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什麼不合適的?”蔡京抬了抬眼,放下手中的茶杯問道。看模樣他分明就精神熠熠,哪裡有半分抱恙之像。
蔡絛道:“我們拒見三位司使,難免他們最後會向梁薪靠攏。如此一來我們不是間接促使梁薪在朝中坐大?”
蔡京搖搖頭:“你還沒看清楚皇上讓梁薪監察三司的用意。皇上最近和工部搗騰出了一個邀月樓,樓高三十三層,極盡奢華之能事。要修這麼高的樓,錢從哪兒來?皇上就是看中了梁薪那心狠手辣的性格,動不動就抄人家產上繳國庫,以致皇上有了修邀月樓的底氣。
這梁薪任三司監察使,其主要職責就是要給皇上撈錢。而梁薪替皇上撈的錢都是從三司裡面那些官員們嘴裡搶下來的肉,你注意看著吧,梁薪遲早有一天會萬劫不復。現在讓他得意一下又何妨,需知官場永遠講究的不是一時之榮辱,而是最後要有個完美的收場。與天下人為敵,下場又會好到哪兒去?”
“為天下人為敵?”蔡絛咀嚼了一下這句話,最後覺得的確如此。先前梁薪動蘇杭應奉局的時候就不知道動了多少人的利益,如今再動一下三司,等於斷了天下官員的財路,這天下官員又豈會容他。
當然,蔡絛和蔡京分析的這一切梁薪一點不知。早晨吃過早飯後他就和上官一止以及印江林、梁瑞一起去了高俅以往那府邸,現在梁薪的梁氏武堂。上官一止經過兩夜的治療體內餘毒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剩下的毒素只需要按時服用梁薪調配的藥,不出七日就可痊癒。
高俅的府邸很大,所以這裡現在除了是梁氏武堂以外同時還是西廠鐵騎的營地。一支軍隊能夠住這麼好的營地,恐怕是歷來沒有人敢想的。
由於以往的高府注重的是景觀的塑造,而現在注重的是隱蔽性、安全性以及實用性,所以梁薪特地召集了工匠正在改建高府。那些假山花園,樓臺水榭大部分被拆除,建成了營房以及操場。
前院還在改建,但是後院已經被龍爵他們利用起來,梁氏武堂的學員們已經開始在後院進行學習和訓練。
梁薪走到後院便看見**南教官正在教導學員們拳腳功夫,梁薪也沒打擾,就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看了半天后梁薪問印江林:“二哥,能看出來這**南是幾品的境界嗎?”
“七品巔峰。”上官一止瞟了一眼後道,很明顯他對七品的高手十分不屑一顧。不過看了一會兒後上官一止又說道:“雖然境界低了點,但懂得功夫倒是挺多。剛剛他教的那一套拳法是洛陽神拳歸一寧的《通背神拳》,而接下來教的那套腿功卻是柳州何雙齊的《三十六路絕陽腿》。
可惜啊,那傢伙所學太雜,熟練卻不精通,所以這輩子都難有什麼大成就了。這種人也就適合來教教學生,至少不會誤人子弟。”
“前輩眼光如此獨到,那在下還請前輩為在下指點一二可否。”上官一止的聲音不大,但也不小。**南好歹是個七品的高手,耳力超乎常人,自然是聽見了上官一止那點評的。
一開始**南還挺佩服上官一止見多識廣,但是最後上官一止那句“這輩子都難有什麼大成就”的確深深地刺痛了**南的心,因為他的確已經停在七品境界裡五六年了,一直沒有寸進。
見到**南走過來,上官一止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我不想殺你,你也別來惹我,小心最後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那就求前輩賜我一死!”**南被上官一止那視若無物的口氣氣極,當即就揮出一拳攻向上官一止。
只見寒光一閃,梁薪大叫一聲:“劍下留人!”在那一瞬間上官一止已經到了**南的背後。他右手那柄固定在上面的劍正有鮮血的血滴順著劍鋒流下。
**南感覺自己脖子涼涼的,伸手一摸才知道自己脖子被上官一止切開了一條口子。如果不是梁薪叫了一聲“劍下留人”,興許他脖子早就被一劍割斷了。
**南額頭冒出冷汗,後背感覺涼涼的。他回頭對著上官一止恭敬行禮道:“感謝前輩不殺之恩。”
上官一止抬起右手的長劍用左手衣袖擦拭了一下,語氣依舊淡薄:“不用謝我,謝你家大人吧。要不是他我早就一劍把你結果了。”
**南又看向梁薪,臉色有些漲紅:“謝謝大人。”
梁薪笑著搖搖頭,安慰道:“張教官不必沮喪,上官前輩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老前輩了。江湖之中不知道有多少高手都折損在他手裡,你能得上官前輩指點是你的福分,不要因為輸給上官前輩而沮喪。”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