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沒有再繼續追擊。
人都有這樣的心理,最靠後計程車兵一停下,稍靠前計程車兵發現身後少了同伴的腳步聲,也下意識的帶住腳步。如此一個看一個,一個比一個,已然先後又不少停了下來,並朝後面的人問道:“你們怎麼停了?”
後面的人隨即給出回答,“我也不知道,我見我後面的人停下,我就跟著停了。”
一個問一個,問到最後的那位老兄,才得到明確的回答,“我看大帥領著人站在谷口不進來,可能是有什麼事,所以就停下來了。”
到底停下多少人,嶽肅不太清楚,但打眼就能看到,此刻已然有幾十號人停下腳步。
“這樣可不行,一旦官兵都因此停下,不再追擊,煮熟的鴨子不就飛了麼?現在已經將叛匪『逼』到這步田地,再有一步,便能成功,豈能半途而廢。弟兄們,跟我追!”嶽肅說到最後,扯起嗓子大喊一聲,就要帶著士兵往前衝。
蔣傑連忙攔住嶽肅,說道:“大帥,您是五省總督,身系天下,怎能輕『射』線地。要不這樣,末將帶二百人進去追擊,您領著其他兄弟,在外督陣。”
嶽肅朝內望了望,峽谷一望無際,也不知通到哪裡,自己要是不親自率軍追殺,實在有些不放心。他略一思量,抬頭朝上看去,但見左右高峰,陡峭無比,少說能有上千米高,即便是猿猴也不易爬上去。於是說道:“蔣傑,你帶二百人在此守著,本帥親自率軍追擊,一旦有警,以訊號聯絡。”
“大帥,您親自進去,是不是有些太冒險了。”蔣傑接著勸道。
嶽肅伸手向上一指,說道:“你看這兩邊高峰,高聳入雲,極難攀爬,諒叛匪也沒本事飛上去。怕只怕周邊山丘之後有敵人伏兵,在這狹谷之內,給我們來一個前後夾攻。你在這裡守住谷口,應該萬無一失,我相信叛匪絕沒有太多人馬,否則的話,葉丈夫將我們領到此地之後,大可以兩下合兵,和我們決一死戰。”
嶽肅分析的確實頭頭是道,蔣傑也不由得點頭說道:“大帥說的極是,只是……您親自進去,實在有些太過冒險,還是屬下進去吧。”
“我意已決,本帥乃三軍之首,若無我親自進去督戰,士氣必然大損。他們能夠看到本帥與他們並肩作戰,方能以一當十。這裡就交給你了!”嶽肅說完,伸手拍了拍蔣傑的肩膀,隨後將手向前一揮,大聲令道:“留二百人在此跟隨蔣將軍把手谷口,其餘將士隨本帥衝進去,殺光叛匪!衝!”
話音落定,嶽肅跨步衝入谷口。外面的蔣傑一躬身,說道:“末將一定不負大帥所託!”
嶽肅率領士兵衝入狹谷,前面停滯不前計程車兵,看到大帥親自率兵衝入,是士氣大振,一個個大聲喊了起來。“大帥親自帶人趕來了,兄弟們,咱們衝呀!”
靠前的兵丁聽了這話,再次向前衝去。這條狹谷一望無際,尤其是在看夜裡,更不看不清到底能有多長。
不過再長的山谷,也終究是要有盡頭的,大約追出能有將近半個時辰,前面響起喊殺之聲,與金鐵交鳴的聲音。
打起來了,看來叛匪是打算孤注一擲,在此決戰了。嶽肅心中暗想,這裡搞不好有叛匪的援軍接應,想利用地形,和我軍決戰。如此做的話,他們就有點太失策了。這裡地形狹窄,我軍只要結陣,以盾牌手在前,長槍手在後,弓箭手壓陣,步步緊『逼』,定能讓叛匪毫無還手之力。
他想的倒是不錯,然而前面的情況似乎並不像他想的那麼樂觀。
前邊一連串的慘叫聲,多是官兵發出來的。因為在葉丈夫這邊,有一個手持大錘的壯漢,這名壯漢乃是刑鳴安手下的一名舵主,帶領一百多斬龍幫精銳,專門在此接應。在葉丈夫逃到這裡之後,他讓那些五河之後退到後面,率同這以逸待勞之師,迎向官兵。官兵立刻結陣,盾牌手擋在前面,長槍手刺出長槍,慢慢向前『逼』近。按照常理,這裡道路狹窄,叛匪在盾牌陣之下,毫無還手之力。
可那使用大錘的漢子實在太過厲害,掄起重七十多斤的大鐵錘往前猛砸。盾牌雖然堅固,但怎經得住鐵錘沉重,鐵錘砸到盾牌之上,盾牌計程車兵,登時就被震得手臂發麻,盾牌險些脫手。這還只是一錘,待到第二錘下來,那盾牌手再也抵擋不住,硬生生地摔倒在地。
盾牌陣一處被開啟,立刻『露』出破綻,大漢拼命輪動鐵錘,最前面的盾牌兵接連被砸翻在地,後面的長槍兵,也倒下好幾個。如此重的鐵錘,卯足勁掄過去,不管碰到什麼位置,最次也能把人震得半死不活。
道路狹窄,結陣佔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