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走吧,找家川菜館去,好久沒吃辣的了。”
沒想到在金陵居然讓我找到了一家黔菜館,坐下之後,我讓“老萬”點菜,他也不客氣,狠狠地點了滿桌子,我看著他有些出神,在很多地方上,他和老萬簡直就一模一樣,包括一些性格習慣,我一直在想一旦讓老萬歸隊以後這個假貨應該怎麼辦?從情感的角度說,無論是我,影子,還是老萬自己,我們都下不去手,可留下他,沒準還是會成為一個禍患。
我此時的心裡無比的糾結,甚至帶著深深的惋惜。
我對服務員說:“你們這有茅臺酒嗎?”服務員笑道:“當然有。”我說道:“不會是假的吧?”他回答我說:“當然是真的,假貨哪能夠逃得過您的法眼?聽您口音應該是貴州人吧。”我點了點頭說道:“上兩瓶吧。”影子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他知道我一般是不喝酒的,特別是在這樣非常的環境中,更是幾乎滴酒不沾,我微笑著說道:“這些日子大家都很辛苦,今天好容易找到一家家鄉菜館,不喝點家鄉酒怎麼行?老萬,你說是不是。”“老萬”聽到我問他,忙說道:“就是,貴州菜加上茅臺酒,朱哥就象回到家了一樣。”我點了點頭:“還是老萬理解我啊。”
酒菜上來了,李闖擰開一瓶茅臺酒,給大家都倒了一杯,我端起酒杯說道:“我很感激大家這段日子以來對我的保護和照顧,套用句老話,我們都是同生共死的弟兄,我虛長几歲,蒙大家看得起,叫聲朱哥,在這裡我敬大家一杯。”見我這樣說,三人都站起身來,影子說道:“朱哥這樣說就見外了,兄弟和你在一起長了不少見識,沒白混。”李闖和“老萬”也忙說:“就是就是。”我點了點頭,笑道:“好,心意在酒中,幹了!”
接下來的氣氛很融洽,我暗暗使眼色讓李闖多給“老萬”敬酒,然後又用語言激“老萬”無論如何也要多和影子喝幾杯,在酒桌上,“老萬”也是個爽快人,來者不拒,左一杯右一杯的,中途居然還嚷嚷著要敬我的酒,我只好也陪他喝了幾杯,他和老萬太象了,如果不是他那帶點邪氣的眼神,我都差點分辨不出了。
一頓飯吃了大概兩個多小時,結束的時候“老萬”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影子跟沒事人似的,倒是李闖,滿臉通紅,但卻還是清醒。晚上他喝得不少,灌倒“老萬”多是他的功勞。
“怎麼辦?”大家把“老萬”弄上車後影子從駕駛位置上扭過頭來問我,我說道:“到老萬那去。”影子的眼裡流過一絲喜色,說道:“好嘞。”然後發動了車子,向老萬他們住的地方開去。
我們到的時候,老萬正在陽臺上數星星,看到我們進來,他象遇見救星一樣:“哥啊,你總算來了,我都快悶死了,這不,在數星星玩呢。”我笑了:“這你那智商還數星星?”我看了看陪在他身邊的顧紅:“數星星的事讓顧紅做吧,你數數月亮得了。”顧紅吃吃地笑了,老萬顯然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他說道:“月亮就一個,咋數?”這下,滿屋子的人都笑了。
老萬看到了李闖手中提著的那人,趕緊跑上前來,一把抓了過去扔在了沙發上:“咦?這就是我那個替身吧?”我們點了點頭。老萬就象欣賞一件藝術品,輕輕地摸著假老萬身上的零件,然後“嘖嘖”地叫道:“像,真他姥姥的太像了,簡單就是我的翻版嘛。”我說道:“你別土了,他就是用你的DNA克隆出來的,除了思維,沒有一點不和你一樣的,甚至包括一些性格和習慣。理論上說,你們還是兄弟呢。”
老萬楞住了,他沉默了一會說道:“那我們怎麼處置他?”我看了看影子,他把頭扭向了一邊,顧紅的臉上也有些悲哀的表情,倒是李闖說道:“我覺得留下是個禍患,不過殺了他我也下不了手。”說完攤開雙手錶示了他的無奈,我看了看李興,李興說:“別問我,我可下不去手,天天對著這個胖子,已經有感情了。哪怕明知道是假的,哎。”我笑了,看來我的想法是對的。
假老萬被我們的說話聲音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半睜著眼睛問道:“啊?這是哪啊?”然後他的眼睛從大家身上飄過,當看到老萬的時候他一下子驚醒了,象是觸電一般坐直了身子。
他的酒醒了,汗水爬滿了額頭。
“你,你們想做什麼?”他害怕地說道。老萬把臉湊到他的臉邊說道:“應該是我問你,你想做什麼?”假老萬說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然後站起來拉住我道:“哥,我是真的,他,他是假的。”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按他坐回到沙發上。我對老萬說:“你們都坐下吧,讓我和他好好談談。”
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