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此事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是說定王才是……”
楊時將此話說出口後頓時感覺自己所言有失,但是梁薪又怎麼會就這樣放過楊時呢。梁薪用力拍了一下手掌略微有些激動地說道:“楊老先生你說的真是太對了,我也是像您這樣想的。
試想一下,先帝逝世以後坐上皇位居然不是太子也不是皇三子,真正坐擁汴京的人卻是定王。定王在汴京原本只是一名逍遙王爺,既無實質官權也無實質兵權,並且他性格乖張所以喜歡他的人很少,連人脈都沒有。
就是這麼一個什麼都沒有的逍遙王爺如今卻得以坐擁汴京,手下擁有數十萬禁軍的支援。那些禁軍憑什麼支援他?在先帝去世之前,他究竟偷偷佈局了多久?”
在梁薪和楊時的談話中,梁新年一直沒有用肯定的語氣去陳述任何事,他一直都在反問楊時,逐步引導著楊時順著他的思維走下去。不過楊時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他甚至連多餘的考慮都沒有,仍舊問道:“梁王爺興許是忘了,老夫問你的並非是誰乃是毒殺先帝之人,老夫問你的事為何要在東城門上說要與麾下之人共謀天下,是否你心中早已有了要謀逆的念頭?”
梁薪搖頭,他輕抬下巴將頭仰成四十五度角斜望天空。梁薪道:“自我進入仕途為官以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結黨營私擁權自重。無論是我取消花石綱緝拿蘇杭造作局還是我整頓天下鹽務,建立三司監察部。這一切種種全都是最得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