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打得不僅僅是人力和物力啊!”
魯智深有些迷糊,感覺著頭昏腦脹。
他雖說曾做過提轄,但只是個衝鋒陷陣的悍將,而非運籌帷幄的統帥。
不過,魯智深還是聽出了一些端倪:宋金一旦開戰,那情況恐怕並不如他想象的美好。
“小乙果然有見識,灑家雖聽不甚明白,但亦感有理。”
魯智深也不是那種死要面子的人,聽玉尹說的有道理,便立刻放低姿態,露出請教的表情。到了這時候,玉尹也不會在掖著藏著,畢竟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需要魯智深配合。似魯智深這種人,必須要坦誠相待。若一次欺瞞,一旦被他知道,就算斷了這份情意。不管怎樣,魯智深對玉尹有授業恩義,玉尹自然不願失去這個朋友。
沉吟片刻,玉尹輕聲道:“遼國已亡,然遼人尚存。
虜人兇殘悍勇,單憑我大宋一國之力,怕也難以維繫。半年前,小乙西行漠北,曾與一些遼人結下香火情。而今這些遼人,已立足西州,而且和西夏達成盟約。
哥哥剛才說去環州,小乙便突然想起此事。
可否請哥哥留守邊塞,為我開啟西州方便之門?西州遼人對虜人恨之入骨,奈何物資匱乏。而我大宋物資充沛,正可互通有無西州遼人壯大,正可牽制漠北虜人兵馬。如此一來,即便是宋金開戰,在一定程度上,也能緩解邊塞壓力。”
魯智深聽了,眉頭一蹙。
玉尹這分明是想要走私資敵啊若換個人,魯智深說不得早就一巴掌把他拍死。
可玉尹不同,魯智深和他接觸不算太多,但瞭解頗深。
在魯智深看來,玉尹也是個好漢子。一腔熱血,卻是報國無門。而且他見識多,看得長遠,絕非他一個武夫可以相比。聽上去,似乎也有道理,只是這件事情
“小乙,此時灑家不敢說一定能做成,但會盡力幫襯。“
思忖良久。魯智深一咬牙。拿定了主意,“灑家這次便信你一回,他日若灑家知道你是在欺瞞灑家。定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哥哥哪裡話,小乙所託,絕無半點私心。”
魯智深應下了這件事。讓玉尹這心裡,也算放下了一塊石頭。
此時,天將黑了。
陰霾密佈蒼穹,隱隱約約,能聽到從天際傳來的雷聲。
雷雨將至!
玉尹和魯智深見此狀況,便一起下山返回禪院。
宣和六年的最後一夜,竟如此漫長。玉尹下山之後,便回到自己的住處,先寫了一封書信。而後就坐在斗室中,依照智賢長老所傳授的八段錦坐功,開始修煉。
六和寺內,一派肅穆。
大雄寶殿燈火通明,僧人們也在做功課,準備迎接新年的到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玉尹行完了八段錦坐功之後。感覺精神飽滿許多,便起身走出禪房。
就在他準備到大雄寶殿去參觀六和寺僧人守歲的時候,卻見一個小沙彌,帶著幾個人從寺院的角門走進來。這些人行色匆匆,待走到近前。玉尹一眼認出緊跟在小沙彌身後的男子,正是那杭州大牢的獄吏施全。
“玉都監。武提轄救出來了!”
施全壓低聲音,快步走上前,旋即朝身後一招手,就見兩個魁梧青年抬著一副床板緊跟著上來。
那小沙彌,正是當日玉尹來六和寺時,得了玉尹賞錢的小沙彌。
他也走到玉尹身邊,用稚嫩的聲音道:“玉都監,長老說把人先安置在智深長老那邊,待他做完了晚課,便過來照拂。有什麼事情,便說與我,我自會去聯絡。”
這小沙彌名叫小石頭,法號,是個孤兒,從小被智賢長老收養。
玉尹點點頭,便叫上施全和那兩人,摸著黑便向松林禪院走去。
一邊走,他一邊問:“施大郎,事情可還算順利?”
“回都監的話,一切順利。
小底傍晚時,把武提轄從牢裡救出,將那具屍體放在牢中。後來李知州前來巡視,發現那屍體之後,便著仵作來檢驗嘿嘿,好在仵作早已被我買通,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只是在出城的時候,被李狗的爪牙曹成攔住盤問了一下,好在沒有露出破綻,也算是有驚無險。只是武提轄傷勢太重,從昨夜開始昏迷不醒
小底不知道,他能否撐得過今晚!”
玉尹聽罷,便把叫過來,在他耳邊低語兩句。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松林禪院門口,玉尹喊了兩聲,魯智深便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