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拍在自己桌上,卻沒有翻過來,笑意更是疏狂,“峻南,我就算情場得意,賭場照樣得意。有了這張牌,你手裡想做的牌可要小心些。”
劉湘本就坐在楚峻北身後,那時候她明明感受到楚峻北背上一僵,手肘彎都崩緊了。
她很怕兒子在大過年的沉不住氣,那指壓的力度超過任何一張牌,拍牌的力度也超過之前任何一張。
別人都以為他拿了張了不得的牌,個個心裡在算著,可只有她知道,兒子這心裡怕是難受得很,卻非得對著一家子人笑。
楚峻南哈哈大笑,“南心這幾天可是忙得很,都沒空過來。”
楚峻北已經進行不下去這個話題,硬著頭皮說話便是此種感受,明明心中翻江倒海,偏偏要裝作若無其事。
“她們家那些事太多,我不喜歡應付靳家那些人,讓她應付著。”
楚峻南在南方做多年生意,靳家那些事情多少了解一些,自從靳家大房出了事,家鬥再所難免,可又見楚峻北如此維護南心,不免多說幾句。
“也是,靳家事情是多,可你也得幫襯著點,她一個人還不得被靳家那幾房人給吃啊?哈哈!”
“那我是知道的。”
劉湘坐在楚峻北身後,伸手撫上兒子完全僵直的背脊,笑著聲兒對楚峻南道,“快打牌,是不是怕峻北拆爛了你做的牌故意拖延時間啊?”
“大媽真是偏心,我可是你半個兒子。”
“快點快點,半個兒子還不體諒體諒我,我這手癢得不行,你們打完這圈,我要來打,你輸點錢給大媽玩玩。”
“哈哈!沒問題。”
這一圈打完,劉湘拉開楚峻北,自己坐上了位。
楚峻北離開牌桌便走出去,如獲大赦。
他才一走出去就接到南心的電話,“峻北。”
“嗯。”
“我把你行李送過來了,就在湘園南面的拐角路口,你開車出來拿一下好嗎?我就不進去了。”南心沒打算進去,她只是從湘園開過去,看到了裡面一派喜氣。
楚峻北開著車子出去,在南面的路口看到了南心那輛國產寶馬3系,車子打著雙跳燈。
她下車來的時候,額前的劉海齊著眉毛,有點厚,任風吹開一下又耷下來。
南心看到楚峻北的時候放著俏皮小跑,笑著跑向後備箱,拉開箱蓋,她就不停的跟他說話,“我把你的衣服都分了類,而且衣架都在上面。你回去順著掛起來就好了。我就拿了這個季節穿的,箱子不夠,而且拿多了,家裡人也會問你,一次拿一些吧。”
楚峻北沒理南心,從後備箱拿了大的行李箱,南心剛要伸手去幫忙,楚峻北一側身便擋了南心,輕鬆不費力的將行李箱搬進了自己的車裡。
南心一直彎著嘴角,直到第二箱行李搬進了楚峻北的車裡,她拉下後備箱蓋,走到楚峻北的車邊,沒敢走太近,她也怕自己髒了他的眼睛,但她還是笑,笑彎了眼著說,“峻北,新年快樂。”
楚峻北坐進車裡,南心朝著他揮了揮手,他未曾轉過臉去看她,看著他車子轉彎調頭,她才上了自己的車,發動車子。
今天的天很晴,遠天的藍,湛如碧湖,路邊樹上的雪抱著枝條不肯抖路,白得聖潔。
南心想著自己,覺得自己這車子其實應該踩下油門,衝向前面那輛油罐車,可是她這樣的人,應該是上不了天堂的。
都說下完地獄可以投胎。
如果真的有來生,她再也不要做一個私生女,這樣她才有真正的家,爸爸媽媽可以永遠在一起,她不用受任何人的排擠。
如果她有家,誰也不敢欺負她,她可以體面的嫁人,不用連結婚這樣的事都左三右四的騙人,生怕自己被家譜除名,如果她有家,闖闖也有家。
如果她有家,過年的時候一定是一家人在一起,吃一頓團年飯。。。。。
緊握著方向盤的時候,她大喘一口氣,胸口那裡疼得她差點叫出來,然後用力往後靠在椅背上,呲著嘴,咬著牙。。。。。。
楚峻北的車子開回湘園直接開在5幢外面,趁著所有人都在主樓打牌的時候,他把行李拿上了樓。
開啟箱子把衣服拿出來掛進衣櫃裡。
掛完最後一件,他坐在地上,然後倒下去,看著天花板的時候,他看到南心額前的劉海被風吹了起來,那道疤突然現出來。
他翻了個身,身子緩緩的蜷了起來。
劉湘站在門口,看著兒子蜷著身,身子顫動,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