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杵著柺杖走到趙楷跟前,他瞥了一眼趙楷畫的那幾只野鴨子,蔡京淡淡笑道:“久聞鄆王殿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日看到殿下的畫作殿下不僅已經精通畫作,甚至已經逐顯大家風範。相信要不了多久鄆王殿下就能登堂入室,成為一代名家了。”
趙楷笑了笑,他搖搖頭:“怎敢怎敢,孩兒這點微末小技又豈敢妄稱‘一代名家’,亞父過譽了。”
蔡京走到趙楷作畫的那張桌旁拿起那張沒有完成的畫,他看了一會兒後突然把手一揚將那畫扔到了湖面上。趙楷微微皺了下眉,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麼。
蔡京咳嗽兩聲一臉愧疚:“唉……人老了就真的是不中用了,連拿一張紙都拿不住。殿下不過責怪我吧。”
“怎麼敢呢,亞父對孩兒恩重如山,孩兒又豈敢為區區未完成的畫作責怪亞父。”趙楷語氣真誠地說道。
“殿下真是謙謙君子,心胸寬闊。”蔡京說著將頭湊到趙楷耳朵旁邊道:“侯波已經被我調去養馬了,如果殿下有興趣倒是可以去看看。”
“我……”趙楷心中微微一凜,他抬起頭和蔡京對視了一眼,趙楷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了一句:“老狐狸。”
侯波乃是廂軍之中的一個統領,在進入廂軍以前他曾經在皇城司任職與趙楷有過一面之緣。趙楷和蔡京帶著廂軍到了福建,侯波也跟著一起過來。趙楷用的很多辦法和侯波聯絡上,並且最後成功的收服了侯波。
在侯波的幫助下,趙楷還聚集了一部分廂軍低層的小將領。趙楷原本想讓那些小將領再幫自己多聚集一些小將領,沒想到這個想法還沒來得及實施就夭折了。如今侯波已經被蔡京派去養馬,這就代表著趙楷辛辛苦苦搭建的那個小團隊瞬間土崩瓦解了。
蔡京見趙楷沒有說話,他伸手拍了拍趙楷的肩膀道:“殿下沒事的時候還是好好在這宅院裡練習一下畫作吧,早日成為一代名家,也算殿下繼承了先帝的遺志。”
“孩兒知道了亞父。”趙楷點點頭道。
蔡京滿意地點點頭後在那中年男人的攙扶下離開,不過在離開之前那中年男人朝著地面扔了一顆蠟丸。恭敬地目送蔡京離開,直至蔡京消失後他才蹲下去將那顆蠟丸撿起來。
捏碎蠟丸後趙楷從蠟丸之中取出一張紙條,看完紙條他微微笑道:“原來福建這塊寶地最賺錢的地方居然在這兒。”
夜晚。烏雲遮住了月光,整個天空彷佛拉上了一塊黑幕一般。
揚州的北城外走出一隊騎兵,騎兵行進整齊,馬匹健碩高大。如果仔細聽的話,你還能聽出那些馬蹄聲幾乎都是一致的,足以看出這是一支精銳的騎兵。江南一帶如此精銳的騎兵除了忠義鐵騎以外還能有誰?
龍爵帶領著忠義鐵騎一路往北走,上了官道以後龍爵突然揮動馬鞭在空中甩出一聲脆響。戰馬聽見這樣的響聲立刻發出一聲嘶鳴,然後前面雙蹄揚起,速度猛然加快。
隨著龍爵的速度加快,整支騎兵的速度也一起加快起來。他們極速往北方衝刺著,而北方離揚州最近的一座大城就是楚州。
此時此刻的楚州如今正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城中不知為什麼,突然到處都燃起了火。明教在楚州建造來用作儲備糧食的糧倉也燃了起來。楚州城裡面的明教士兵分散在城裡四處救火。
當大家都在忙碌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城外升起了一支菸火。當那支菸火在天空中散開時,楚州城內突然衝出一支三百多人的隊伍。隊伍由一個英俊的年輕人領著往北城門狂奔而去,大家的速度都很快。因為混亂的原因,這支三百多人的隊伍幾乎沒有任何受到任何阻攔都到了楚州城的南城門。
南城門明教的守兵幾乎沒有反應過來,隊伍最前方的年輕人突然拔出腰間的長劍一件揮過去。凌厲的劍氣縱橫過去,兩名守兵被一劍秒殺。劍氣如此凌厲年紀又如此輕的英俊青年自然就是我們的梁王爺了。
梁薪和身後那三百多名從忠義先鋒軍裡挑選出來精銳一路狂殺過去,明教守軍們對於梁薪他們的阻攔幾乎沒起到任何作用。梁薪他們徑直衝到城門下,梁薪和另外幾名先鋒軍裡的精銳在那裡開門。其餘的人則衝出去開始抵擋剛剛衝過來準備阻攔梁薪他們開城門的明教守軍。
雙方剛一接觸就爆發大戰,先鋒軍們雖然精銳,但是人數上比之明教守軍要少很多。沒一會兒先鋒軍裡的人或死或傷了一大半,而他們用性命給梁薪他們換取了寶貴的時間。沉重的城門終於被梁薪他們開啟了一條縫隙。
忠義鐵騎一下衝過來,龍爵和另外幾十個鐵騎成員在那裡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