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肅一向嚴肅,很少對妻子說太多的甜言蜜語,所以,每當嶽肅用溫柔的語氣和沐天嬌說話時,她便無比的甜蜜。
“你不累,可我坐在這等了一天,卻有點累了,咱們倆到chuáng上說。”嶽肅微笑地說道,隨後站了起來。
“嗯……”沐天嬌用細如蚊思地聲音應道。
嶽肅陪沐天嬌走到chuáng邊,讓她躺倒chuáng上,還親手為她脫了鞋,給她蓋上被子。而自己,就坐在chuáng尾。
沐天嬌騎馬這兩天馬不停蹄的趕路,鞋都沒脫過,腳上全是汗水,難免有些味道。可丈夫就坐在自己的腳旁,怎麼叫人羞澀難當。而嶽肅似乎並沒有當回事,將沐天嬌的tuǐ放在自己的tuǐ上,然後輕輕的給她按摩起tuǐ來。這一下,沐天嬌更加感動了,躺在chuáng上,覺得無比的溫馨,自己也是無比的幸福。
終於,疲倦萬分的沐天嬌沉沉地睡了過去。望著她恬靜的面龐,嶽肅輕輕嘆息一聲。又在chuáng尾坐了一會,嶽肅才將沐天嬌的tuǐ放下,重新給她蓋好被子,悄悄地走出房間。
出mén之後,嶽肅安排丫鬟好生伺候,不要打擾沐天嬌,倘若郡主醒來,有什麼吩咐,要趕快去做。而自己則是前往王學政上課的書房。
隨著時間流逝,天漸漸黑了,嶽肅讓下人燉了碗ròu湯,拿了兩個饅頭,也就在書房內胡luàn填飽肚子。過了一會,殷柱前來稟報,說鐵虯、童胄與關羽帶著公子回來了,嶽肅隨即吩咐,讓人把嶽森帶過來。
很快,鐵虯三人領嶽森來到書房。
三人進屋之後,一起躬身施禮,“參見大人。”
而嶽森也是很不情願地道了聲,“爹。”
嶽肅長吁一聲,說道:“你們三個也累了,快些下去用飯,好好休息休息。”
“是,大人。屬下告退。”
三人告退,離開書房,此刻書房之內,只剩下嶽肅父子兩人。嶽肅上下打量了一番兒子,因為不停地趕路,兒子現在是灰頭土臉,而且看錶情,還顯得有一些緊張。嶽肅心中難免憐惜,但一想到兒子的所作所為,又難免氣惱。
“你打了王先生?”嶽肅心平氣和地說道。
森低下了頭,不敢去看父親。
小孩子就是這樣,你越是慣著他,寵著他,他越是不把你放在眼裡。上次嶽肅給了他顏sè,他心中便對嶽肅產生了畏懼之心。尤其是現在,母親不在身邊,自己沒有了依仗,對父親更加忌憚。
“你為什麼要打王先生呢?”嶽肅仍然用溫和地語氣說道。
“他……他讓我背書……我背不出來……他就罰我抄寫……我不想寫……就拿硯臺打了他……”嶽森畏懼地說道。
“他讓你背哪段書,你背不上來呀?”嶽肅問道。
“三字經……”嶽森如實說道。
“為父出京數月,按理說三字經也該學的差不多了,怎麼還沒背下來呀。你能背到哪裡?現在給為父背來聽聽。”嶽肅溫和地說道。
《三字經》屬於啟méng教材,正常來說,有一個月就該背下來,三個月就該學通其中的道理。
“是,父親。”嶽森低著頭,小心地背起來,“人之初,xìng本善。xìng相近,習相遠。苟不教,xìng乃遷……曰士農,曰工商。此四民,國之良。曰仁義,禮智信,此五常……”
嶽森背了四分之一,就開始吞吐起來,“此五常、此五常……此五常……”
“此五常,不容紊。”嶽肅提醒了一下。
“對、對……此五常,不容紊……”
“接著往下背。”嶽肅說道。
“下面是……下面是……我不記得了……”嶽森怯怯地說道。
“萌兒和四貞與你一起讀書,她們兩個能背下來嗎?”嶽肅問道。
“她倆能夠背的下來……”嶽肅垂著頭說道。
“她們倆年紀比你幼小,卻能夠背的下來,顯然不是老師教的問題,而是你自己的問題。王先生罰你抄寫,你用硯臺打他,今天為父也罰你抄寫,看你敢不敢用硯臺打為父。筆墨都在桌上,今天將整篇《三字經》抄寫三遍,然後拿於我看。若是你不願寫,也就不用吃飯了,什麼時候寫完,什麼時候吃飯。”
嶽肅說完,不再理會兒子,站起身來,直接朝mén外走去。出了房mén,嶽肅讓下人將mén說上,不得擅自開mén,嶽森什麼時候將《三字經》抄完,jiāo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