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聰明),而我的尊容擺明了不及格,爸爸喊我箴水(真美),簡直是故意讓我們難堪。”
“巧巧不笨,她熱情善良、處處為他人著想,在這個以功利為本位的世界中,已經少得可憐,應該妥善保護;而你的長相不僅不醜,還有幾分脫俗靈秀,有種與世獨立的孤傲美。”
“你喜歡巧巧的熱情善良,所以想把她納人保護範圍嗎?”
語出的同時,她的心釀出一罈罈的陳年好醋——既酸又臭,這種不同於以往讓巧巧比下去的嫉妒心態,她很難去解釋,反正就是極端的不舒服。
賀仲墉沒對她的話做出反應。
他想結識巧巧,因為她那酷似織昀的動人外貌,但——到底是不是想圓那段初戀夢,他並未真正釐清。
話說回來,其實他沒釐清的事情何止這一樁。
像現在,他也沒弄懂為什麼會喜歡上坐在這裡,看著水水的薄笑嗔怒,聽著她的奇言謬語,也沒弄清楚為什麼一接到她的電話,就迫不及待取消與關倩藝的晚餐邀約,滿心歡喜地趕赴水水的約會,況且他心知肚明,同樣是約會,兩個女人提供的“服務”絕對有天壤之別。
在沒釐清之前,他單純地只能依第六感行事。
水水抱著小揹包,站在百貨公司的騎樓下,躲避這場沒有預告的春雨。
微紅的眼眶中飽含水氣,她和淚水僵持著,不教它順頰滑落,硬強迫它在空氣中自動蒸發。因為——顏箴水是絕對不哭的。
無論她有多少委屈,絕不示弱!
雨越下越大,水水把早已光禿禿的指尖啃得凹凸不平,焦惶的眼神望著陰沉沉的天色,這場雨是註定和她耗上了!人在黴運當頭之時,連東海龍王都要湊上一腳,這個神仙實在太不厚道了。
冷氣把溼衣服吹出陣陣寒意,水水雙腳顫慄、一陣抖擻從頸椎浮上背脊,唇齒間格格作響。
不該選擇在下雨天離家出走!不喜歡自己像搖尾乞憐的落水狗般,承受著來往人們想從她身上挖掘出悲慘故事似的同情眼光,大概是人一倒楣,就會自動現出落魄相!
蜷縮著身子,水水不停地搓揉著雙手。平日那群死黨老在她身邊喳喳呼呼個沒完,趕也趕不走。現在真發生事情,想找個人投靠,卻連個人影都見不著,唉——朋友是用來做什麼的,窮打屁、胡混瞎鬧?
捏捏乾癟的荷包,找不到人相助已經慘斃了,現在又沒錢,她的未來出現一片慘淡的灰黑色。唯今之計只剩捏捏鼻子、低聲下氣回家了。
可是這樣真的沒骨氣翻了,是誰規定父親可以主導孩子的未來?誰規定當爸爸的有權不講道理?誰說爸爸打孩子可以打得理直氣壯?
想到這裡,水水的委屈哽在喉間吞嚥不下。
賀仲墉摟著一個妖嬈美人自百貨公司走出來。一眼就看見蜷縮在圓柱旁的水水,她渾身溼透,使勁地在掌心中呵氣,臉上的悽楚揪緊了他的心。
仲墉掙脫Ruby緊貼的身子,走向水水。
“水水?你怎麼啦?”
看到仲墉,彷彿看到救星般,淚水量突然暴增氾濫。
“我今天改名字叫‘哀哀’了。”她聳聳肩裝作不在意,但佈滿微血管的眼白卻洩露出秘密。
“發生倒楣的事情?”
拍拍她的雙頰,冰冰涼涼的小臉丙加上自眼眶中,不小心濺出的“礦泉水”,令他的心微微一抽,情不自禁地把她的頭壓過心窩處。
突然降臨的暖氣,溫熱了水水冰凍已久的身體,一時間她捨不得離開這個溫暖懷抱。
RUBY被晾在一旁,看著他們親暱的姿態,看得滿心不是味道。
“仲墉,這小妹妹是誰啊,怎麼不介紹我們認識?”她嫵媚的粉臉有意無意地靠上仲墉肩背。
嗲得黏人的音質,讓水水的汗毛根根高豎,好不容易暖和些的肌膚,又泛起點點疙瘩。
抬起頭來,見她的身體如水蛭般地吸附在仲墉背上,突然一陣反胃。
她推開仲墉,挺挺不太能與人抗衡的上半身,斜眼一瞄,無語地在心中把他臭罵上一頓。花蝴蝶加上花螳螂,簡直就是滿園春色關不住。
她從鼻腔冒出比RUBY噁心十倍的可怖聲音,說道:“小仲仲,你哪裡來的朋友好沒見識,打斷我們小夫妻恩愛。”
水水掄起外表像“粉拳”,實則是“鐵拳”的小手,在他身上猛敲亂打,敲得他的五臟六腑全移了位。
這該死的“情色少爺”,一邊打巧巧的主意,一邊還和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