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要是當初嶽肅這麼說,估計這幫人都能急眼,打死都不會歸順朝廷。而且不止是他們,其他的將領也不可能歸降啊。
“我就知道是他嶽肅搞的鬼!嶽肅都給你們許下了什麼承諾了呀?”駱養性冷冷地問道。
“嶽大人與我等歃血為盟,說與我們同富貴。”張大力如實說道。這般說完,他也是想把嶽肅給拉上,仗著嶽肅的名頭,估計京城之內,應該沒有人敢惹他們。
“原來嶽肅還和你們歃血為盟了,你們倒老實。”駱養性滿意地一咧嘴,胸中更是多了幾分把握,跟著問道:“那本督再問你們,這嶽肅是不是和你們商量好了,要你們日後跟隨他一起造反,等他當了皇帝,一定會給你們高官厚祿呀?”
“啊……”
聽了這句問話,眾人一下子都愣了,隨即,大傢伙一起搖頭,說道:“沒有此事!”“絕無此事!”……
“沒有,你們當本督是三歲小孩嗎?嶽肅無緣無故,為何要與你們歃血為盟,他剛剛一品大員,當朝次輔,若無因由,豈能瞧得上你們這班草寇!本督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若是如實招來,本督還可向陛下求情,留你們一條性命,若是不識抬舉,休怪本督對你們用大刑了!料想我們錦衣衛的刑罰,你們應該也聽說過吧!”駱養性瞪起眼睛,大聲喝道。
“真的沒有呀!在歃血為盟的時候,有一位御馬監的曹公公也在場,跟大夥一起喝的血酒。”“不錯,當時曹公公也在場,他和嶽大人一起與我等歃血為盟,只說保我等一世富貴,根本沒有什麼造反的事。”“對,不信大人可以找曹公公前來對質。”……
這幫人突然想起了曹化淳,於是紛紛亮出他的字號來。
“這事竟然還牽扯到曹化淳……”駱養性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讓他現在提押曹化淳,借他八個膽子,他也不敢呀。你當曹化淳跟那幫人一樣,什麼也不懂麼,想要提押曹公公,起碼得亮出聖旨,否則的話,去的那幫人,還不得被曹公公給活活打死。不過話說回來,駱養性要是拿不出聖旨,手底下的這幫錦衣衛,也沒人敢去。
沉吟片刻,駱養性說道:“原來曹化淳也和嶽肅勾結起來,準備謀朝篡位,好呀,待本督先審完你們,再請旨擒拿曹化淳。”
“啪!”說完,駱養性重重一拍桌子,隨即大聲說道:“說!嶽肅到底許了什麼好處,讓你們跟著他造反!”
“嶽大人沒說過讓我們跟著他造反啊……”
眾人也知道造反是死罪,眼下是在北京城,不比當初,這要是承認,還不得掉腦袋。別說沒有,就算是有,他們也不能招呀。
“好呀,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啊!”駱養性伸手指向跪在前排的張大力,厲聲喝道:“把他給我拖出來,好好伺候!”
“是!”
聲音落定,馬上有四名錦衣衛走了過來,將張大力拖到一邊。
普通衙門審案,一般來說,都先是打板子,然後才一點一點的加刑,可錦衣衛的衙門通常不慣病,講究的是一步到位,再硬的漢子進入了,都得老實招供。歷史上,能將錦衣衛衙門裡的十八種刑具嚐遍,且還能不招的人,實在是屈指可數。
張大力被帶到邊上,很快又有錦衣衛取來一張長凳,凳子很長,也比較寬,足夠一個人躺在上面。不過,在這凳子之上,釘滿了釘子,釘尖朝上,散發著寒光,令人一見,就心中發毛。
四名錦衣衛直接將張大力抬了起來,隨即平鋪到長凳之上。
“啊!”
以躺倒凳子上,人馬上被扎的痛呼一聲,可這只是開場白,好戲還在後面。四名錦衣衛按著張大力,跟著又有兩名錦衣衛上前,用繩子將張大力綁住。綁好之後,開始將繩子慢慢收緊。
人和凳子綁在一起,繩子收的越緊,釘子扎的越深,被扎破的地方,也開始不住的流血,這種酷刑,甚至可以讓人活活失血而死。張大力哪裡受過這個,不住地痛呼起來,那聲音好似殺豬一樣,其他跪在堂上的降將,一個個是毛骨悚然。
“你招不招!”駱養性指著張大力厲聲問道。
張大力也不是傻子,現在已經看出苗頭,要是自己現在不招,都得死在這裡。為求保命,他哪裡還管得了許多,馬上叫道:“我招,我招!”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先停一停!”駱養性吩咐一聲,錦衣衛們將勒緊的繩子鬆了鬆,旋即,駱養性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現居何職?”
“我叫張大力,現居左軍都督府都督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