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了福身,“周弦兒見過主子!”
“妻主,這……”豐炎偌看向墨年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弦兒是豐絕國的人,對這裡比較清楚,以後和小福一起服侍你。”
既然自己的妻主這麼說,豐炎偌也便接受了。在周弦兒和小福的服侍下,豐炎偌先回了寢室。
“梧桐,若茗,你們也先下去休息。”
“是,小姐!”倆人雙雙應下後便離開了正廳。
一時,只剩下周素一人。面對著墨年鶴,周素不知為何有些不知所措,明明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姐,竟讓她直想往後退縮。
對她的困窘視若無睹,墨年鶴抬首,那倘若死寂一般沒有任何波動的湖面的雙眸緩緩停落在周素身上。過了許久,久到周素連手腳都不知該如何擺放時,墨年鶴才開了口,“想賭嗎。”
聽到她這麼一說,周素立即慌忙擺手,“不了!不了!以後都不賭了!真的不賭了,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周素恨不得掏出心來讓她明白自己的決心,口中不斷向墨年鶴表達著自己的反省,“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如何我要你賭呢。”
“啊?”墨年鶴的話頓時讓周素傻眼了,“小的愚笨,不知小姐的意思是……”
墨年鶴不急不慢走到窗邊,透過窗望著外頭那片花海,“我讓你繼續去賭,而且要這鎮裡最大的賭坊。”
周素完全不解的看向墨年鶴,實在摸不透她的心思,又深怕她是在試探自己是否真的有悔改之心,於是鞠躬的對墨年鶴說道,“小姐,今日之事,小的已有悔改之心,無論如何小姐你一定相信我,小的可以發毒誓!”
“聽著,”墨年鶴依舊望著那片花海,眼中有著一絲的回憶,而口中說著冰冷的話,“我會教你賭術,讓你去最大的賭坊,贏得的銀子歸你所有。”
這下,周素知道這個小姐是說真的了,雖然內心很是不解她這般的舉動,但是,她也明白天底下沒有這般好的事情,於是恭敬的問道,“小姐要讓小的做什麼?”
將一個個包袱都整理好後,小福先去廚房讓人準備熱水好讓自個主子淨身。
豐炎偌坐在一旁一直不見墨年鶴的身影,有些心悶,於是和周弦兒聊起話來,“弦兒,你可是這泉烏鎮上的人?”
聽到主子在和自己說話,正在鋪著床的周弦兒立即停下手中的活走到豐炎偌身側,回道,“不是呢,主子!因為弦兒孃親在家鄉的時候欠了太多賭債,所以就帶著弦兒逃到這來了,不過弦兒是豐絕國人!”
“弦兒可怨過你孃親?”豐炎偌問著他,同時心裡也問著自己,母皇沒能保住父妃,他幾年來的她國漂泊,每每想起心裡總是忍不住怨恨母皇讓他承受著這一切遭遇。可如今回來了,他,該如何面對母皇……
周弦兒笑著搖了搖頭,“雖然孃親的好賭造成了這個家的破碎,可是弦兒畢竟是孃親養大的,是孃親唯一的親人,就算孃親沒有做好一個身為人母應盡的事情,但弦兒依舊應該做到身為子女應盡的責任!”周弦兒有些動容的接著說,“而且,孃親沒有因為弦兒是個男兒而拋棄弦兒,弦兒也不會因為孃親的好賭而離開孃親的!”
在這女尊男卑的世界,不知有多少男兒被自己的孃親爹親所拋棄,甚至是因為男兒身而遭受著一輩子的疼痛不勘。於此相比,周弦兒自覺自己要幸福多了,於是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豐炎偌微扯了嘴角嘆道,“看來弦兒是個容易滿足的人呢……”
“弦兒只是覺得這般活著才不會痛苦!主子渴了嗎,弦兒給主子倒杯水來?!”見豐炎偌抿了抿唇,弦兒細心的問道。
“不了,”此時豐炎偌有些心不在焉,於是起身準備朝裡屋走去,“你先下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想先休息會,若是小福來了就讓他把東西擱著。”
“是,那主子好好休息,弦兒告退!”行禮後,周弦兒邁著細步除了房,並輕輕的關上朱門。
周弦兒剛走到迴廊轉角處,抬首便看到迎面走來的梧桐。
“梧桐小姐!”待她走近後周弦兒有禮問候。
梧桐微笑回禮,“弦兒叫我梧桐即可,不必如此多禮!”
“弦兒記住了!”周弦兒看她剛剛步伐有些疾快,似是要忙什麼事情,於是便問,“梧桐可是有要事在身?”
說到這,梧桐不由揚起了嘴角,“我正要找你呢!”
“找我?”周弦兒有些訝然。
“正是!”梧桐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他,是個錢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