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的同學們都開始談戀愛,熱衷各項集體活動的時候,她便一個人拿著一本書安靜的坐在圖書館裡,一看就是一年。
顧晉辰在她身邊坐下的時候,她手中正翻閱著美國女作家瑪格麗特米切爾的著作《飄》,感覺到身邊位置有人坐下,她隨意瞄了一眼,只見他低著頭,攤開自己手中的《國富論》,右手握著一隻黑色的鋼筆認真的在筆記本上謄寫著。
烏黑的劉海淺淺的反襯的光澤,濃翹的長睫下是一雙明眸,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那時候她就在想,這絕對是她生平見過最美的側臉。
確實如此,在往後的日子她的確再也沒有見到更讓她心動的人。
有些事情,好像是冥冥中早有安排,比如和顧晉辰的相遇。像是刻意搜尋他的影子,她總能在人海里找到他。那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突然迷戀的男子,竟然是那麼的優秀。無論是學習還是為人,他的身邊總是不缺少光芒。
每次懷裡抱著書,如偶遇般在他身邊坐下,用餘光觀察他的一舉一動。那天他如往常一般坐在那個位置上,她坐在他的對面。不一會兒,他做了一半的筆記擺在桌面上的手機突然震動,她的視線恰好落在螢幕上,上面閃爍的名字,讓她有些恍然。
她看到他握著手機時,眼裡毫不掩飾的溫柔,她想,那個備註為‘RIB’的人,一定是他很重要的人。
聖經上說,造物主見男人太寂寞;在他沉睡時取他身上一根肋骨;創造了女人;每個男人都在尋找自己的那根肋骨只有找到她;他的胸口才不會隱隱地痛。
RIB,肋骨。
她的心狠狠的抽痛,莫名的。
他去樓道接電話的時候,她小心翼翼的觀察一下四周,手指撫上他的筆記,翻開第一頁,映入眼簾的是他剛勁有力的名字,顧晉辰。
簡言從不否認自己對顧晉辰懷有念想,整個大學時期,他都是她一直追求的夢。
他大學畢業的時候,沒有選擇繼續深造,而是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商場裡奮鬥打拼。她選擇追隨他的腳步,在他最無助的時候,與他在萬豪一起並肩作戰。
公司一年一度的酒會,全公司上上下下幾千人,都高高興興的互相敬酒,她一身華麗的黑色長裙,站在他的身邊,顯得那麼般配,有員工起鬨,說他們是金童玉女。她今晚喝得不少,但並沒有醉,她小心的打量他,見他並沒有不悅。
簡言覺得自己這輩子做的勇敢的事,就是和他告白。
那晚顧晉辰紳士的送她回家,她一直裝醉,任由他攙著自己的胳膊。她在進門的時候,扯著他的衣袖不放,他低頭看她,聲音清澈蕩入她柔軟的心底,激起千層浪。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她勾著他的脖頸,將他拉向自己,送上自己的初吻,她說,“我們在一起吧,好嗎?”
他有些恍然,呆愣了幾秒,“簡言。”便推開肩上的手,“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她深呼吸,“我愛你,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既然你沒有女朋友,我也沒有男朋友,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
顧晉辰背靠著牆,凝視著她有些迷濛的雙眼,他黝黑深沉的雙眸很亮很乾淨,卻沒有任何情緒。他在她深情款款的注視下,毫不留情的決然的轉身離開。她依稀記得他在轉身後,對自己說:“你是我生意上的好夥伴。”
夥伴,僅此而已。如果不是大學時見過他手機上的那個備註,她幾乎以為他不會有普通人的情愛。
繼續扮演著他心中的角色,就這樣。
只是她不曾想過,有一天他會突然選擇離開萬豪,自己一個人留在C市白手起家。她鼓起勇氣站在他面前,對他說,我可以加入你的公司嗎?
他對她笑,很乾淨的笑容。他說,你確定?她使勁的點頭過後,他又說,你不適合。
簡言至今都不明白,她為什麼不適合。他沒有給她任何回絕她的理由,她屢屢問起他都淡然處之。顧晉辰做事情,從來沒有因為所以,只有他的決定。他的決定,一直都左右著他的為人處事。
他們之間很多事,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說完的,當然這些事,她也沒打算和麵前這個女孩說。夏冉和她是兩個不同性格的女子,簡言也有過她這樣純真美好的年紀,只是那已經一去不再返了。
想著那些過往,簡言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嘴角揚起一抹清淡的微笑,抬眸看著夏冉的時候見她明亮的雙眸里正帶著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她的手握著桌上的玻璃杯,贊同的說道,“嗯,顧晉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