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厚青年頭如搗蒜,額頭都被磕破了。
“走吧”
趙石跳下馬匹,來到大出血的女子身邊蹲下,輸入自身的一點氣血之力閉目感受她體內的情況。
“還有救”
片刻之後,趙石睜開眼睛,用手指在她身體各處快速的點了一下,各自輸入一點氣血之力。
靜靜的等待兩秒後,她如同全身抽搐一般,一股力突然從女人身體各處匯攏起來,形成一股輔助推出她體內的嬰兒。
“啊,疼,疼,俺疼啊……”
儘管有了趙石的幫助,女人依然痛得身體發白,身體顫抖如同篩糠。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用力,加油。”
趙石在旁邊不停地安慰鼓勵,神色柔和。
艱難地重複七八次之後,女人眉頭忽然一鬆,露出痛快地神色。
“哇哇,哇哇哇”
一陣響亮的哭聲忽然在這片寂靜的樹林當中響起。
白光一閃,在趙凌兒和男人恐懼的表情中,嬰兒的臍帶被趙石割斷。
嘩啦……
撕破自己衣服將皺巴巴的嬰兒包好後趙石遞給憨厚青年:
“幸不辱命,母子平安。
這裡條件有限,你回去用溫暖的涼開水把小傢伙擦乾淨就好。”
“多謝恩公,多謝恩公。
還請恩公為小兒賜名,我家必世代供奉恩公長生碑,為恩公祈福。”
他立刻再次跪下來,泣不成聲。
趙石拿出手絹把自己沾染了血水的手擦拭好,一步回到馬匹之上,對起名字和長生排位不感興趣,對他淡淡地說道:
“不必了,只是不要讓我再次看到你帶著老婆做這種事,如有,必殺你。”
青年身軀一僵,下意識的把手往懷裡一模,想起趙石的一手快劍卻不由得停下,在地上連連磕頭,不敢再說話。
趙石卻不管他,敢動手直接殺了就是,他一蹬馬匹,帶著凌兒飛快地向孫玥的所在的位置走去。
這條路是出名的土匪山賊出沒的地方,哪裡會有一個煉體中期的漢子帶著大肚子老婆幹農活。
要不是看他的求救聲的確是情真意切,那女子也不是他脅迫而來的人,趙石早就一劍殺了他了。
“公子,為什麼不殺了他呢?”
趙凌兒好奇地問。
趙石撇了她一眼,沒有好氣地說道:
“你是想問我這樣隨意殺人的大魔頭為什麼會救人是吧?”
趙凌兒連連搖頭,連說不敢,但是她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把她出賣了。
趙石認真地說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實際上是一個好人,我只殺對我有敵意的人和妨礙我獲取利益的人。
我一向不殺戮無辜,是一個純潔善良的人。”
趙凌兒拼命地點頭,一副我完全相信少爺你的樣子。
“老闆,我這裡出現了黑風寨的土匪,其中有煉體後期的存在,如果你還在很遠的地方的話你可以給我們收屍了。”
孫玥再次發來通訊,臉上表情依舊平靜。
“收到,放心,我就在附近,你們優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趙石回了一句,馬匹立刻加速,對身後的趙凌兒說道:“凌兒,我們有活幹了。”
四匹駿馬如同一陣風,捲起一陣落葉,然後消失在遠方的叢林裡。
距離趙石一里之外的地方,孫玥一行人被黑風寨的山賊包圍住,她們搭乘的這個商隊的頭領正在一臉討好與山賊頭目交涉。
按照往常的規矩,只要交出商隊貨物一層的東西或者是等同的錢財就可以完好無損的透過。
黑風寨是本地的坐地虎,山寨上下上千口人要養,一般不會不會幹固澤而漁的事情。
在山賊後方,一個英俊公子哥百無聊賴地對身邊人說道:
“這山下打劫,也沒什麼好看的,看得我都煩了,要不我們把這個商隊的人都給宰怎麼樣?那樣才有意思。”
他身邊的一位煉骨境的武者被他的話嚇了一大跳,連忙說道:
“少當家,可使不得,這條商路是我們黑風寨的命根子,要是殺的人多了,別人寧願繞遠路也不經過咱這裡,我們都不得喝西北風啊。”
這位煉骨境強者身邊還站著一位手持巨斧的單臂人,正是趙石的老熟人王虎,斷了一臂的他似乎變得沉默了許多。
鄭朗擺了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