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日間攜著晏寧賺來的那五萬兩銀子到錢莊存入;晚上再提出來翌日接著存;造成富商大賈相信慶豐的聲勢;餘之散銀錢莊單獨開票;讓珞寧商號其他人隱在擠兌的人群中,裝成儲戶提銀子,這些是日間提晚上存回錢莊,既佔用了儲戶提銀的時間,使每天需得付出的銀子減少,又及時地與蕭汝昌安排在人群中的人針鋒相對打嘴仗。
慶豐錢莊的銀子似是取之不竭般,來者不拒,全部兌付,且沈青珞安排的人每日往錢莊裡面存銀子,幾千一兩萬不等,排隊等候提取銀子的人越來越安靜,蕭汝昌安插在其中的人已經挑不起民眾的不安。
時間一日日過去,到期的貸銀越來越多,晏寧早出晚歸,卓有成效,追回大部份貸銀,也有極少數人到期後主動歸還。
三月十日,裘海在鏢局鏢師的陪同下,從清遠帶回來十萬兩黃金。
陣容嚴整的鏢師們從馬車上抬下十個紅木大箱子時,排隊等著兌銀子的儲戶齊刷刷朝那些箱子看去。裘海掃了人群一眼,命鏢師站隊護好,一個個開啟箱蓋——黃澄澄金燦燦的金子露了出來,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啊!這得多少啊?”人群中有人驚歎。
有人馬上念念有聲計算起來,然後大叫道:“少說有五十萬兩。”
“這麼多!”人□頭接耳嘀咕起來,一人道:“誰說慶豐要倒閉的,瞧這個樣子不像。”
邊上有人馬上介面道:“我也覺得不像,這都一個多月了,慶豐從沒推託過兌付,利錢也全額髮還沒有短少。”
有人跟著附和,人群中附和的人越來越多,有人道:“這樣多的提兌的人,慶豐卻一絲不亂,我覺得銀子存慶豐,比存別的錢莊妥當,我不提了。”
一人走了,兩人走了,越來越多的人嘀咕幾聲後走了……
同一天,慶豐宣佈之前因人手不足,將人員全部調去辦理儲戶提兌了,現在提兌儲戶減少,略為輕鬆些,錢莊恢復放貸業務,並在當天放出三筆各五萬兩銀子的貸款。
人家還敢對外放貸,哪有可能倒閉?在這樣的風暴下還屹立不倒的錢莊,更加信得過,擠兌的人不約而同離開,先時提了銀子出去的人,為了有利錢可拿,又陸陸續續有人回來存入銀子。
慶豐就這樣將危機化解了,再次狠狠地打了蕭汝昌一個無形的耳光。
“哐啷”更鼓聲響起,三更了,蕭汝昌卻了無睡意,他想不明白,怎麼會輸呢?
慶豐錢莊已由先時的擠兌變為爭存了,這一次打擊,不只沒拖垮慶豐,反而替慶豐大大地揚了名,城裡甚至傳雖出一首民謠:日月在,慶豐存。
天色大亮,太陽光從天際透漏出來,濃濃的夜晚遠去,霞光伴著微風打破黑夜。蕭汝昌站了起來,自言自語道:“也不是一敗塗地,世禎的心上人不是除了麼?”
可是,那錦姨娘是否裘世禎的心上人,蕭汝昌又有些覺得拿不準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蕭家失意,裘家這邊得意。進入四月,春末夏春的天氣是最好的,後園裡花兒爭相怒放,清香縈繞沁人心脾。沈青珞流連其間,悠閒地輕搖著絹扇觀花賞景。
裘世禎還沒回來,裘海三月上旬送了黃金回來時,跟她說下面錢莊的危機解決了,只是經此一仗,裘世禎覺得錢莊的條陳有些地方需要完善,要與各地的管事們探討一番,建立一套危機應對機制,故需約在四月中旬才能迴轉鳳都。
錢莊的危機過去,晏寧便離開了錢莊,接著去辦第二樁生意。他此次在鳳都的時間,都住在裘府原先的住處,一來每日要忙著錢莊的事,晚上要和謝煥幾人商討,住珞寧商號那邊不便,再有就是,他抱怨沈青珞送了薜夢瑤去他那邊,道孤男寡女同院而住,對薜夢瑤閨譽不利。
沈青珞暗罵呆子,見晏寧不開竅,也只能由他。
晏寧此次外出,按計劃半年多才能回來。他要先上大熙的町州,在那裡到處求購町州的紅土地才能種植的一種名為苦町的植物葉子,沈青珞給他安排的計劃是為了促使那裡的農戶願意種苦町,晏寧到了那裡後,先與每家種植的農戶籤長期收購契約,然後預支給每戶人家二兩銀子作訂金,三個月後苦町長出,這些農戶摘下苦町葉曬乾,晏寧全部收購。以後,這些農戶每年種出的苦町也由珞寧商號按約定價格收購。
出發前,為了防止事後引起懷疑,晏寧假裝連夜發夢,在鳳都到處求神問卜,然後,那些神公巫婆在他的引導下,非常通神仙地指導他,要他去町州種神仙要喝的苦町敬神。
這第二樁要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