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大放異彩,眾人連聲後退,那劍影卻是一閃即逝。
尤只虎體內的一切變化,也隨著整個振動過程,由掌間傳遞給了那野豬,立刻把那野豬的情緒也調動起來,忍不住大哭道:“嗚嗚嗚……偶遙遠的家鄉啊……。”
那眾神之車此時已被地心的演變所牽引,不知向下沉了多深,只是每一次震動都比前一次更加巨烈,向下的速度更加快了。
古墨餘見尤只虎對身外事絲毫不覺,不禁叫道:“各位,如果小貓一直這個樣子醒不過來,咱們可就困在這眾神之車中了!”
杜遠山皺眉道:“要不然想個辦法喚醒他……。”那野豬一邊哭一邊罵道:“給他一個大嘴巴!褪掉他的神光!他自然就醒了。”
厄里斯脫口笑道:“要喚醒他倒是簡單……哎喲!不好!”
她話未說完,已然閃向一側,饒是她的速度天下無雙,依然沒有完全躲過身後那突然暴起的一擊。來者無聲無息,瞬間出現。厄里斯感知身後有異,立刻閃變,可依然被人刺傷右臂,那殷紅的鮮血從上臂間淌了下來。
杜小仙趕忙幫她止血,厄里斯不敢大意,由著杜小仙擺佈自己的右臂,凝視著來人,隨時準備恃機而動。
眾人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得立刻散開,這才注意到那來者身材曼妙,白衣長裙,凝眉皓齒,肌膚勝雪。
古墨餘脫口叫道:“寧……寧法師,你啥時來的?”
寧劍冰看了看一旁臉色蒼白的厄里斯,面無表情,對眾人道:“麻煩你們把尤只虎捆起來,然後跟我走……我不想親自動手。”
這話聽起來挺自大、挺臭屁,可若是說話的人,根本就不把對方放在眼裡面,這話又顯得極為合理了。
眾人看著古墨餘的表情極帶恐懼,已略知寧劍冰的級別,絕對不是這群人聯手就能抵抗的,一時人人惶急起來。
那野豬忽聽身後有人說要捆尤只虎,立刻叫道:“偶和他不是一夥的,偶是被脅迫的,偶是人質!”他接收了尤只虎傳遞過來的海量資訊,說起話來,竟頭頭是道,再笨也有限了。
寧劍冰看著尤只虎,見他依然閉著雙眼,恍兮惚兮的樣子,心中暗喜,搖頭笑道:“尤只虎,你真不該留在這個星球的。”
言罷,她二指一彈,那血滴子又輕輕飛了出來。這群人除了乘風和杜小仙以外,都知道此物是什麼,一時間人人向後退開。
寧劍冰好整以暇地將血滴子游到尤只虎頭頂上方,正待催力,尤只虎右手忽然微動,一道劍影憑空而起,嘩啦一聲,竟將血滴子劈作兩半。
寧劍冰大吃一驚,正待後退,一股力道繞至她背後,把她向前一推,整個人竟撲至尤只虎身前,正好騎在那隻野豬的背上。
野豬驚道:“美女,這算啥意思?為什麼要騎在偶身上?”沒見寧劍冰回答,他又吼道:“不許在偶背上撒尿哦!偶這身皮,遇酸會脫毛的!”
乘風聽得好笑,樂道:“這豬小弟懂得還真不少。”
杜遠山低聲道:“這野豬現在和小貓有心靈感應,不知道他都學會了些什麼。”
採微嘆道:“國之有難,天降妖孽,這這這……這不是豬妖又是啥呢?”
那寧劍冰騎在野豬的身上,動彈不得,驚恐萬狀。她不知道尤只虎用了什麼法子,能如此強悍地摧毀自己的法寶,更使自己所有力道完全使不出來。她面對面地看著尤只虎,兩人面孔相距不到半尺,連對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而尤只虎卻依然微閉著雙眼,似乎並不是很清楚眼前之事。
先前尤只虎被劍中的境界糾纏著,無法出離,心中盡是綿綿不絕的遺憾與悔意,他此時好想立刻就找到那感覺中的柔情女子,在她面前傾訴一番,在她面前痛哭一場,彷彿他曾經轟轟烈烈地愛過,卻又在不經意間丟失了這份愛情。而這丟失的過程,竟就是一念忽略,千年已過。
安冬忽見他的身體出現異樣,轉頭一看,正見尤只虎的大腦情感中樞莫名巨烈反應起來,一時頗為詫異。
那個區域對普通人而言,是生活中用得相當頻繁的一個區域。對尤只虎而言,卻不然,他一則沒談過戀愛,二則專注刻板的工作讓他對個人的情緒看得極淡。就算偶爾有些類似的情感,也是非常快速地閃過,很快就被他對工作的專注而湮滅了。
而此時尤只虎腦中的這個區域,動盪得極為厲害,頻率超過往常數百倍。如此大的變化,已經透過神經傳遞到心臟,使心臟感受到一陣隱痛。
安冬見此大驚,趕緊對池本理道:“池老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