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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悠悠說不出話，她以往每次都是慷慨激昂數落麥柔音，現在，她的腦袋亂糟糟，轟隆隆只有“完了”兩個字。

董家聲顯然即使不愛自己也不會接受麥柔音，告訴麥柔音董家聲就是她口中的小富豪自己的那個學生，這朋友也沒得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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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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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悠悠陪著麥柔音逛到很晚，期間董家聲發過很多個資訊催她，說外面不安全讓她早點回，十點半的時候還打了電話進來，陶悠悠心驚膽戰按掉，發資訊告訴他很快回去。

“怎麼辦？我怎麼跟柔音說好？”回到住處後，陶悠悠顧不得夜深，敲開董家聲的房門向他請教。

“我已經跟她很注意地保持距離了，她怎麼還……”董家聲很意外，想了想說：“我得便時告訴她，我有談了很多年的戀人讓她死心，等她和別人好上了，也就無所謂我和你的關係了。”

也只能如此了，陶悠悠後悔不已，早知道就不隱瞞了。

一夜無眠，第二天進辦公室後，陶悠悠面臨了從沒遇到過的唇刀舌劍。

“小桃子，真厲害啊，果然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第一個單就成交一萬部，下一個單子，恐怕沒十萬也有五萬。”鄧拓晃到她辦公桌前哼哼哈哈笑。

“眼紅啦，那就使出本事追啊，不過，我估計你是追不上的，除非你去變性。”一向對陶悠悠很友善的徐新華這時也冷笑著語帶機鋒諷刺陶悠悠。

“變性了也沒陶悠悠厲害，十天住宿費車費餐費加起來才八百塊。”厚道的肖鋒酸溜溜說。

“陶悠悠，你那同學是男是女？唉，我也想出差的時候正好有同學在當地。”蔣茹說。

“沒同學也不怕，你是女人，想找個不要錢的地方睡覺還不簡單，不僅不要錢，還可以讓人給你錢。”另一同事刻薄地說。

……

陶悠悠幾乎被口水淹死，董家聲給羅薇喊進辦公室了，麥柔音今天休班，一個為陶悠悠說話的都沒有。

幸好他們不在，不會被拖進這攤渾水裡。

陶悠悠苦笑著埋頭整理報表，將合同錄電腦檔上報，和青陽聯動採購部的人聯絡發貨事宜。

董家聲出來後，羅薇按內線讓陶悠悠進去。

“這次業務談的漂亮，最難得的是，你能把公司當成自己的家，為了這個家吃苦耐勞……”羅薇表揚了陶悠悠很久，卻隻字沒提為陶悠悠申報特別績效獎的事。

陶悠悠知道羅薇欺她是新人，可她不是性格剛強桀驁不馴會奮起反抗的人，心中雖有失落卻也沒問出來。

羅薇表揚了很久，又問陶悠悠下一步的工作計劃：“青陽是你的家鄉，俗話說自己的地盤好作主，是不是計劃一下，把青陽的終端市場拿下來？”

羅薇提起青陽市場，陶悠悠想到色豬沙吉成，不由自主瑟索了一下。

她這是怎麼了？羅薇敏感地掃了陶悠悠一眼，陶悠悠穿著西服款藍色短袖工裝套裙，面容明淨，沒哪裡不對，可是，脖子上卻繫著條紗巾，這麼熱的天氣，別人系紗巾都是系領花式的，她卻是大披巾，整個脖子罩得嚴嚴密密。

“市場不是一時半刻能拿下的，也不用著急，你先留意著，做好計劃書拿給我看看再決定。”羅薇溫和地說，揮手讓陶悠悠離開。

二十三度的空調應該是不冷也不熱的，羅薇卻感到冷，陶悠悠出去後，她拿起遙控器狠狠地按到三十五度上。

“空調壞了？怎麼不讓我找電工過來修？”姚潔抱著檔案進來彙報工作，被撲面而來的熱浪激得汗水一下子湧出，放下檔案急忙就去按內線電話。

“沒壞。”羅薇按住她的手。

“沒壞幹嘛調這麼高的溫度？”姚潔急忙拿遙控調低溫底，不敢一下子調得太低，先調到三十度，一面抽出紙巾讓羅薇擦臉上的汗水，一面問道：“怎麼啦？”

“可以給陶悠悠申請特別績效獎的，但是我沒有。”羅薇緩緩說。

“她這次業務完成的很出色，能力不錯，人又踏實肯幹，給她申請績效獎拉攏收買她也可以，為什麼不給她申請？不是還要利用她嗎？”姚潔不解。

“公司雖然沒規定一年可以申請幾次績效獎，但是，申請的多了，後面的申請要獲得批准就很難，我不想把機會浪費在她身上。”羅薇冷冷道。

“既然拿定主意了，那就別後悔，這樣折磨自己又何苦。”姚潔嘆氣。

“我只是從她身上看到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