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撩撥神捕門鬍鬚?
更離譜的是成立邪天教派的那個貨,黃朗眼角抽動,要不是看他一身武功是精純的赤焰神功,也是火神子之一,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先不說烈火老祖有沒有那個實力壓服八方邪道人物,光是成立教派,那就是老虎頭上動土,真當大周乃至這江湖中的正道勢力是盤菜了?管不了他們了?
飛馬盟能順勢而成,不是沒人能對付,而是它背後站著的本就是大周的人。
“夠了,這件事我已經通知師傅,他在和神捕門的柳若海交涉,我們只需等待即可,這件事我們不能做的太過,也不能丟了面子,一切由師傅做主,你們不要妄動。還有老七,眼下雖然你在飛馬盟有些地位,但不能掉以輕心,那些馬賊都不是省油的燈,此次回山,可帶幾位師兄弟前去相助,這也是師傅的意思。”
史繼宗一直端坐閉目,此時開口,目中火焰熊熊,所過之處,盡皆俯首,其高深的內家修為與無匹的威勢當真厲害非常。
而聽到他的話,一眾人是又驚又喜,驚的是史繼宗一直和烈火老祖有聯絡,喜的是此事老祖出面,他們就不需擔心了。
黃朗也是鬆了口氣,又有些失落,他跟隨烈火老祖最長時間,不過竟也不知道老祖的行蹤,可見在老祖心裡,還是最器重史繼宗。
這件事他早就知道,畢竟每次烈火一脈相聚,史繼宗都是最出色的那位,老祖也是不止一次言明史繼宗是他的衣缽傳人。
衣缽傳人,這是佛家的說法,衍生出來,漸漸成為師徒之間關於繼承者的抉擇。
打個比方,假如赤焰神功黃朗只學會五成,還有下部心法秘籍未修,那麼史繼宗就是十成全會,不可同日而語。
眾人還討論間,史繼宗忽而起身,朝著一個方位拜了拜,臉色沉肅,帶著不可悖逆的威嚴說道。
“給項央下戰帖,六月初六,清江城外與黃朗一戰,生死勿論,師傅已經和柳若海達成一致。”
眾人聞言,忽而安靜下來,只是看著黃朗面目複雜,糾結良久才起身接下這個差事。
如此眾人也算是安下心來,只是有蠢笨之人頗為疑惑,既然是約戰,為什麼不讓武功最高的大師兄出戰?
第三百六十章 算計
除史繼宗外的火神紛紛低頭,不敢看黃朗此時的臉色,只因他們已經猜到自己師傅烈火老祖的用意了。
項央此人雖然年少,但一身武功極為強悍,獨自戰敗三大火神,論功夫在這個年紀,可謂驚人,史繼宗強悍,未必有把握戰勝此人。
所以烈火老祖派了武功僅次於史繼宗的黃朗,如果能戰勝項央更好,即便敗了,也不過是戰敗第二火神,算不得壓過他們烈火一脈。
“師傅何其偏愛大師兄啊,可惜了二師兄,只希望他旗開得勝,狠狠挫敗項央,既為我烈火一脈,也為他自己正名。”
尤三金嘆息一聲,心裡暗暗說道。
對於烈火老祖,他們這些弟子是又敬又畏,別的不說,如果他背後不是有這麼一尊強者,飛馬盟的那兩兄弟未必會給他劃分這麼一大塊勢力。
等到眾人散去,史繼宗昂首從容跨步,很快來到莊子後山一處天然溫泉內,溫泉之上,一朵石蓮自白氣蒸騰的泉水中挺起,其上盤坐一個頭發紅白各半的老者。
“師傅,為何不讓我出戰?二師弟武功雖然不錯,但到底資質不足,難以將赤焰神功的威力發揮完全。”
這老者赫然是威震一方的烈火老祖,其人身材高大,雄偉之處,不下於史繼宗,而面貌祥和,有若慈善老者,任誰也想不到這人是邪道一員。
更令人震驚的是這烈火老祖鬚髮眉毛,全都是半紅半白,隱隱有褪去火氣的趨勢,顯然是赤焰神功修煉到一定的程度境界,具體打通多少經脈,內功有多麼雄厚,已經不得而知。
“不必心急,你的武功自然勝過黃朗,但與那個項央相比,孰高孰低猶未可知,怎可輕易涉險?先讓老二去試上一試,左右他的潛力已經耗盡,再想提升是千難萬難,不若為我烈火一脈發揮餘熱。”
烈火老祖的話這麼一說出口,臉上的慈善祥和之氣登時被破壞的一乾二淨,好歹不濟是自己教出來的徒弟,多年情分,隨手棄之,著實心思險惡。
史繼宗沒有說話,只是對於自己師傅更添一分忌憚,同時隱隱有些不服氣,好奇項央究竟是何等樣人物。
“我知道你日常間與眾位兄弟相較,從未刻意升起求勝之心,只因為他們還不足以對你產生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