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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情,我們學的才是司空無真正的精華。」

一般來說,人人都是苦練本門的武功以殺敵,劍仙門卻是學之於敵以殺敵,儘管方向相反,不過司空有與司空無原本就是一起修劍之人,也許一開始他們的武功就是一樣的,那也沒有什麼本門不本門的差別。

支離骸道:「關於本門宗旨與起源,你還有什麼問題?」

「有很多問題。」

支離骸微覺詫異地盯著他,陸寄風問道:「為什麼本門又要殺舞玄姬?」

支離骸道:「等你有本事殺了司空無,再問這個問題。若不然,我死前也會告訴你。」

陸寄風笑問:「若是這兩人都殺了,劍仙門是否就解散了?」

支離骸沒有回答,一會兒才道:「還不會走,就想飛了?」

陸寄風一笑,道:「這就算了,我真要拜你為師不可嗎?」

「你必得拜我為師。」支離骸肯定地說道,「因為你離開此地,就會落入司空無手中。」

「我躲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那你就去躲躲看,我會幫通明宮抓你。」

陸寄風愣了一愣,才苦笑道:「前輩,請恕晚生不敬,您這樣逼我拜師,若有一天您老人家……嗯,不幸讓司空無殺了,只怕晚生……嗯,那個,報仇的熱情會有點兒不夠……」

支離骸道:「感情可以慢慢培養。」

陸寄風哭笑不得,道:「既然您非要當我師父不可,總得再告訴我一事吧?」

「什麼事?」

陸寄風望著他冰般的眼眸,道:「您的真實身分,究竟是誰?」

第十六章 起坐弄書琴

陸寄風此言一出,支離骸眼神微變,緊盯著他。

陸寄風吸了口氣,道:「你與司空無既然打過,又是唯一一個沒死在他掌下的劍仙門掌門,復真與複本二位道長聽見你的名號,怎會絲毫不知?就算他們輩分太低,不知道好了,靈木道長是司空無的二弟子,見到你也沒防備,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支離骸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心思如發,很好!」

陸寄風惴惴不安地望著他,支離骸道:「我被司空無打傷時,他們皆以為我死了,靈木當時絕想不到我會出現。我從前的名號太多人知曉,行走不便,因此才改為支離骸。我原本的名號,叫做眉間尺。」

「眉間尺?」

眉間尺的聲音中聽不出半點心情:「自從被司空無移骨錯骸,眉間尺此人,算是死了……我此行下山,只為了尋覓傳人。此後我不會再下劍仙崖半步,你要如何稱我,都可以。」

眉間尺背對著他,道:「方才那間房子,就是你此後的居處,你隨時可以進來參研解功壁上的功夫,有不懂的儘管問我,明晨我對你好好講解靈寶真經。」

陸寄風忙道:「我還沒答應……」

眉間尺一面往外走去,一面道:「逼你無用,你何時心甘情願,我何時收你為徒。」

短短數語中,已足音杳然,不知走得多遠了。

陸寄風獨自在此地,立著發了一會怔,信步踱至解功壁前,看著壁上的圖文。

這片壁面果真是由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時間所刻成的,種種不同的字跡都十分漂亮,有的飄逸,有的端整,有的渾厚,有如一整面書法名家的碑帖一般,賞心悅目。

這些字型配合著一旁的經脈圖,或是簡約的內臟示意圖作出解釋,有時會加入別的字型,對原先的解說加以批駁或是補充。

這些對先人的言論加以批評者,自然都是後輩,他們對本門先人的批評,卻一點也不客氣,直指其非,一針見血。

乍見如此反駁師承之風,原本有點瞠目結舌,但轉念一想,卻感到劍仙門如此風氣很合道理,反而是通明宮那種對師承畢恭畢敬的態度,略嫌鄉愿了些。陸寄風習於研讀數理之書,講的便是道理二字,倫理還在道理之後,劍仙門此點正合了他的脾胃。

陸寄風想道:「看來劍仙門是不講什麼尊卑大規矩的,難怪我處處頂撞眉間尺前輩,他也不以為忤。」

每一段落後方,都會刻上記載者的輩分名號,最新的刻字便是「第七代弟子眉間尺解錄」。他的字型清瘦,翩然有飛昇之勢,就像個仙風道骨的名士站在自己面前一般。陸寄風專心地看著眉間尺所刻的這一段:

「六代掌門觀其生亡於仇敵『裂變掌』,不肖弟子眉間尺裂屍謹錄此掌行向……」後面一大段的經脈醫方術語,陸寄風自然看不懂,胡亂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