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
很快,廚房裡的男人出來了,手中端著一個胡桃木的盤子,上面是一套透明的玻璃壺,裡面茶色的果汁中泡著檸檬片和各種果切,光是看著就好看:
“昨天做的涼茶,今天正好放上水果喝,嚐嚐。”
“嗯,真不錯,冰冰涼涼,今天要是天熱喝上更舒服,你剛才開車出去買的菜啊?”
其實他不挑食,今天天氣又不好,在家能對付一口就行,他有點兒怕他來蹭飯江硯顧忌他還要頓頓做好吃的。
“去鎮上了一趟買了點兒東西,正巧胖姐送兒子上學,稍了他們一段。”
江硯看著時間差不多就進了廚房,沈易也跟著過去:
“我幫你打打下手什麼的吧?”
江硯笑了:
“不用這麼客氣,你不是刷碗嗎?”
沈易就倚在廚房門上,扒著門框:
“你好心收留我,頓頓都是好菜,伙食費也不收,我就刷兩人的碗,於心有愧啊。”
“那去剝蒜吧,可樂排骨,油燜辣椒,可以嗎?”
沈易眼淚都快下來了,可以嗎?這簡直太可以了:
“大佬,真的不麻煩嗎?我其實不挑食。”
“我挑,難得休假,總要對自己好點兒。”
“有道理。”
沈易剛剛剝開蒜,就見江硯拆開了一個紙盒,從裡面抽出了兩個醫用手套戴上,那雙消瘦修長的手被包裹在了半透明的手套中,依舊能看的出骨節分明,甚至透過手套也能隱約看到青色的血管。
這雙手握住了刀,乾淨利落地在雞翅上劃了花刀,如果忽略案板上的雞翅,沈易一定會盛讚這雙手是天生的外科醫生手,這簡直絲毫不遜色於貓薄荷廚房的博主啊。
哎?貓薄荷廚房?沈易瞬間想起了昨天的話,不會吧,江硯不會覺得他是嫌棄他做飯不戴手套吧?天吶,自己蹭吃蹭喝就算了,要是江硯再誤會了那也太不好了:
“那個,江硯。”
他有些支吾地轉頭,江硯目光沒有看過來,卻微微將耳朵湊過來一些:
“嗯?”
“我昨天不是那個意思啊,我沒有嫌你不戴手套做飯的意思,真沒有,你是誤會了,我是單純看那博主的手戴著手套好看才一直關注的”
說完沈易瞬間嘴角一僵,我靠,越描越黑,江硯不會以為他是盯著人家手看的變態吧: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就是”
江硯轉過了身來,看到幾乎抓狂的沈易,微微抬起了握刀的那隻手:
“能入你的眼嗎?”
沈易大腦當場宕機,怔愣的目光看著拎著刀的手,骨節明朗,瘦削蒼勁,此手上上之品都快趕上他的了,不過拎著一把刀,這是讓我看手還是要刀了我啊?
“啊?”
不等沈易愣神回神,江硯就笑了:
“油燜辣椒要將辣椒籽取出來,會辣手。”
沈易簡直對自己這個腦子無語,就你話多,什麼都說,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忘掉剛才那一茬吧。”
對面的人深黑色的瞳孔裡似乎染了點兒笑意:
“好,忘了。”
沈易剝了蒜直接就到了客廳,這才撥出一口氣。
飯後沈易去洗碗,江硯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站起身走到了屋內接起來,對面津市市局大老闆的大嗓門響起來:
“你小子是不是又沒有按時間複查?剛才劉主任的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來了,我告訴你,別仗著年輕不把身體當回事兒,下週一,給我立刻去醫院報到。”
“我沒事兒了,現在不在津城。”
“放屁,你手機定位就在津城,你當失血性休克的後遺症是感冒發燒呢,說沒事兒就沒事兒?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向”
那邊的聲音微微頓了片刻,才再次開口:
“總之不看到檢查報告,你就別想回來報道了。”
說完那邊的電話就結束通話了,江硯有些無語,這麼大歲數了,脾氣還這麼暴。
門外傳來喊聲:
“江硯,剩下的蔥花要倒掉嗎?”
江硯出門,就見沈易端著一個放著蔥花的碗探頭出來:
“不用倒,放冰箱就行,晚上做面,正好用掉。”
“好。”
蹭完了晚飯,沈易將廚房打掃乾淨,摸了摸自己撐得快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