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她就真的自由了!
不受楚峻北的擺佈,不被顧展唯左右。
沒有比這更好的出路。
她心癢得想要馬上跑下樓,答應顧展唯。
秀白的拳頭,緊緊的握起來,又緊張的鬆開。
南心的動作,一毫不差的全都落在楚峻北的眼睛裡,那握拳的動作,像是在下定某種決心一般。
她對他說的話,一點反應也沒有,該不會真的想答應顧展唯吧?
她想離婚?
呵,什麼時候輪到她來說個“不!”字!
她也配?!
“去洗個澡,明天還要出門。”楚峻北將心中的火壓了一下,這話說得還算和善,但依舊站在她的跟前,宛若神校��
南心還在想顧展唯手裡的股份,畢竟 ;哥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她得先想辦法把靳永鍾這個野心狼趕出董事會。
顧展唯手上的,加上自己離婚後所剩的一半,會比以前的股份還多一些。那麼再收一點一小股,靳永鍾哪能像現在一樣目 ;中無人。
楚峻北見南心一動不動,登時有些炸火。
方才進了屋,他便不想再跟南心發生任何爭執。
晚上的事,他當做沒發生。
反正顧展唯,他是打了,顧展唯也沒有全吃虧,他身上也有傷。
可這女人如此不言不語是什麼態度?
“靳南心!”
“啊?”南心一聽頭上潑來的冷聲,馬上抬了頭。
客廳裡的燈光明亮,照得樣樣事物都清晰分明。
所有的地磚都是白色,被鐘點工擦得雪亮。
沙發是黑色的真皮,桌椅是黑色的漆面,連站在樓梯口的gucci都黑得發亮,沒一根雜色。
黑白分明的裝修,規整又不羈,簡明又瀟灑。
像極了楚峻北這個人。
無論長相,還是他的做事風格。
南心望著男人的眼,他眼瞳中的風暴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了一般。
那風暴裹夾著憤,怒,蔑,厭,不耐,種種都有,獨獨沒有體貼,沒有關懷,沒有喜歡,更遑論愛。
南心並非想得到那些。
只是顧展唯的提義,讓她動搖了想讓楚峻北當靠山的念頭。
闖闖需要一個正常的家庭,可前提是哥哥一定要醒來。否則一切都是空想。
更何況像楚峻北這樣討厭她,以後說不定會把對她的討厭轉嫁到闖闖身上。
那真的是得不償失。
“楚先生,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南心想站起來和楚峻北說話,這樣可以顯得他們之間足夠平等。
可是腰和腿都像是被綁住了一般,她根本動不得,只能仰望著他!
“楚先生?”楚峻北幽幽冷笑,這一聲反問,已經瀕臨怒的邊緣。
然,他卻不怒反笑,“靳南心,你和你結了婚,還有過夫妻事實的丈夫就是這麼稱呼的?”
他低身時,長臂已經揚了過來。
南心真的嚇了一跳,以為他要甩她一耳光。
她一個弱女子,再怎麼兇悍那也是紙老虎,還能打得過軍人出身的男人不成?
南心一縮脖子便要躲。
預想的巴掌聲沒有打過來,男人的手掌屈合,兜住她的脖子便是一卡,一提,她整個人都逼著站了起來!
一步步的退,叮叮噹噹的有東西落到了地上,楚峻北沒有管。
gucci“呃嗚~~”幾聲,便退開,退到玄關那裡,崩著身體,看著主人,和樓上的女主人。
一頭霧水,卻高度防備。
“楚!”南心喊了一個字,被楚峻北卡住的脖子已經難受得咳了起來!
“楚什麼!”他喝了一聲,“楚先生?你要這樣稱呼你的丈夫到幾時?”
就在方才,楚峻北覺得南心叫他全名的時候整個人舒暢得多。
剛剛還在樓上和顧展唯卿卿我我,摟摟抱抱,一上了樓,她就喊起了“楚先生”。
還說要商量。
商量什麼?
“楚峻北!”南心咳得面色發紅,被推到樓梯扶手處的時候,她手反到身後,抓住扶梯欄,不再往上,用力一低頭,就朝著楚峻北的手背咬去,“你兇什麼!”
南心的聲音很大,是漲足了底氣的感覺!
與之前的南心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