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順,許多事情都會受人以詬。
所以靳家二房即便有野心,只要靳斯翰有一口氣,哪怕是植物人,二房也當不了事。
這就是g城的環境。
說回來,即便如此,裴家也只能和靳家斷交,其他和裴家來往的,除非拜把子兄弟,也不可能和靳家斷交。
等靳斯翰一回來,靳家不和裴家往來,照樣出門受人尊崇。
在我心裡的靳斯翰,是特別剛毅的一個人,不似的他的外貌。
我以為他會想著和裴家修好,哪怕是找了裴老爺子也行。
他偏偏不。
做自己的事,賺自己的錢,照樣不將靳家扔上榜,依舊坐著隱富榜上那把低調又奢華的交椅。
我以前有許多疑問,心裡想著打聽,又不好問靳斯翰。
便問南心,“按理南方的關係你在,為什麼一定要去北方,誰也不敢趕你啊,那裴錦程嘴上說說,真做得那麼絕,怕是別人也會說裴家不仁不義,裴老爺子也不會任著他。”
南心說,“哎,那時候也是沒有辦法,那是當初求著璇姐姐去見一面我哥答應下來的條件。
後來。。。。。。
你知道的,我身世不乾淨,掌不了靳家的權。
二房又在逼我。
我就趁著這時候躲到北方去,正好逃了二房的監視,去生了闖闖。
如果我在南方,裴家是真不敢做出什麼趕我走的事。但是我會在二房的眼皮子底下。
如果那樣。。。。。。我哥遲早出事,最危險的人,是身邊的人。
在北方,哪怕是吊著藥,我哥有一口氣,靳家就不能落到二房手裡。”
我當時對南方這些家族裡一些東西也想不太明白,結構太過嚴謹,跟選皇帝繼承人一樣。
偏偏家家如此。
靳斯翰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註定了二房的落敗。
他很輕鬆的拿回來南心苦苦捍衛的一切,這就是等級。
除了得不到所愛的女人,除了睡了幾年,他哪樣都讓人豔羨。
正是這樣優越的靳斯翰,他的自尊心強得很。
我跟在他身邊這些年就很清楚。
他因為當初受 ;了傷又被南心小心的搬去南方,這是第一次累及了還未好透的筋骨。
不停的轉院,換醫生。
再好的身體也經不住這樣的折騰。
如果安定,他會醒得更早,而且不會落下身疾。
可即便如此,他也高傲得從不讓我在人面上扶他。
若像今天這樣的情況,他一定會裝作在位置 ;上閉目養神,等著後面經濟艙所有旅客都下了飛機才慢悠悠的站起來。
不跟別人去擠,慢慢的往外走。
上了車,進了酒店,趴在軟塌之上的時候才會叫我,“許醫生,幫我扎幾針,再按按。”
今天,他真是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狼狽?
我小聲的,幾乎貼在他胸口問,“你這麼不舒服,我們去住酒店吧,不然去了湘園,被南心發現了,會擔心,是不是?”
我說得小聲,是怕魏學聽見。
等會他嗓門大著一問,我擔心靳斯翰的自尊心會傷到。
他的聲音從我的頭頂澆下來,“沒事,他們會給我收拾一幢房子。你把門關好就是。”
魏學一直追在我身邊,要幫我扶,我讓他不要這樣並排著,會擋著後面旅客的路。
魏學不高興得很。
“許妙,晚上你住哪兒,我住哪兒的,我還有許多話要跟你聊的。”
“我晚上要照顧先生的。”
“靳先生看著身體挺好的,估計就是飛機坐久了空氣不好所致。”我看見魏學探向靳斯翰的目光很是讚許,“你看看,靳先生這麼年輕,哪會身體不好,男人是很忌諱說身體不好的,你不要亂講。這樣以後沒有漂亮姐姐願意給靳先生生孩子了。”
我那時候並不知道魏學是在心機深沉的激將靳斯翰。
靳斯翰當然很在意一個外人這樣說他。
當即壓在我肩膀上的手便是一緊。
我差點一腳踩在魏學的腳背上。
“魏學!!!靳先生沒有身體不好!”此時我的臉一定是綠的,給氣綠的!
他縱使任性,也不能這樣傷及靳斯翰的自尊!
哪知我剛一說,魏學突然用手捂著嘴巴,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