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彈指神通,一門斗轉星移,都是金系武學,在項央一身武功中不過中下等層次,然而在他現在的功力修為與運使下,已經不侷限於武功的自身威力。
此時此刻的項央,深刻的詮釋了什麼叫沒有最強的武功,只有最強的人,似乎修成神刀斬,整個人的武學境界也拔高了一層不止。
其實兩人合攻而來,項央有太多的應對措施,甚至神刀斬一出,中分二人不過等閒,但他還有些許疑惑,所以給了兩人一個活命的機會。
而斗笠男兩人再怎麼說也是後天強絕之輩,互攻對方之際,交錯而過,一人掌刀之氣勁斬入大殿銅牆之上,發出晨鐘之聲,悠悠不絕。
斗笠男的指刀之勁則破入大殿之地下,發出刺啦的火星,聲音讓人汗毛炸起,好像漸漸的指甲刮蹭桌面那種詭異感。
“好呀,你們兩個混蛋居然偷襲灑家,幸虧早有防備,不然還不著了你們的道了?”
圓通和尚見到這一幕,後背溼了一片,差點都要尿了,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圓臉滿是憤怒,語氣,神態,細微的動作無可挑剔,演技之高,變臉之快,看的第五先君與晏慕梅兩個連呼無恥。
他們兩個江湖小白在事後也琢磨出不對勁,圓通和尚居然打蛇上棍,趁勢撇開和那兩人的關係,良心不會痛嗎?
“好了,不必在我面前演戲,小小手段實在難登大雅之堂,我只想知道殺我是誰的主意,圓通,你,還是你?”
項央先是掃過圓通,隨後看向斗笠男,最後將目光放在黑鞘長刀男身上,明確對他顯露過殺意,嫌疑很大。
“項央,沒有誰的主意,我們三個人也不是真的要殺你,只是想知道你從那門後究竟得到了什麼。”
斗笠男緩緩退步,隔著一層黑紗看向項央,語氣中帶著震驚,硬橋硬馬的功力上他自承不是項央對手。
然而對方如此輕易的將他和另一個後天絕頂玩弄於股掌之間,也大為出乎他的預料。
他們不是兩個弱雞,在青銅門後得到造化,武功精進不少,放到外面,也是獨當一面,直追老一輩名宿的強手,項央舉手投足的境界,實在不像是後天中,莫非他已經破入先天?
“你們想知道?也沒什麼不可告人的,七式神刀變,沒有刀招,沒有內功,只有六道刀痕與一幅煉魔圖,純精神武學。以你們的武功,倒是有資格參研一二,不過貿然修煉,必定會走火入魔,絕不可能倖免。”
項央挽石刀笑笑,頗為大度道,說到神刀變與煉魔圖,圓通與斗笠男沒有任何變化,唯有黑鞘長刀男面露懊悔,看著項央更是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好像項央搶走了他最珍貴的東西。
“果然,你早就知道這裡有七式神刀變,這門武功前六式乃是魔刀,第七式才是出魔入神之道,你是神刀門的弟子?還是……”
“不錯,項央,你很聰明,也很可怕,居然猜出了我的身份和來歷,不過越聰明的人有時候死的越快。”
項央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冷笑著將背後的黑鞘長刀從揹帶中解下,滿臉鄭重與虔誠將黑鞘長刀捧在雙手虎口上。
“神刀門開派祖師本是魔門魔刀一脈的弟子,修成魔刀,以驚人天資與修為自化為神,這才有了神刀門,此次我來正是為了神刀變,可惜被你捷足先登。不過沒關係,命中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只是你搶了我的神刀變,就付出該有的代價吧。”
此時場上的氣氛有些詭異,首先是這人口中所說的話,神刀門竟然出身魔門魔刀一脈,這個訊息有點猛,讓圓通一眾人有些轉不過彎。
不過項央倒是不怎麼奇怪。
他修成第七式神刀變煉魔時已經察覺出一二,前六式可是專門養魔的大法,一般的名門正派,誰有這等邪門武功?萬一練不成第七式,那養出的就是大魔頭。
再說也不是沒有先例,孟飛揚的火霧一脈,雍州過去的拜火教,也都是火魔分列而出,很顯然,神刀門出身魔刀一脈也是如此。
其次,這人不是神刀門的弟子,又對神刀門如此瞭解,還說出魔刀一脈,想來他應該就是魔刀一脈的人。
最後,項央武功深淺難測,早已經勝券在握,他憑什麼這麼說,難道就憑那一柄刀?
這也是眾人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或者,這刀和晏慕梅懷裡的碧空一樣,是神兵之屬?憑此可以將項央斬殺?
項央臉色也是微微凝重,那刀之前還沒察覺出有什麼不對,現在從對方的背上解下,奉若珍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