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而今,正處於一個瓶頸。
若是能得了周侗的傳承,說不得五龍寺行走,也並非不可能!
目光中,不自覺透出一抹貪婪之sè。李寶的思緒一下子離開獻臺,琢磨著如何才能把周燕奴手中的周侗真法弄到手。而燕奴也覺察到有人在窺視她,心中一緊,頓生毛髮森然感受。抬起頭,朝著李寶看去,那一雙秀眉,不由得微微一蹙。
所謂九翻子,是一種拳腳並用的變化。
上翻下、左翻右、前翻後、yīn翻陽、肘翻手、手翻足、虛翻實、剛翻柔等變化蘊含其中。一手翻三手,三盤翻九手,便是這九翻子的精髓所在。玉尹初領悟yīn陽剛柔之道,對於yīn翻陽、虛翻實、剛翻柔等變化運用還不算特別純熟,然則其他變化,卻已經練得純熟。他底子極好,練起來也就事半功倍。一時間只聽噼啪脆響,呂之士被玉尹搶入懷中,一連十餘擊,打得呂之士連連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口中,哇的噴出一口血來!
“小八,出妙手!”
李寶正hún遊物外,忽聽一陣喝彩聲,忙凝神抬頭觀看。
這一看不要緊,李寶急了
輸給誰都不能輸給玉尹!
他呼的一下子站起身,厲聲喊喝。
同時,李寶身形向前移動一步,一雙虎目,死死盯著玉尹,似是要把玉尹千刀萬剮。
別小看這一步,玉尹心裡頓時一驚。
李寶畢竟不是普通人,即便明知道他不可能出手,卻依舊給玉尹帶來了巨大壓力。玉尹身形一頓,而呂之士則趁著他這一愣神的功夫,一個懶驢打滾,重又站起身。只不過,在他起身一剎那,把那鐵足弓便帶在腳上。玉尹沒有發現,而那位部署,也就看了呂之士一眼,便轉過頭去。呂之士的心境,一下子平靜下來。
這也是玉尹經驗不足!
九翻子連環,如果換個人,足以把對手打得起不得身。
偏偏玉尹這心裡面,還存著些顧忌,以至於雖打得呂之士受傷,卻未能令他失去戰鬥力。
當呂之士站起身的時候,獻臺下傳來一陣喝彩聲。
“八哥好本事,打他!”
這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呂之士自然也有一幫子追隨者,更不要說郭京在背後煽風點火。
燕奴勃然大怒,在臺下厲聲喝道:“李寶,虧你還是個有名的力士,竟如此無賴?”
李寶移動那一步,對玉尹產生的影響,或許普通人看不出,卻瞞不過燕奴的眼睛眼見著小乙哥能一舉獲勝,卻因為李寶的動作,而錯失良機,燕奴怎能不怒?
李家店三樓,高俅面沉似水。
突然,他冷笑一聲道:“真個好本事,原來李寶便是如此得來偌大名頭?”
“太尉何必動怒,有道是兵不厭詐,自家以為,李寶能把兵法運用其中,確是人才。”
趙構笑眯眯說道,心裡面卻有種如釋重負的感受。
柔福帝姬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可身邊隨從卻有那眼力好的,看出其中端倪。
“九哥,你怎地這麼說?
這李寶分明使詐,還有那部署,明知李寶使詐,卻不阻止,又憑什麼當得部署?”
“這個嬛嬛,若那玉小乙有真本事,李寶就算違規,呂之士也取勝不得。”
柔福帝姬哼了一聲,突然轉身對一旁燕瑛道:“香燕先生,這等人怎能做得部署之位?”
燕瑛一怔,心中苦笑不迭。
柔福帝姬,這是官家和太子之間的矛盾,你何苦讓我捲入其中?
不過既然柔福帝姬開口,燕瑛也不能不表態:“這廝確有些不當,待結束後,下官自著人查處。”
柔福帝姬,這才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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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臺上,耳聽燕奴指責,李寶卻微微一笑。
歷經多次獻聖大典,更記不得多少次與人切磋比試。李寶早已經到了古井不bō的心境,那臉皮子更練得極厚。
獻臺之上,各出手段!
想當初你阿爹也沒少使出手段,才有後來名號。
黃毛丫頭又懂得甚事?這獻臺上比得可不僅僅是撲法,更比得各種手段周侗老兒雖傳下真法,卻沒有傳下這經驗。如此說來,說不得能少費些力氣,便可得到那老兒傳下的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