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梁薪的眼神迎上去,這一刻梁薪在趙凝萱的眼神中沒有看見任何稚氣,反而看到了成熟、堅毅。其實趙凝萱的眼神已經告訴了梁薪答案,不過樑薪還在等待她親口將那答案說出來。
趙凝萱突然笑了一下,她反問道:“為什麼你會這麼問?”
梁薪道:“我想過很多次,當初皇上之所以會動下江南的心思就是因為定王在他面前提及了才子佳人宴的事,也就是說皇上離宮其實除了我和印二哥、梁三哥之外就只有定王知道。我自知沒有洩露這件事,印二哥和梁三哥也不可能洩露,那麼最後……”
“可是歸途的時候我也曾經受過傷,這一點難道還不能洗脫我們的嫌疑?”趙凝萱平靜地說道。
梁薪搖了搖頭:“恰恰是這個讓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當初我根本就不會武功,面對著那麼多武功高強的高手,你和我居然安然脫險,這更加讓我懷疑你其實也和那些殺手有關係。”
安靜。梁薪說完後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樓外小販的叫賣聲不斷傳入房間之中,過了好久趙凝萱這才點了點頭:“好吧,你猜對了。按照你以前所說的,猜對的人會有獎勵,你需要我給你獎勵嗎?”
梁薪微微眯了眯眼,過了一會兒後他又開口問道:“如果我沒猜錯,其實你父王就是五欲魔宗的幕後掌控人,也就是法家選定的人。對嗎?”
趙凝萱微微皺眉,梁薪道:“如果定王有不臣之心,那麼唯一登上大寶的機會就是將水攪渾,然後渾水摸魚。他讓鐵漠汗去幫助金國,原本應該是借用金國之力在金遼之戰中分一杯羹。但是後來金遼之戰陷入僵持,他又開始動心思想要利用金國攻宋,把大宋攪亂之後就能夠有機會趁亂而起了。
金國將皇上擄走時,五欲魔宗一直很緊張這個。如果我沒猜錯五欲魔宗的想法恐怕就是想讓皇上重新下詔,以便廢除欽宗,讓定王上位。如此以來定王就佔了大義的名頭,以他的準備登上帝位只是遲早的事。義父曾經跟我說過,他和皇上被擄走之前原本他是有機會帶著皇上逃跑的,只是後來被一群黑衣人攔住了。那群黑衣人很明顯就是定王養的那群殺手。”
“好吧。這件事你也猜對了。”趙凝萱這次一點猶豫也沒有,直接承認了這件事。她將身子往後靠了靠道:“那現在我們的並肩王準備怎麼辦呢?是準備去皇上那裡告發我們,還是現在就先抓住我?”說到這裡趙凝萱微微一頓道:“當然,其實你也有第三個選擇。你可以加入我們,然後我們共享榮華富貴。你也知道我父王就只有我一個女兒,如果你把我娶了未來說不定還能登上皇位哦。”
“很誘惑的條件。”梁薪笑了笑後臉色突然一肅:“鐵漠汗是你們的人,是他斬斷了我大哥林沖的手,是他殺了我三哥。你認為我還會和你們合作嗎?趙凝萱,你未免也把我梁薪看得太下作了。”
趙凝萱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她笑了笑,笑容這帶著一抹苦澀:“如此說來那我們的並肩王是準備抓住我想皇上告發咯。”
梁薪搖搖頭:“我不會抓你,但我會把這件事告訴皇上。你們能跑就馬上跑,如果跑不了也不要怪我。他日再見面你我之間就是敵人。”
梁薪起身準備離開,趙凝萱突然一掌將木桌打飛起來撞向梁薪。梁薪一腳將木桌踢成兩半邊,然後他身子一晃欺身進去一掌按向趙凝萱。趙凝萱一掌換回去,二人兩掌相接。梁薪後退一步,趙凝萱後退了三步。梁薪目光微微一凝,剛才趙凝萱那一掌讓梁薪感覺到這趙凝萱的功夫居然不在她之下,而這麼久以來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足見趙凝萱和趙偲隱藏之深。
“梁薪,你是一個人才。我和父王都很欣賞你,如果你能加入我們,剛才的承諾依舊有效。其實你不用再去想告發我們了,因為皇上活不了多久了。”
“什麼意思?”梁薪略一思慮頓時驚叫了一聲:“你們給皇上下了毒?”
梁薪此刻一點和趙凝萱顫抖的心思都沒有,他直接穿過茶肆的窗戶跳到街上。落地之後沒有任何考慮直接運轉萬里獨行往皇宮跑去。
梁薪擁有禁宮令牌,進出皇宮通行無阻。他問清楚皇上的去向後直奔延福宮而去。到了延福宮後梁薪發現楊戩沒在,守護在皇上寢宮外的是御前近侍馬德中。梁薪向馬德中表明來意後馬德中沒敢怠慢,立刻進入寢宮向皇上彙報。
不一會兒皇上讓梁薪進入皇宮,梁薪走進去後也沒有對他行禮。反正他是一字並肩王,見到皇上是可以不行禮的。梁薪見皇上眼神渙散,精神極差。他對趙佶說道:“皇上,微臣想為你把一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