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
穆華生此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威猛漢子,穿著好似異族服飾,上身黑衣長袖,右襟繡有花邊,下褲寬腳銀鏈,頭頂還包了好似牛角一樣凸起的尖銳線帽。
體型上約莫一米八的個頭,膀大腰圓,先天應該不足,看起來是後天練就,應該精通一門橫練武學。
“穆兄與我相交十年,自微末相識,這次我有難,他二話不說,連夜騎乘駿馬飛馳清江府,跑死三匹良駒,項少俠,希望在他有危險時能救他一救。”
看到穆華生不聲不響的第一個上陣,左傳沙有些擔憂,腳步輕輕挪移,來到項央身邊輕聲道。
“左幫主先不必擔憂,我看穆寨主精足神圓,應該練有一門氣血橫練武功,催金手童革身上有舊患在身,此消彼長,勝負猶未可知。”
項央眼睛眯起一條細線,看著鋼板上的兩個人暗暗琢磨著如果是自己,該如何挫敵取勝。
這催金手童革有傷,乃是項央看出。
此人神庭天鼎二穴隱隱青白色,嘴唇微紫,身體偶爾顫抖,乃是身體被寒毒侵蝕所致。
至於這傷勢,項央所料不錯,應該是張廣元下的手,當初這人就是野心覬覦山寨,最後落敗被趕出山的。
自己這方的穆華生,說實話,武功真的一般,功力也就是突破真氣外放,比起常人多積蓄了幾年的功力,至於下一層境界,沒有意外的話,今生也不可能突破了。
項央能看好他有取勝的希望,大部分在於此人修煉的那門橫練功夫。
鋼板上,穆華生手中大砍刀託在鋼板上,一路走去,發出茲拉茲拉的摩擦聲有火星迸濺,腳步緩慢,每前行一步,都有如重錘擊鼓一般,顯然實在蓄勢。
童革面帶不屑,他所修行的催金手,乃是一門極為厲害的武學,外能淬鍊手掌的骨膜筋肉,生出神力,內能練出一股威猛霸道,酷烈難當的真氣。
當初他曾依仗此功與小連雲寨的張廣元爭鋒三十招而不敗,可見此功的威能,可惜還是境界差了不少,最後被對方的寒心訣打傷,寒毒難以清除,至今也未能痊癒。
不過縱然有舊患在身,童革面對穆華生這種武功潛力耗盡,資質一般的人,依舊有戰而勝之的資本。
“穆華生,去死。”
童革足下發力,雙手虛握,朝著還在蓄勢的穆華生衝去,大手握拳,猶如烈火金精覆蓋,澎湃的勁力與真氣蓋壓而下。
“好招法,好武學。”
項央心裡一動,此人的武功不凡,這份淬鍊雙手的武功在後天已經顯露超凡,威力著實霸道,穆華生要危險了。
穆華生怒目圓睜,看著眼前的童革,眼球幾乎要瞪出來,右臂拖刀畫圓,筋肉奮起,周身之真氣,氣力,盡數由大刀發出,朝著面前撲來的童革劈砍而去。
這種招法類似於爆發性武學,如項央的小李飛刀一般,只有一招之力,一招如不勝,再無可能獲勝。
不過穆華生這一刀只有精氣結合,少了最玄妙的精神之法,威力雖然不俗,但遠不如小李飛刀。
一聲鏗鏘鳴音在大江之上響起,凜冽的勁風朝著四面八方湧去,童革於半空中被一股強大的刀勁劈落,運足真氣而呈現淡金色的手臂印出一道血印,滿臉是不可思議。
不但如此,體內更是彷彿遭到火車撞擊碾壓,痠軟提不起力氣,原本被霸道真氣鎮壓的寒毒也跑出來肆虐,短短時間,他的臉色竟然一片陰白,嘴唇變成深紫,跟化妝一樣。
童革看著自己的右手背,一道血痕清晰刺眼。
他自問催金手已經練到小成境地,那凡兵之流的大刀根本難以破開肌膚,現在居然逆反常理傷到他,更讓他舊患復發,難以再戰,他就這麼輸了?簡直是丟盡了顏面。
劉盛源眼睛瞅著童革,看不出喜怒表情,只是按在扶椅上的手掌微微顫抖,這是氣的。
剛剛穆華生那一招強則強矣,但不過爆發性之功,可一不可再,這童革只需錯過這一刀,勝利就在前方,而且以童革的武功,滿可以做到這一點。
誰知道這人是怎麼想的,居然腦子抽抽硬要和穆華生對打,典型的裝逼不成反被那啥的型別,劉盛源都恨不得一刀砍死這個混蛋,出師不利啊。
穆華生嘴角勾起一道弧線,衝著還在調理內息鎮壓寒毒的童革拱了拱手。
“承讓。”
完了,拖著已經變形的大刀走下,面向左傳沙,抱拳一禮。
“左兄,在下不負所望,贏了這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