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敬堂連忙問道:“薛局長,能不能推遲一點,我女朋友要晚半小時回來。”
薛華鼎笑道:“沒關係,有事的先走一會。沒事的在這裡等半個小時,正好讓其他股室下班了再去酒店。”
幾個人都高興地走了,只有張燦猶豫著要不要去叫自己的丈夫。
薛華鼎不解地問道:“張姐,你可要把你那位喊來啊,大家相互認識認識。”
張燦猶豫著,小聲說道:“他不會來,他……他病了。”
薛華鼎才想起她丈夫下崗地事,本不想再說什麼。但突然想到剛才與唐局長談論電杆廠的事,心裡一動:能不能由他擔任電杆廠的廠長呢?他可當過車間主任的,如果能行的話,倒可以解決他的工作問題又能幫自己一個忙。這個廠長肯定比當一個機線員要好多了。估計張燦得了這個人情不會有意見了吧?畢竟讓她當股長是絕對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薛華鼎對張燦道:“張姐,我知道你丈夫的事了。”
張燦一下尷尬起來,說道:“你知道了?其實……其實只要他們廠好起來,他還可以……”
薛華鼎說道:“現在下崗地多,也不單是哪一個。現在大環境這個樣子,不是他的錯。他願意到我們局裡做臨時工嗎?”
張燦道:“我倒是願意,就怕他不肯,我也拉不下臉去求人啊。”
薛華鼎心想:是你自己不願意吧。拉不下臉,你怎麼就拉得下臉求自己要當股長呢?
薛華鼎道:“如果不願意那就沒算了。如果願意的話我倒想問問他,你看能不能請他來吃飯?”
張燦臉色馬上多雲轉晴天,笑道:“真的?那就謝謝局長了,我馬上喊他來。”說完就走了。在她心裡其實並不看重這個臨時工,而是看重薛華鼎向她示好這個訊號。說明自己送禮送出了效果。如果自己再拒絕,那不是腦子有病嗎?
每個人都帶了愛人來了,張燦還帶了上初中地女兒,一共十個人,在興華酒店坐了滿滿一桌。幾個人輪流敬了薛華鼎的酒,因為人少加上薛華鼎又是副局長,級別相差懸殊,所以大家沒有過多的逼他喝酒,有時他一杯酒可以應付三四個人的敬酒,所以喝到最後也沒有醉。大家盡歡而散。薛華鼎還是自己掏錢買的單,沒有行使副局長的簽單權。
吃飯期間薛華鼎與張燦的丈夫沒有談什麼話,但不多的談話中薛華鼎也發現出他是一個有相當管理經驗的人,薛華鼎認為他管理一個十幾個人地電杆廠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回到家,彭冬梅已經泡好茶熬好粥在等他,發現他沒醉更是大喜。
二人象平時一樣,他坐在桌邊看書,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都靜下來不久,電話響了。薛華鼎拿起話筒餵了一下,卻沒有聽見對方的迴音。他奇怪地按了一下鍵盤上的一個數字,聽見了話筒裡面的聲音,確認不是電話機問題後,薛華鼎又說道:“喂!你好。”
電話機還是沒有話音傳出,薛華鼎正要掛機,裡面一個聲音傳了出來:“是我!”
“清明!你搞什麼鬼?打通了怎麼不說話?”薛華鼎驚訝地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薛華鼎說話的時候,彭冬梅轉過頭來,看著薛華鼎,然後把本就不高地電視機聲音調得更低。
“我……華鼎,我沒有……沒有取得培訓指標。”黃清明說道,話裡非常失望。
薛華鼎脫口問道:“指標這麼早就確定了?”
“沒有。可我……我剛才買了東西到副院長家裡去了。他告訴我說就是考試名額也很緊張,沒有我的份。還說是因為我還不算醫院的正式職工,反正他以前說的話全變了。真是一個騙子!”黃清明氣憤地說道。
鼎安慰道:“這個培訓名額對你而言只算是一個額外與沒有你都不要放在心上。他是準備跟你進行交換的。現在你不能幫他聯絡葉老,他當然也不能幫你。呵呵,你前幾天不是想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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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前幾天他還跟我說我有機會參加選撥考試啊。今天他說什麼考試資格都不是他能稽核的了,權力都被上面收上去了。你說他騙人不?他一個副院長不可能沒有稽核權,完全是推脫。哼!他假惺惺地說什麼到七月份就把我當做正式工,給我一個好的崗位,誰信?”黃清明氣憤地說道。
薛華鼎想起前天下飛機見趙秘書的事,說道:“清明。我估計你們副院長說的是對地。你現在請一段時間的假,安心在寢室裡複習。如果你們寢室不利於學習,你乾脆在附近賓館租一間房子學習,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