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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進來,才笑著問,“這麼早回來了,沒吃飯麼?”

早飯他說是有幾個同窗過年回鄉,大家好生聚一聚地……

陸仲晗眉尖微動,抬著望了望,又將她上下打量一回,才輕笑,“早麼?在做什麼忘了時辰。”

蘇瑾順勢朝天上望了望,日頭已偏了忙笑著去接他手中的紅紙,笑道,“天天在家沒甚事,不覺得餓。你買紅紙做什麼?”

“寫春聯。”陸仲晗沒再繼續問,笑著與她一道兒進正房,邊走邊問,“家裡有什麼事麼?”

蘇瑾頓了下,點頭,“丁姨來信了,我看信看入了神。”說著將紅紙放下,接過他手中的荷葉包,放在桌上,轉眼去倒茶,一邊笑問,“這是什麼?方才不覺餓,聞到香氣又餓了。”

“糯米豬肚。已叫店家切好了。”陸仲晗含笑坐下,看她在室內來回忙碌著,直到接過她遞來的茶,輕呷一口,才問,“是那位盛夫人罷?她來信說什麼?”

蘇瑾點頭,“是。”餘下的話卻不知如何回答。信對她而言很普通,即便有她關心的人,或者稱作朋友的訊息,在她看來也沒什麼不可以說的。可……話說要出口時,又不知從何說起。

對人性,她多多少少懂一點,是非曲直,也有那麼一點自己的是非觀,但唯獨對人心,尤其是男人心,她猜不透,不能說完全猜不透,但最執拗的部分,她猜不透。比如前世那男人。

訕笑幾聲之後,指了指東間兒,“信在那裡放著,你自己去看。我去燒火熱一熱。”

陸仲晗詫異的順著手她的手指過去,隱約可見床前桌上攤著幾頁信紙,片刻挑眉回頭輕笑,“唔,你出了個難題給我,是看,還是不看?”

蘇瑾也笑,是,丁氏的信也給出了個難題,是說,還是不說呢?

又笑了下,將手中的荷葉包晃了晃,“你要再吃些麼?”

陸仲晗搖頭,“買來給你吃的。”

蘇瑾笑了笑,一腳邁出正門兒,想了想又回頭笑道,“那信,我建議你最好別看……”

陸仲晗端著杯子的手微頓,有些詫異,亦有些玩味地看了她一眼,“為什麼?”

“看了你會後悔地”蘇瑾又笑了下,拎著糯米豬肚出了正房。走了幾步,她又拐回來,伸頭往裡面瞧了一眼,俏笑道,“我是說真的。別看哦”

然後腳步輕快地向廚房走去。

陸仲晗怔在廳內。好一會兒才回頭去看東間兒桌上放著的幾頁紙,被吹到正房的風一撩,微微顫著,每顫一下,都好象在說:快來看,快來看

他不由的放下杯子,往那邊走了幾步,剛走以東間兒門口,又停下來。

返回到廳中桌前,倒半杯茶自吃,再扭頭過去,那信紙依然被風吹呼微顫著,又象叫著:快來看快來看

他輕咳一聲,將杯中的茶吃盡,走到正房門口立著,聞著自廚房飄來的炊煙味兒,沒多大會兒,頭再次偏向東間兒窗戶的方向,隔著窗便是妝臺,妝臺上便是信。

陸仲晗扭頭往廚房那邊兒投過去一撇,她肯定是故意地說不好奇是假地,尤其是讓她無法一句概括地來信。

立在正房門口好一會兒,終是一人轉身進了正房,拐到東間兒裡,在桌前立了一會兒,伸手將信取了,剛看了個開頭便愣住了。

盛夫人竟然也會提這樣的建議……這是她不好說的緣由麼?再往下細看,俊眉微挑,孫毓培?眼前一晃而過那個有過一兩之緣的青俊男子。

他將信放了下來。

轉身出了正房。倒了杯茶握在手中,果然不看是對地。

蘇瑾快速將豬肚熱好,又燙了壺酒,放到托盤中,端著進了正房,進門便看見這人的身姿有些拘謹。她進門時亦沒象往常一樣正面投來目光。

笑嘻嘻的在他對面坐下,將兩副筷子擺好,倒了酒,推到他面前一杯,趴在桌上,偏頭瞧他的神色,呵呵一笑,神色中帶著些調侃之意,“看了麼?”

陸仲晗微偏過頭,卻還是對上她的眼睛,失笑,“你是故意地。”

“是呀……”蘇瑾夾了一筷子糯米豬肚放入口中,香得她眯起眼睛,帶著些自己處理得當的得意,含糊不清地道。

她嚥下口中食物,又端起杯子小抿了一口,才以筷子頭輕敲桌面,眼睛眯起來盯著對方,“那麼……我們現在來說說,為何你不肯幫我地忙?”

陸仲晗將杯子舉起來,一口喝盡,只笑不語。

蘇瑾又輕敲著桌面道,“丁姨能與我出那樣的主意,說明在我當時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