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基礎刀法,基礎掌法之類的,也要細細品味,琢磨,才能有所收穫。
這門定珠降魔無上神功巔峰時能同發一百零八顆佛珠,顆顆蘊含無匹真氣,爆裂開來,幾乎等同於一枚小型炸彈爆發的威力。
而他現在只能發出一枚,且還不算練成,足見這門武功的難度,絕非三兩日間就能大成。
不過項央也沒有灰心,這門武功主要還是對內力要求比較高,不但需要真氣的渾厚,還需要操控的細膩,這一點他完全符合修煉的要求,能極速精進。
又從懷裡抽出一枚佛珠,項央感受一番,思考剛剛在發珠時的遺漏錯誤之處,加以調整,再次出手。
項央沉浸在練功之中,在赫章縣碼頭打探的蠍十二和汪通也小有收穫,回到茶樓與許掌櫃商議一番。
“客船五日來赫章碼頭一次,載客五十名,下次正好是明日晚間,正常情況下,祖萬春到達赫章,應該直接就乘這艘客船往延熹郡城而去。”
三人圍在一間桌子邊,表情都很凝重,上面鋪展著一張簡易的地圖,包括清江與附近幾個縣城。
“據我們暗部的人傳報,依照祖萬春的方向與腳力,大約明天中午會到達紅溪縣城,騎快馬的話,半日時間可從紅溪縣城到達赫章縣,咱們要在哪裡動手?”
許掌櫃捏著鬍鬚皺眉問道,他只管傳遞訊息,具體的行動,由汪通等人實行。
“兩個選擇,一,直接在城門外堵截,紅溪縣到赫章,只有南門一條路,我們守在路口,不出意外應該能截到他。
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在碼頭,原本我們是打算在碼頭動手,待他登船時心神鬆懈加以突擊。
但今早去看過,那裡人員太多,龍蛇混雜,不但有幫派中人,還有不少江湖散修等著一起坐船離去,風險太大,很容易讓祖萬春逃走。”
蠍十二少有的說這麼多,卻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拋棄原有計劃,在半路上動手。
“不錯,其實老朽也是這麼想的。你們可能不知道,這客船直通延熹郡城,極為難得,若是沒有提前預定,根本上不了船,祖萬春能上船,絕對有人為他預訂了船位。所以我懷疑赫章縣內有幫派中人和拜火教勾結,只是一直抓不到證據,客船那裡也聯絡過了,訂船中人有六成都是幫派中人,他們也的確做得是這個活計。”
這個活計汪通和蠍十二都知道,幫派和客船有聯絡,有門路提前預定,專門為一些手中寬綽的江湖人做這種服務,賺取佣金。
“這樣,那就在赫章南門口動手,不過那裡行人往來也不少,需要藉助赫章縣府衙的力量清場。”
汪通點點頭,摸著手臂上的傷口,點頭贊同,隨後趕到手臂傳來的絲絲疼痛,略有遲疑。
“不過我現在手臂受傷,戰力不如巔峰,蠍子你又不以正面交戰擅長,只怕事情未必會如我們所願。還有,許掌櫃有言,赫章縣可能有幫派勢力和拜火教勾結,到時如果有人提前派高手去接祖萬春,咱們該怎麼辦?”
聽到這一點,蠍十二和許掌櫃都有些愁思,是哪個幫派,現在還不得而知,但假如讓幫派中人將祖萬春救走,就算將來清理,將這些個叛逆斬盡殺絕,此行的目標也早已經消失無蹤。
“這些雖然只是猜測,但我師曾教我一句話,未慮勝,先慮敗,總歸是沒錯的。這樣吧,許掌櫃,你將我們這邊的情況告知魯頭,希望他能想想辦法,再找些高手過來相助。”
銅章捕快六十人,除了跟隨戚春來與魯達的,還有一些無派系人,雖然他們武功不高,但有人相助總比沒有要強。
汪通受傷,這是眾人意料之外的情況,受傷等於戰力折損,一身實力絕對受到制約,不然就算有人相助,汪通等人也有把握將祖萬春斬於馬下。
“也好,其實我也覺得這次只派你們幾個來,頗有些草率,祖萬春可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許掌櫃說著話的時候,項央推門進來,見到三人,吐了口氣,走到一邊的垂爐,取下水壺,倒了杯還帶著熱意的清水灌了幾口。
蠍十二和汪通眼尖,看到項央原本空蕩的左手手腕套了兩串質地粗糙的木佛珠,頗為疑惑,小項一身道家真氣,純淨難得,何時開始拜佛了?
而且還沒聽過哪家散修居士一隻手脖子戴兩串佛珠的,不過這是個人隱私,也不好打探。
項央喝過水,將自己早上回到來寶客棧的遭遇敘述了一遍,著重點放在那個暗中之人的武功極高,而他之所以回來這麼晚,也是怕被人跟蹤多繞了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