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又一個可憐的仙子。想起海棠提起白蓮時一臉淚痕的模樣,就好像看到當年的自己。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去。
月桂感傷地走在回去的路上,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白蓮,亦或是為了那些失蹤的可憐仙子,一行清淚劃過嘴角。月桂深深舒出一口氣,將眼淚抹掉,抬起頭繼續堅定地往前走,那裡有她的家,有最暖人心的盼頭。
自那日以後,月桂便不再踏出府邸一步,一副安心養胎的樣子,似是真的什麼都不去理會。
海棠本就擔憂白蓮的事阿喜會追查下去,她想提醒阿喜不要再管,可是她卻不敢這麼做,她怕阿喜問她白蓮的去處。這些事的緣由,她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仙子,她的驕傲是王母給的,誤了王母的事,她的下場會比白蓮更慘。
“玄昱,你倒是說話呀,現在月桂一點兒異常舉動也沒有,海棠那邊也十分安靜,白蓮不會真的出了什麼事?”阿喜一邊哄著宛白耐心等待,一邊催促玄昱快想辦法,忙得焦頭爛額。按他的意思,直接把海棠綁來,還就不信問不出真話。
白蓮的失蹤好像無人知曉一般,整個天庭分外安靜,王母那邊沒動靜,女仙更無人議論,饒是玄昱再不想投入太多心思也不行。難不成他們都當他這個玉帝只是個擺設?玄昱不禁氣悶,但是畢竟身處高位久了,不像阿喜什麼都寫在臉上。
“喂,你又和我裝啞巴!”阿喜急得快成熱鍋上的螞蟻,玄昱那邊根本不為所動,要不是害怕他一時衝動反而會害了白蓮,真恨不能帶著宛白殺去西王母處,究竟怎麼回事,得個準話。成日裡看宛白哭哭啼啼,要不是每日有仙童盯著她,說不好已經和王母拼命去了。
“此事很蹊蹺。”玄昱皺起眉頭,放下手裡的奏摺,“月桂和海棠明明知道,且十分不安,卻沒有特別的舉動,想必如白蓮失蹤的女仙已經不是一個兩個,依我看,她們肯定猜到你我在暗中監視她們。”
阿喜琢磨著玄昱話裡的意思,不免有些氣惱,“該不會是你讓小二給她們透露訊息?”
“你說什麼!”玄昱氣得拍桌子,死阿喜竟然懷疑他的人品。
知道自己說得過了,阿喜撓撓頭,諂笑道,“我就是太著急了,你接著說,接著說。”
“哼。”玄昱白了阿喜一眼,說道,“她們雖然面上很平靜,但是心裡肯定亂了。你不是說海棠跪謝你救了她,那麼,如果此事對你不利,她必定不會和王母提及,而月桂已經跳出這個圈子,你覺得,如果真是王母所為,月桂會不會還讓自己趟這趟渾水?”
阿喜靜靜地聽著,玄昱接著說道,“天庭之上雖是神仙居所,但是人品同樣重要,忘恩負義足以讓任何一位神仙萬劫不復。”
“你的意思是,月桂和海棠都在裝傻,既不幫我,也不幫王母。”阿喜眯起眼睛,腦中靈光一現,似是想通。“我明白了,我們所有動作,並沒有人告知王母,既然是這樣,便可以放手大幹一場。”
玄昱笑著點頭,算是同意阿喜的看法。
說到底,阿喜錯有錯著。不論有意無意,雖是不相幫,但對阿喜還是有利的,也算是善因善果吧。
其實,玄昱心裡是這麼想的,讓阿喜折騰一下也好,白蓮的事是否還牽扯到別的神仙,他也很好奇。明明沒找到她的真身,為何楊戩說哮天犬感受白蓮的氣息?難道真的被散魂?可是為什麼要散一個仙子的魂?小小的百花仙能幹出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阿喜不知道玄昱心中的疑問,只聽玄昱允許他動手,便迫不及待地想對策去了。
第四十七章 隔牆有耳
既然月桂和海棠在邊上裝傻充愣,就沒必要再客氣了。阿喜陰險地笑笑,拉著玄昱商量起對策來。
雖說,阿喜幹不了什麼正事,但是耍心眼確實是一把好手。
“楊戩,這是白蓮的真身,你且帶去,到凡間尋回她的魂魄。”玄昱用手指點點桌上的木匣子,示意楊戩帶走。
“是。”楊戩聽命地將木匣子收起,走了出去。
抱著木匣子的楊戩也是納悶,這白蓮真是讓玉帝費心。當初要找她的真身,現在真身找來,魂魄又丟了,到底是惹了誰了。
更奇怪的是,楊戩帶上哮天犬到凡間尋找和木匣子一樣氣息的魂魄卻一無所獲。之前白蓮的氣息不是出現過,怎的又不見?不是涮人玩嗎?神神秘秘的,難不成堂堂二郎神會被一個小女仙難倒?
事實上,楊戩真的被難住了,哮天犬也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真不是它鼻子不靈,而是凡間確實沒有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