經知道了,只是想讓她覺得開心而已。
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
作者有話要說:顧哥現在落魄的只剩下銀子了orz。。
最近犯懶,大概是天冷了的緣故。。。
64于飛:守拙歸田園
寶嫃把豆腐湯捧出來,湯色已經燉的變成乳白色,白菜也軟乎乎地,都入了味兒,鮮美異常,喝一口渾身發暖。
寶嫃聽著鳳玄無心說了句燒小魚,她就惦記著,到底又去廚房內摘了兩條巴掌長的魚乾,——魚乾被線串著掛在牆上,肉都曬乾了,能存好久。
這時侯灶膛內還埋著火星兒,加把乾燥地麥草進去,把魚乾裹住。
火星很快引燃了麥草,裡頭裹著魚乾被燒的魚油滋滋響,寶嫃看魚乾熟了,就用筷子夾出來,吹吹細灰放在碟子裡,端上桌,又把魚肉撕成一條一條地給鳳玄吃。
鳳玄喝兩口湯,吃口鮮美的豆腐,再乖乖地吃口寶嫃送過來的魚肉,看她細心替自己挑魚刺的認真勁兒,說不出的心滿意足,好歹把先前在外頭的悽惶不安給驅散的一乾二淨了。
鳳玄吃得飽飽地,把豆腐湯都吃了個乾淨,又吃了兩個餅子,一條半魚。
寶嫃又泡了一壺自制的“野菜茶”。兩人相處這許多天,寶嫃漸漸地摸到鳳玄愛吃什麼,也知道他吃完了後習慣喝口“熱茶”。
她從小到大不知什麼叫“茶”,只聽鳳玄說是些草葉子,她去田裡的時候揪了幾片樹葉子嘗,覺得苦澀難以入口,也想象不出這種東西喝起來滋味會好,於是便只摸索著摘了些能吃的野菜。
把野菜摘乾淨了,放在太陽底下曬乾,寶嫃試著用開水衝了幾種試試,選著味兒好的那種給鳳玄嘗,見他喜歡哪種,就再多采摘一些曬乾了存起來。
每次燒好了水後,稍微沖洗一遍再泡,湯色微微泛碧,嚐起來有些兒新鮮的甜香。
讓她開心的是,鳳玄對於她這種自制的茶很感興趣,只覺得先前喝的那些上好的龍井碧螺春都比不上。
兩人吃過飯喝了茶,漱口之後,寶嫃又燒了些水,勸著鳳玄用熱水擦了身子,好再驅驅寒氣,免得害病。
兩人都忙活完了後,外頭的雨看來還沒有要停的意思,嘩啦啦地響個不停。
鳳玄早把那匹馬牽到了廂房裡去,怕它亂走,就栓在窗邊上。也把雞捉進籠子裡,也放在廂房裡頭。
當天晚上,兩人便相擁而眠。或許是因為白日那番驚嚇,鳳玄要得格外狠些,寶嫃被折騰的毫無法子,只不過也不再像是初次承歡那樣,而是多了一份歡喜的滋味,偶爾也知道小小地配合他一下,卻更惹得他越發情動。
顛倒纏綿裡,耳畔是低低地熱烈地喘息聲,窗外透進來嘩啦啦的雨聲,寶嫃心裡頭模模糊糊想:“希望明兒天能放晴,唉,又要洗床單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雨果真停了,只有屋簷上仍舊傳來滴滴答答的聲響,聽著有幾分安靜閒適地快活。
鳳玄去把雞籠開啟,三隻雞爭先恐後地奔出來,又去把馬牽出來,將房內打掃了一番,才把馬拉出去栓在樹林邊上。
馬兒伸嘴拉扯沾著雨水的草吃,一邊快活打著響鼻。
寶嫃拿把笤帚把院子裡稍微掃了掃,便又洗了手去做飯,做好了飯菜,天已經亮了,金燦燦的日光從院牆爬上來,照進院子,三隻雞撲稜著翅膀滿院飛跑撒歡。
今日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