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一抹刀光掩映七道無堅不摧,無物不破的凌厲刀氣,這一刀,乃是天時地利人和俱在巔峰的一刀。
宛如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匹練刀光消散,刀刃處有滾動的血珠沿著刀尖滴落到地上,滴答一聲,聲音無比的微弱,又無比的清脆。
花不同嘆息一聲,低頭看了眼自己雪白的衣衫,他擊散了刀光中的六道刀氣,終歸還是被斬中了一記。
“好快的刀,好美的刀,好絕的刀,可惜,如果當初選擇另一條路,也許今日一戰死的就會是你。”
噗嗤,一抹血刃從花不同的胸前突然噴射,體內的經脈真氣,盡數被這一刀摧毀,他必死無疑,神仙難救。
決勝的剎那,就是分出生死的一瞬間。
意識墜入黑暗前的那一刻,花不同響起了那個苦苦勸說他,希望走合歡一脈另一條武學道路的女人,最後他殺了她,而她成全了他。
縱橫雍州,名傳七郡的淫賊花不同,躲過無數強手的追殺,最後卻死在項央的手中,這是任何一個人都想象不到的。
第四百七十章 受傷
看著花不同轟然倒地,項央嘴角也是溢位一口鮮血,原本明亮燦爛的雙眼變得有些灰暗。
花不同修煉合歡真氣,也不知吸取了多少無辜女子的精元化作修為,境界狂飆,超他一籌不止。
剛剛那番與其比拼武學的過程中,真氣已經趁機侵入他的體內,也幸好三分歸元氣足夠霸道,將傷勢鎮壓,直到取勝,方才露出頹勢。
當然,這傷勢也有項央剛剛強行催發那驚豔一刀的原因,七道刀氣,每一道都是至剛猛強大的刀氣,每一道都能斬殺花不同那等強者,強行催發,還是有傷在身的情況下,已經傷及元氣。
這與冷宏一戰決計不同,冷宏縱然爆發劍氣蓮花,也不過是讓項央受些皮外傷。
“項捕快,你沒事吧?”
溫是儀看到項央驚豔一刀斬在花不同氣機散亂的剎那之間,將這個讓無數強者頭痛的採花大盜斬殺,眼裡露出一絲喜色,隨即看到項央吐血,連忙飛身將他攙住。
項央吐出一口氣,朝著溫是儀笑了笑,示意沒有大礙,隨即將目光瞥向那已經橫屍於地的花不同,露出一絲惋惜,而沒有喜悅。
不論作惡,不管採花賊身份,此人的武功當真強悍,而且手段詭異,變化多端,若不是他剎那間顯露出的破綻,自己只怕很難獲勝。
其實這和花不同本身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從女子身上吸取精元化作真氣,乃是魔道之法,除非修成先天,混元一體,不然在後天境界,都是難以歸融。
一旦遇到勢均力敵甚至更高一籌的強者,這合歡一脈的走鼎爐之道的武者,都是敗多勝少,因為越是往後拖,他們露出破綻的可能性越大。
而這當中,還有一點最為關鍵,以溫是儀為首的九大高手將花不同圍成一圈,將他限制在這狹小空間中,使得他最引以為傲的輕功難以施展,外加心神要防範這九人,終歸難以盡全力。
所以項央心中沒有多少喜悅,與其說是他戰敗此人,不如說是他和溫是儀九個一同殺了他。
以輕功為最強的高手不能發揮輕功,還要分散心神防備這些武者,若是放到項央自己身上,只怕他也是憋屈的很。
“老王,剩下收尾的事情交給你處理,我們先走一步。”
溫是儀對著一個面容消瘦的持劍高手說道,一眾人便施展輕功離去,最終將項央帶到綿陽一家幾齣幾進的宅院。
“這裡是我一個老友的家中,現在暫時借給我們落腳,項捕快先自行調息打坐,我這就讓人去煎藥。”
溫是儀倒不是不想運功為項央療傷,只是他們到底陌生,誰也不願意毫無防備的將自己置身於一個陌生人手上。
在項央在一間大屋中療傷時,溫是儀一臉凝重的將郭慧玉帶到一間大堂中。
“慧玉,這次你離家的時間已經夠長了,不要再任性,回頭我讓小江將你送回家。”
溫是儀和郭家有一番淵源,也算得上是郭慧玉的長輩,因此語氣很是嚴肅。
“不,溫叔叔,我不回去,現在綿陽這裡風雲匯聚,是難得一見的大場面,我怎麼能錯過?我保證,只要這次的事情一結束,我馬上就回家。”
郭慧玉連連搖頭,嘴角泛起一絲苦澀,哪怕做馬賊頭子,她也不想回到家裡去。
“不行,你的身份特殊,而眼下綿陽這裡高手如雲,我未必能護你周全,就像今晚這件事,如果不是項央橫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