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軍卒退後。其實他們心裡也很忐忑,太子親軍,可不是他們這樣一支邊軍能夠招惹。好在對方也算通曉事理,否則這事情,還真不知如何處理才好。
“五哥!”
兩名軍官躬身見禮。
岳飛和一個青年急急忙忙走到近前,不過當他看到玉、尹的時候,也呆愣住了。
眼前這人,怎看著如此眼熟?
與三年前相比,岳飛看上去瘦了不少,也黑了不少。
不過整個人卻更見精神,站在原處,便透出一股沉穩之氣。
“玉郎君,休要誤會”
李逸風也趕過來,大聲解釋:“嶽兵馬不知道玉郎君要來,所以才沒有吩咐”
誰會想到,一個小小兵馬使過來,會令得堂堂太子親軍都統制前來相迎?
李逸風正要向玉尹解釋,卻見玉尹苦笑一聲,朝他一擺手,而後邁步走上前來。
先前阻擋玉尹的兩個軍官,以及隨岳飛一同前來的軍官,都露出緊張之色。
“五哥,別來無恙。”
玉尹這話一出口,令眾人都呆愣住了。
岳飛更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結結巴巴道:“你,是小乙?”
“正是。”
“這”
岳飛覺得,自家這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三年前,他和玉尹匆匆見了一回,更打了一架。之後甚至沒來得及和玉尹說一句話,便趕去投軍。一晃近三年過去,岳飛萬萬想不到,會在這裡和玉尹見面。
他更想不到,這堂堂太子親軍的都統制,居然就是玉、尹。
自宣和六年投軍,岳飛便遠離京畿,一直駐紮在真定府的平定軍。所以,對玉尹的事情,他並不是很瞭解。雖說偶爾聽人說起玉尹這個名字,他也沒有去考慮太多。再者說了,岳飛只知道玉尹叫做玉小乙,卻不太記得住玉尹的大名。以至於後來陳橋之戰結束,玉尹雖然名滿天下,可岳飛還是沒有把他和玉小乙聯絡在一起。如今在肅寧重逢,岳飛有點轉不過彎兒。
畢竟三年前,岳飛見到玉尹的時候,只聽人說他是開封府的潑皮;可三年後,玉尹卻成為聞名天下的大英雄,兵部郎中,大名鼎鼎的太子親軍都統制,他的上官。
看岳飛一臉呆滯模樣,玉尹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半晌後,他才開口道:“前幾日大郎還與我說起真定府派來的兵馬,不想是五哥前來。
正好,倒省了我再費周折“離開東京之前,燕奴還託我去湯陰拜會五哥。只是在白馬津耽擱了時日,以至於抽不出身前往湯陰。正琢磨過些時候前去走一遭,卻在這裡與五哥重逢,呵呵,今後大家同駐肅寧,還請五哥多幫襯。”
岳飛家中行五年紀犬比玉尹大,所以稱呼岳飛五哥,倒也沒什麼不妥。
“哪裡哪裡,還要請郎君關照。”岳飛這時候也清醒過來忙向玉尹還禮。
兩人家暄幾仁,卻透著一股子生疏。
雖說他們有師兄弟的關係,畢六沒見過幾次面。
玉尹是有點小心眼,所以覺著不太舒服;而岳飛呢,雖說心胸寬廣,卻想不明白三年前那個遊手好閒的玉小乙,怎地一下子變成了玉郎君也就顯得有些拘謹。
李逸風大致上聽明白了兩人的關係,忙上前道:“原來郎君和嶽兵馬還有如此關係。呵呵,那以後這肅寧地方的軍務,還請兩位多多配合,也要多多幫襯才是。”
玉尹和岳飛忙齊聲謙讓。
又寒暄幾句後,在李逸風的弓領下玉尹和岳飛兩人便入了肅寧縣城。
此次,岳飛前來肅寧,只帶了三百兵卒。他在軍中,只是裨將身份,此次因為受受命前來,所以才臨時代了兵馬使這個職務。三百兵馬,對於肅寧縣城而言,已經是足夠了。李逸風原本也就是想用這些兵馬對肅寧縣內的盜匪進行震懾。在他看來,真正能夠起到用處的,還是玉尹那八千太子親軍。
只是太子親軍的級別太高,李逸風也不可能事事請玉尹幫忙,更顯不出他的手段。
“燕奴如今可好?”
酒席宴上岳飛開口道。
玉尹頓感有些彆扭,雖知道岳飛是個光明磊落之人問這句話並沒有其他用意,可這心裡,總是不太舒服。
“燕奴很好,今年又添了一女。”
“是啊!”岳飛頓時笑容燦爛,之前那點不舒服的心思,早已經煙消雲散。想玉小乙,雖說三年前是個潑皮,可浪子回頭金不換,現在變得如此風光,自然也是他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