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下了,兩手合攏,輕輕鬆鬆,遊刃有餘,武功高過我很多,甚至我能感覺到,他對我很失望。”
說到這裡,徐安柏露出一絲苦笑,當時他全力以赴斬出一刀,威力無匹,縱然如此,仍舊傷不得石堂半分,這人的武功已經不是他所能想象的了。
“哦?是這樣?”
項央臉色有些變化,眉頭蹙起。
輕輕鬆鬆,遊刃有餘,武功高出一兩籌斷難做到,而徐安柏全力一刀的殺傷力,他也不敢小瞧。
瘋瘋癲癲,武功深不可測,自從將巨鯊幫交給自己的弟弟後,便時隱時現,是練功方面出了差錯嗎?
項央隱隱有了猜測,當年石堂如日中天,突然將巨鯊幫幫主之位傳給自己的弟弟,只怕是出了什麼問題,怕偌大勢力分崩離析,這才不得已退位。
“這件事是在兩年前,當時石堂應該還在延熹郡城,可惜從那之後我就再沒見過他。不過當時他的衣服破破爛爛,如果不是有旁人認出他就是石堂,我怎麼也想不到一代高手會如此落魄。”
徐安柏繼續說道,語氣也帶著慨嘆,石堂,應該是他遇到過的最可怕的高手。
“郭姑娘,你怎麼看?”
項央瞭解過後,將問題拋給郭慧玉,這女人對事物往往有自己的見解,有時還很精準,比如從閔鐸處得到月牙白玉那一次。
“如無意外,石堂應該還待在延熹郡城,他消失很久,也許不一定是真的沒有出現,而是他出現了,別人卻認不出他。
如果路邊出現了一個瘋瘋癲癲的老乞丐,披頭散髮,看不出模樣,你們會認為這人就是石堂嗎?
當然,這只是我的第一想法,還有很多難以解釋的地方,比如最明顯的一點,巨鯊幫應該是最瞭解石堂的人,他們為何不聞不問?”
郭慧玉面露好奇,石堂的名聲她也聽過,當年大江盟中也有一席之地,想不到淪落到這種地步。
“有可能,但也僅僅是種可能性,看來還要麻煩你再幫我查一查了。”
項央笑道,不等郭慧玉毒舌吐槽,轉而對著徐安柏鄭重說道。
“徐兄,項某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答應。”
郭慧玉見到項央的表情,猜到了什麼,臉色一急,就要說什麼,不過最終按捺下來。
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她對項央也算有了些瞭解,意志堅定,一旦決定做某種事,就不會因為他人的三言兩語而改變。
“項兄弟有話直說,徐某若能做到,必不推辭。”
徐安柏對於項央很是感激,他本人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漢子,只要不是違揹他底線的事,都能答應。
“好,那就請徐兄也斬項某人一刀,一如兩年前對付石堂一樣。”
項央眼睛眯眯,嘴角翹起,淺笑說道,當然,話中的內容不出郭慧玉所料,卻讓徐安柏大吃一驚。
“這,這如何使得?我知道項兄弟武道高明,但是這件事太危險了,我不能答應。”
徐安柏連連搖頭,直接拒絕,如果他的刀道能夠收放自如,化為己用,斬一刀也沒什麼,畢竟沒什麼危險。
然而他的一刀兩斷經過催發後,可放不可收,殺傷力為他一身武功之最,動輒將人分屍,對項央使出這一招,太過危險。
這世上絕不缺少要作死的人,比如龍鳳金環,自持武功高強,想要見識見識例不虛發的小李飛刀究竟有何等威力,最後死於刀下。
在徐安柏眼中,項央武功雖高,還停留在烏篷船上對付蔣霄漢的時候,面對他的一刀兩斷,有極大的可能被直接斬殺。
“無妨,項某自有護身手段,況且徐兄以為我沒有自保的手段,會如此託大嗎……”
項央苦口婆心的勸說,不知內情的也就算了,知道始末的,只怕都得將他看成瘋子。
一番口舌,最終徐安柏還是被說服了,很大原因是項央連殺花不同三人的戰績讓人信服。
院子裡,小黑還在吐著舌頭,小姑娘摸著狗頭緊張的看著院子當中的徐安柏以及項央,郭慧玉在一邊沉著臉盯著兩人。
徐安柏雙手垂放,深吸一口氣,腰間木柄長刀緩緩拔出,竟然是作雙手持刀狀,隨著功力的匯聚以及氣勢的提升,整個人彷彿和手中之刀融合成一體,帶著無比的鋒芒和凌厲。
天上的太陽照射金色的光輝,仿若薄紗罩下,空氣中,隱隱有一聲刀鳴響起,連金色的薄紗也被斬斷。
“好刀道,如此凌厲,不但涉及到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