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低頭,小紙人貼在她衣服上,看著小紙人,姜眠眼中快速閃過一抹殺意:實在不行,她就讓小紙人動手,廢了鍾無離。
反正她絕以不能再給鍾無離傷害刑警爹的機會。
連鋒的手機忽然響起,他沒有避開姜眠接聽,是以姜眠隱約聽到“醒了”二字,心中一動,待刑警爹結束通話電話,她問:“爸爸,是原叔叔醒了嗎?”
連鋒點頭,眼中有了幾分輕鬆。
原晉非醒過來,便代表他徹底沒事了。
“爸爸,我和你一起去醫院探望原叔叔吧。”姜眠說。
她倒也可以悄悄去武警醫院,但她發現,她越不想讓刑警爹知道她在做什麼,越容易被刑警爹逮個正著。
既如此,乾脆光明正大的進行好了。
連鋒倒是想拒絕,他只想讓姜眠好好待在家,不要亂跑,這樣有助於她後腰的傷恢復。
然而就算他拒絕,姜眠也有可能揹著他偷偷去醫院,如同她偷偷跑進警局一樣。
最終,姜眠如願跟著刑警爹一起去了武警醫院。
他們到達後,原晉非正在哄夏秋煙,他的面色雖然蒼白,但聲音聽起倒很是宏亮:“沒事兒,不就捅了一刀子嗎?前年我中的那一槍比這一刀還兇險……你要相信,我這條命硬著呢,老天不會輕易收了去。”
“剛醒來就胡說。”夏秋煙眼中含淚,面容憔悴,無奈的瞪他。
自原晉非出事,搶救、送重症監護室、脫離危險、轉到普通病房……她全程跟進,幾乎沒怎麼合過眼。
昨晚連隊留下來的兩名護工來了之後,她才草草的休息了會兒,沒休息多久就驚醒,生怕醒來後原晉非就不在了。
現在原晉非終於醒來,她懸在半空的心臟,總算落了回去。
“原叔叔,夏阿姨。”姜眠喊人。
聽到聲音,兩人這才發現姜眠和連鋒來了,原晉非目光在二人身上流連,旋即朝連鋒挑眉道:“聽說你昨晚遇襲了,還是靠一個小姑娘救的?”
持槍兇待潛伏在警局暗殺連隊的訊息已經在局內傳開,保護原晉非的警察也得到訊息。
原晉非醒來發現自己出事到昏迷,已經過去兩天多,因此讓他將這兩天發生的說給他。
“可以呀老連,越活越回去了,還要眠眠來救。”原晉非笑,笑著笑著,臉色猛變,一張臉瞬間變得扭曲——扯到傷口了。
姜眠:“……”
夏秋煙又生氣又心疼:“你就不能正常一點?!”
原晉非趕緊對她討好的笑笑:“媳婦兒,我想吃豆腐腦。”
“我去給你買。”夏秋煙起身,並邀請姜眠:“眠眠,你陪我一起去吧。”
忽然被點名的姜眠看了眼刑警爹,後者輕輕點頭,她只好和夏秋煙一起出了病房。
等姜眠二人離開後,原晉非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下,他有些痛苦的咳了起來,
連鋒皺眉。
“死不了。”原晉非說,“去警局暗殺你的,是鍾無離派的人?”
保護原晉非的警察只告訴他有人到警察暗殺連鋒,並不知道兇手就是鍾無離本人,因此原晉非不知道抓住的兇手是鍾無離。
直到連鋒解釋,他驚訝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就這麼抓住了?還是被眠眠抓住的?”
就那嬌滴滴的小辣椒,能抓住鍾無離?
連鋒不置可否。
原晉非也不知想到什麼,忽然又笑了:“虎父無犬女啊。”
連鋒眼中柔和了許多。
連鋒將一些細節告知原晉非,兩人搭檔多年,有些話不用多說,互相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原晉非頓了兩秒,說:“老連,其實我早就發現內部有問題了。”
“一直沒說,是不願相信。”他有些自嘲,“我們整天奔赴在一線,天天把頭別在褲腰帶上,拼死拼活,到頭來,後方卻不停的扯後腿。”
他聲音低了下去:“我身上這一刀,你是不是以為是鍾無離派人做的?”
“不是。”原晉非看著連鋒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是自己人。”
但是哪個“自己人”,未知。
這便是原晉非要把夏秋煙支開的原因。
姜眠和夏秋煙走出醫院,後者見姜眠一臉沉思,忽然道:“眠眠,你是不是很疑惑,我為什麼要你陪我一起出來。”
呃……
她只是在想,哪裡有豆腐腦賣。
從原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