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諜轉達命令的道理，山行高賀看出了乃木希典的疑惑，急忙說道：“將軍閣下，是這樣的，將軍另外給我安排了任務，在安排任務的時候提到了讓您撤軍，至於給您的正式命令，相信很快就能到了。”

乃木希典搖了搖頭，說道：“總督大人怎麼可能下這樣的命令，苗栗是臺灣的最後一道屏障，這是總督大人在戰前準備會議上親口說的，現在怎麼可能讓我棄守苗栗，撤回臺北？”

乃木希典的話音未落，機要長抱著一份電報走了進來，說道：“將軍，總督大人密電。”

乃木希典看看山行高賀，對機要長說道：“念。”

機要長一愣，看看山行高賀，說道：“將軍，電報的開頭說，這封電報只能您一個人參閱。”

乃木希典伸手接過電報，只見上面只有一行字：“命你部，於明治二十七年十一月二日撤回臺北，具體時間由你部斟酌而定。大日本帝國臺灣總督府總督，樺山資紀。”

乃木希典合上電報，還給機要長，長出了一口氣，吩咐道：“命令各個部隊，按照丙一號戰鬥想定案，從各個高地撤回苗栗。”

乃木希典這話說完，山行高賀笑了起來，說道：“將軍閣下，我要再去一次華夏軍營了，去執行總督大人交給我的秘密任務。”

乃木希典默默點頭，沉聲說道：“山行先生，保重。”

山行高賀笑了笑，告辭出去，來到林飛的營帳，林飛聽說山行高賀又來了，十分意外，因為上次兩個人已經談崩了，沒有再次談判的必要了。

林飛思來想去，摸不透山行高賀的意思，吩咐部下把山行高賀請進來。

山行高賀見到林飛便是笑容滿面，林飛也不好冷面相向，皮笑肉不笑地和山行高賀寒暄幾句，山行高賀笑道：“小霜在嗎？我想見見她。”

林飛眉頭一皺，滿腹疑團，打發一個部下去請玉凝霜，時候不大玉凝霜來到帳篷，山行高賀一見她，眼圈一紅，老淚縱橫，泣不成聲，玉凝霜的眼睛裡也泛起了淚光，林飛卻眉頭緊鎖，誰知道這個山行高賀到底是真情流露，還是別有陰謀？

林飛冷聲說道：“凝霜，你先出去。”玉凝霜微微向山行高賀點頭，轉身走了，林飛沉聲說道：“山行先生，如果你捨不得她，就投靠我們華夏帝國吧。”

山行高賀微微笑了笑，擦了擦眼淚，說道：“對不起，我失態了，唉，人老了……算了，不說這些了，咱們說正經事情吧。”

林飛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談判是您提議的，有什麼事情，請您先說。”

山行高賀說了聲“好”，然後說道：“帝國最高統帥部已經同意講和，我們日本帝國願意撤出臺灣。”

林飛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心頭一顫，說道：“你說什麼？”

318　日本賠款

山行高賀輕輕一笑，說道：“您沒有聽清我的話嗎？我說的是，我們日本帝國願意講和，而且全面撤出臺灣。”

林飛聽到山行高賀沒有說“大日本帝國”，而是說了“日本帝國”，語氣滿是謙卑之意，十分意外，不過更讓他意外的是山行高賀說話的內容——日本願意全面撤出臺灣。

林飛愣了一下，問道：“無條件撤出臺灣？”

山行高賀鄭重地點點頭，說道：“沒錯，無條件撤出臺灣。”

林飛的心中籠罩上了一層疑雲，日本人這個舉動實在是太反常了，就在十幾天之前，他們還提出和自己瓜分臺灣，還用列強的干涉來威脅自己，而現在，他們竟然要全面撤出臺灣，而且還是無條件撤出。

是不是自己的新戰法把日本人打怕了？新戰法應該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可並不是主因，因為日本人還是有辦法把竊據臺灣的時間拉得很長的，比如說，在臺北、基隆等地死守。

林飛實在想不通日本要撤出的原因，眉頭輕輕一皺，說道：“山行高賀先生，前些時日你們還說要死守臺灣，現在的態度怎麼有了這麼大的轉變？”

山行高賀微微笑了笑，說道：“您的這個問題，只有天皇陛下能夠解答，我不過是天皇陛下的門下犬馬，奉命行事而已。”

林飛“嗯”地答應一聲，說道：“那好，原因我就不過問了，我們來談一談全面撤出的事情吧，你們打算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用什麼方式撤出？”

山行高賀答道：“具體的撤出時間還沒有定，至於地點嘛，肯定會選在臺灣基隆，運輸方式只能用運輸船。”

林飛一時間沒有表態，山行高賀從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