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住院?能在哪個科室呢?沈易思索了一圈,
想起那天他走的時候好像聽到江硯還在咳嗽,大機率也還是因為感冒,呼吸內科。
沈易一把拍了一下週明的肩膀:
“你自己去吃吧,記得買科裡的奶茶,
要新口味兒的,
回來找我報銷。”
周明都還沒來的急問是出了什麼事兒,
就見沈易大步流星出了診室。
呼吸內科護士站。
“麻煩幫我查一下科裡是不是有個叫江硯的住過來?”
中午的護士站只剩下了個值班的護士,
這沈易這張臉在一中心相當於招牌的存在,小護士倒也痛快:
“哦,
有,在309單人病房。”
“謝謝啊。”
沈易快步到了309病房,到了病房下意識直接推開了門,屋內的人此刻一身病號服靠在床上,吊頂的輸液掛上此刻正掛著液體,順著透明的輸液管流到江硯扎著留置針的左手中。
另一隻手則是抵在唇邊,
唇角透出一聲一聲壓抑的咳嗽聲,
本是蒼白的臉頰上因為咳嗽泛起了一絲病態的嫣紅,似乎是聽到了開門聲,江硯抬頭看了過來。
烏黑的眼中湧出的生理性眼淚都還沒有完全隱去,
襯的那雙黝黑的瞳孔帶著幾分無辜的可憐模樣,兩人的目光驟然相對,
江硯的面上劃過些怔愣,似乎是不知道沈易竟然會出現在這裡,隨即就有些喜色,
將唇角的手放下來:
“沈易?你,
你是來看我的?”
沈易頓時覺得門口的地板都有點兒燙腳,
江硯這麼大個人,
住個院能有什麼大事兒,他有病吧?看到了個朋友圈就屁顛屁顛地和福爾摩斯似的找過來,手頓時收緊了門把手:
“走錯病房了。”
說完他關門就要走,床上的人卻驟然叫了他一聲:
“沈易。”
江硯顧不上別的,一手直接扯下了左手上的留置針,翻身就要下床,這動靜引得沈易回頭,就看見一邊的輸液管連著回血和藥液劇烈搖晃,在床邊滴滴答答,江硯的手上的留置針都被扯開了一半,血珠從手腕上往下流,這一幕看的沈易的血壓都上來了:
“江硯你有病啊?”
他快步過去,卻見剛才那個動作利索的人此刻手扶著床頭櫃站著,微微垂著腦袋,一副受氣包的樣子,還咕噥出聲:
“可不是有病嗎?沒病誰來醫院啊。”
沈易...
他按了呼叫鈴叫了護士進來重新紮留置針,這幅略顯粗暴血腥的場面看的小護士都有點兒吃驚:
“這怎麼弄的?”
“我剛才要去廁所,忘了在輸液,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沈易站在一旁冷哼了一聲:
“你還知道這是給醫護人員添麻煩啊?”
江硯本就清瘦,有一副穿衣很好看的骨架,只是這醫院的病號服有些大,穿在他身上領口處都能看到明顯的鎖骨,配上這一臉蒼白的樣子,這幅顏值還是很能打的,小護士看他被沈主任訓的低下頭,忍不住打了個圓場:
“沒事兒的,很多病人去衛生間都會忘了在輸液,下次注意就好。”
重新紮上了留置針,江硯坐在床邊,沈易抱著手臂:
“你什麼情況?怎麼跑醫院來了?”
“咳嗽,發燒,醫生說是肺炎讓住院。”
“肺炎沒大事兒,你繼續住吧,我走了。”
江硯卻拉住了他的手臂:
“你上次不還說肺炎會白肺會很嚴重嗎?怎麼現在就沒大事兒了。”
沈易低頭將他的手從手臂上甩開:
“江法醫不是說那是小機率事件嗎?”
“小機率也是機率啊,萬一我倒黴呢?”
沈易看著眼前的人微微眯了眯眼,他認識江硯以來從沒看他發過朋友圈,如果他記得沒錯,這人上一個朋友圈似乎是去年的,且就只有一條。
江硯應該不是一個住院了還要曬一下針頭和病房的人:
“那條朋友圈釣魚呢?”
江硯被看穿多少有點兒不自在,畢竟這種事兒他第一次做:
“也,也沒有。”
沈易看著他這把“心虛”都寫到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