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無比恐慌,可是她的思維卻異常敏捷,正所謂急中生智,她立刻撥通了莊建秋的電話。
“莊伯伯,家諾哥哥他受傷了,在仁安醫院急救室,您趕緊弄一輛救護車過來吧。”向夢蘭口齒十分清晰地說。
她知道這會兒她不能亂,她必須替家諾哥哥爭取時間,爭取生存的機會。
本市醫術最高的,莫過於他們父子倆,現在家諾哥哥躺在那裡,唯一能夠讓他增加獲救機會的人,就只剩下他的父親莊建秋了。
猛然聽到兒子受重傷,做父親的肯定會心神大亂,加上還要爭分奪秒,所以她不能讓他自己開車,這個時候,最方便的自然莫過於救護車了。
好在莊建秋就住在自家醫院旁邊,呼叫一輛救護車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等向夢蘭感到惠仁醫院的時候,正看到莊氏醫院的救護車停在院子裡,到了急救室門口,又看到莊家的司機小薛正坐在那兒發呆。
“小薛,怎麼樣了?”向夢蘭一把抓住他問。
“莊院長已經進去參與搶救了,只聽說傷到了脾臟,還有小腿也斷了,正在搶救呢。放心吧,向小姐,有我們莊院長親自操刀,應該能救回來的。”小薛安慰道。
“腿斷了沒關係,就算他以後都不能走路,我也能做他的柺杖。”向夢蘭很堅定地說。狂女重生
但是有一點是她不敢想的,脾臟破了,那東西印象中是很危險的一個器官,她的手顫抖著,開啟搜尋引擎,搜了脾臟破裂,上面給出的答案清一色都說:很危險,會導致腹腔內大出血。
還有更可怕的說:如果出血量多的話容易造成失血性休克,最後導致多個臟器衰竭死亡。
正緊張著,搶救室裡面忽然走出一個護士,她一把抓住護士問:“家諾哥哥是不是大出血?”
“小姐,請你放開我,我現在就去血庫調血,病人的病情很危險,失血太多了。”護士急匆匆說了一句,伸手推開了她,往地下血庫跑去。
向夢蘭跌坐在長椅上,只覺得渾身都開始發軟。
他果然開始大出血了,他很可能活不過來了,都怪她,是她害死他的。
如果不是她在電話裡發脾氣,限他一刻鐘趕過來,他也不可能開飛車,不開飛車就不可能出車禍。
她是那個罪魁禍首,她明知道從他家到團圓酒店要半小時以上的車程,她也明知道家諾哥哥對她總是言聽計從,可她還要逼著他一刻鐘之內趕過來。
是她害死他的。
向夢蘭的心被自責和心痛撕成一塊塊碎片,每一片都針刺一般地痛。
這一刻,她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好像所有的生機,都被這個可怕的事實給抽離了體內,只剩下一具行屍走肉。
向北鬥聞訊趕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妹妹正呆坐在急救室門口,眼神空洞,臉色蒼白,完全像一具失了魂魄的木偶。
“蘭兒,你怎麼了?別嚇我呀!”向北鬥一把摟住她,急切地說。
向夢蘭卻是一動不動,眼皮也不曾抬一下,就那麼靠在他胸前,渾身冰冷,表情麻木。
“向小姐肯定是被嚇到了,莊先生還在裡面搶救,已經兩個多小時了,還沒有訊息。”小薛解釋道。
“蘭兒不怕,你家諾哥哥命硬著呢,他會沒事的。真的,小時候我們一起爬樹掏鳥窩,他從三米多高的樹上摔下來,就暈了一會兒,爬起來什麼事兒都沒有。”
“嗚嗚嗚嗚!你騙人,家諾哥哥那麼斯文,他才不會爬樹掏鳥窩呢。”索天記
“真的,哥沒騙你,家諾那傢伙是個假斯文,別看他戴著眼鏡,其實他就是個淘氣包。”向北鬥繼續分散她的注意力。
“哥,我後悔了,真的後悔了,我明知道家諾哥哥對我好,我就該早早跟他戀愛結婚,給他生孩子,不該讓他等到現在,嗚嗚嗚嗚!”向夢蘭靠在他胸前,哭著說著,伸手摟住了向北斗的脖子。
此刻,他是她唯一可以傾訴的物件,也是唯一可以安慰她的人,只要他說莊家諾有救,向夢蘭就像是撈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葉悠揚一覺睡醒,卻發現向北鬥這個病號居然失蹤了。
人去床空,她嚇得趕忙爬起來去問護·士,護士說是他有事出去了,她覺得很生氣。
就算是有急事,他起碼也該跟她這個陪床說一聲的,就這麼不聲不響跑了,顯然沒把她當回事。
葉悠揚打了他的助理慕青的電話,這才知道向北鬥是被向夢蘭叫去的,向北鬥去之前,曾經跟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