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時候正值四月,陽光普照。秦菜以手遮住太陽的反光:“多嗎,我覺得還好。”
沙鷹又是嘆氣:“你只差沒在額頭刻上防賊兩個字了。”
沙鷹開車,因著組長和守望者都要出去,秦菜叫了青瞎子過來看管宿舍。其實宿舍下面還有管理員,出入都有登記。但是為防萬一,自然還是小心點好。
車很快就到了通陽館,秦菜坐在裡面,真不願下來。沙鷹把她拖出來:“你以為你是烏龜嗎,縮在殼裡就行了。”
秦菜咬了咬唇,終於深吸一口氣,走進了通陽館。那時候時間還早,通爺還在吃午飯,但上司會見下屬,自然是下屬早到得好。
秦菜在會客室裡等候,旁邊全是求醫的人。通陽子一天之內只接三個病患,天大的事都得依著他的性子來。
病人也沒辦法,只得乾等。
等過了四十分鐘,沙鷹一直在玩憤怒的小鳥,看得秦菜想痛打他一頓。
時針指向一點的時候,通爺果然回來了。看來他居然也是個守時的人。見到他進門,秦菜立刻站起身來,他只是點頭示意她進來。
沙鷹臉皮賊厚,當下就不請自入了。
通爺的辦公室裡,紅姐被派了外勤,談笑進來添了水,本來不樂意走,通爺一抬眼皮,他也不敢久留。
沙鷹徑直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直接不抬頭,連眼色也拒絕看。
通爺只得坐而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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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秩序的人誤以為你是先知?”這事連通陽子都覺得可樂,“他們是群傻子麼?”
事已至此,秦菜也不敢瞞他:“通爺,這個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秩序的不羈閣有個梯子到上層,這個梯子據說平時不存在,只有先知能領著人上去。誰知道到了不羈閣那天晚上,咳,我看見了這個梯子,然後第二天就領著他們上去了。”
她也很囧:“我真是冤吶我,什麼都不知道,就被尊為先知了。然後過了幾個月米蟲的日子——他們把我嫁給了一尊玉雕。後來他們又找到了一個先知,我就被追殺了!”
通陽子一直在聽她說話,半晌才輕聲問:“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秦菜低著頭沒看他,語氣不敢停頓,就怕他覺得自己在說謊:“白先生救我出來的。”說這話時她也在注意通陽子的臉色——白先生這個稱呼很含糊,如果他不認識白河,自然會以為是白芨。
果然通陽子就沒再細問——上頭的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而且秩序雖然和人間不對盤,卻畢竟是玄門正統,他的考慮方向倒是和白芨一樣,不願招惹。
“白先生救你出來,就沒有什麼別的指示?”他終於還是懷疑秦菜和白芨的關係,秦菜就是怕他發問,“他這個人有什麼也不大喜歡說明白,我也不清楚意義何在。”
通陽子也在盤算這個問題——白芨可不是個善茬,如果他真有什麼安排的話,自己到底是裝作不知道呢,還是問個清楚呢?
只是要問吧,上頭又還隔著幾層,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有自己這號人物,該去問誰?!
如果裝作不知道的話,安全倒是安全,只是這個藍愁留在這裡又該怎麼處置?
沙鷹一直在,他也不好說什麼,只吩咐她:“走吧,以後白先生那邊若有指示,務必通知我。”
秦菜點頭,現在她也是騎虎難下:“好的通爺。”
上了車,秦菜終於長長地吁了口氣:“幸好他只是找我談談。”
沙鷹都不想再和她說話了:“你以為通爺是個傻瓜嗎?這種場合你帶我去,他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秦菜卻突然嚴肅起來:“我和通爺這鈔純潔’的談話,你會轉告紅姐吧?”
沙鷹微怔,秦菜又解釋:“紅姐待我,畢竟還是有知遇之恩,我不想因為這一點事,讓她誤以為我和通爺之間有什麼”
沙鷹復又重新打量了秦菜一番,許久又轉頭看路:“嗯,我會轉告她。”
第二天是週六,沒有了白芷,大家也沒有出去加班。晚上,秦菜正在貼上報銷單據,突然樓下隱隱有聲音傳來。秦菜一聽就渾身僵硬——是通爺。這時候他來做什麼?
她望了一眼沙鷹,兩個人一起迎出去。
通爺這次是和談笑一起來的,秦菜左右看了半天,沒有見到紅姐。
秦菜畢恭畢敬地跟他打招呼,通爺也只是微微點頭。隨後他若無其事地走進了秦菜房間。秦菜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看沙鷹。沙鷹也沒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