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曇花一現。
如此一來,再想兩千貫買曲,已是困難重重。
自昨夜玉尹李家店勝了呂之士以後,身價再次提升
李逸風也打聽了一下,而今再想找玉尹要曲譜,沒有三五千貫,怕也是難以啟口。
陳東在一旁暗自感慨:昔日初會小乙,還在為三百貫而發愁。
而今隨便一曲,便價值千金,真個讓人感慨。
“恨不得重生,也學會一手好琴。”
他這話一出口,頓時引得玉尹和李逸風大笑不止。
李逸風更笑道:“少陽,你便一俗人,焉得如此雅骨?便重生十次,也難有成就。此前世宿慧,非強求便能夠得來。人固有生而知之者!依我看,小乙前世必是此道宗師級的人物。”
人固有生而知之者?
玉尹可不敢當。
可這‘前世宿慧’,李逸風真說到了點子上。
他有而今本領,豈不是正是從前世帶來?
想到這裡,玉尹不由得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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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罷了早飯,玉尹要去天清寺求醫。
李逸風和陳東也要跟著,還說要陪著玉尹,去州橋旁邊的和潤琴社,購買修琴器具。
“和潤琴社,乃崔尊度弟子所創,和潤二字,也取自崔尊度‘清麗而靜,和潤而遠’之說。也算得是開封府極好的琴社,一應器具齊全,這價格嘛,也頗公道。”
李逸風在路上,為玉尹解釋和潤琴社的來歷。
崔尊度這個名字,玉尹自然知道,那是北宋時期一位了不得的琴派宗師。曾做《琴箋》一書,在後世也有流傳。玉尹曾拜讀過此書,對於崔尊度也非常的敬重。
既然李逸風說了,也不好推卻。
於是便答應,待到了天清寺,找到安道全診治過後,一同前去和潤琴社。
天清寺,位於開封東南。
原本,這天清寺叫做繁臺,是一座長百米的寬闊高臺。相傳五代時期,後梁高祖朱溫曾在高臺上閱兵,故而又有人稱之為講武臺。後周顯德二年,周世宗柴榮在此修建佛寺。落成之時,恰逢周世宗生辰‘天清節’,於是便取名為天清寺。
到了天清寺,自然少不得要提及繁塔。
北宋時,許多詩人曾在此留下詩篇,而其中最有名的,莫過於梅堯臣所作:二三君少壯,走上浮圖巔,何為苦思我,平步猶不前。苟得從而登,兩股應已攣。復想下時險,喘汗頭目旋。不如且安坐,休用窺雲煙。
繁塔,六角九層,高達80餘米。
玉尹前世也曾來看過,只是由於種種原因,昔日巍峨高聳繁塔,已變成六層小塔。
勿論是外形外貌,還是格局氣度,都不復當年盛況。
來到天清寺的時候,天色尚早。
僧人們剛做完了早課,一個個顯得頗為忙碌。
找到那知客僧,詢問安道全的蹤跡。知客僧一臉無奈,手指後面禪房,苦笑道:“那廝昨日又吃多了酒,瘋了大半夜,快天亮時才睡下,而今怕是還未起床洗漱。”
這傢伙,真牛!
玉尹不禁心中暗道:跑來佛寺裡吃酒撒瘋,這安道全真是個有個性的傢伙。
似乎除了花和尚魯智深之外,還沒有聽說過如此極品。
李逸風打聽了一下,回來對玉尹道:“小乙,莫不是那李娘子弄錯了?剛才那知客僧說,安道全這廝確是從太醫署出來,不過是因為醫術不高,險些弄出人名,才被趕出太醫署,並被勒令不得行醫若不是這天清寺住持與他交好,恐怕在就被趕出去,流落街頭了!要不我回去再打聽一下,找其他人為小乙診治吧。”
不應該啊!
李師師和玉尹,無冤無仇,又怎可能害他?
玉尹想了想,“既然李娘子介紹,還是見一見再說若實在不成,再找別人診治。”
見玉尹態度堅決,李逸風也不好說什麼。
於是,三人一路走來,到了後面禪房。遠遠的,就問道一股子劣質酒水的氣息,還有那嘔吐後產生的惡臭。李逸風一蹙眉,下意識捂住了鼻子,止步不願再往前。
反倒是玉尹,恍若未覺。
與陳東一起來到禪房外,恭敬說道:“敢問安道全安神醫可在?”
呼嚕,呼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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