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什麼?賭錢不玩。”joe從衣櫃裡拿衣服出來,“贏來沒意思。”
“喲,誰不知道你賀家窮得只剩錢了。”楚峻北笑了笑,“咱們按最後的擊點相減,誰輸了,把輸的差額當成人情債來還,怎麼樣?”
joe大笑,“楚峻北,snooker我未必是你的對手,但是擊劍,哈哈!你就等著我使喚你吧!”
楚峻北雙手一攤,悠哉道,“樂意為賀少效勞。”
joe洗漱好便跟楚峻北一起下樓,這老小區沒有電梯,兩人便邊走邊聊,“雙休不陪老婆小舅子,看來我今天得好好跟你比劍 ;。”
楚峻北唇角肆意一揚,“你要全力以赴。”
“楚峻北,你可別坑我。”
“又不是第一次,你別這麼不適應。”
joe從來沒聽過楚峻北擊劍是強項,他還不信這個邪了,在京都被壓榨得悽苦,他得想辦法翻個身。
joe沒有翻身,楚峻北有備而來。
擊劍館內兩個男人白色擊劍裝上身,頭盔套上,明明已經將全身包了個嚴實。
可是兩人跨步抬劍躬身待擊時的姿態,是說不出的頎長帥氣。
靜等對峙那一秒便讓人緊張,劍發那一瞬,兩人身上的霸氣,同時乍然騰空,令人屏息!
楚峻北從來沒跟joe擊過劍。
到擊劍館很多時候倒可以碰到邱銘俊,兩個人平時沒有交集,比起劍來可以一整天耗在裡面,到晚上也只能不輸不贏。
練得可不少。
joe反倒因為在京都沒有伴陪著練,有些生疏。
楚峻北頭盔上的紅燈時不時比joe多閃一下。
結束的時候,楚峻北比joe的擊點數多了6。
“很不錯嘛,這麼多年沒好好練,居然身手還能這麼活泛。”楚峻北取下頭盔,夾在腰間。
joe輸得也坦蕩 ;,“說吧,今天要我去做什麼事?”
楚峻北其實就純粹心裡不舒服,他叫joe做事,從來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贏。
他得找個人折騰一下,“你為什麼不想去見你哥?”
“他長得醜。”
“哈哈!”楚峻北一劍拍在joe的腿上,“且不說你哥相貌堂堂,就算如你所說,你又不跟他亂…倫,醜點也沒關係。”
“我跟長得醜的人,合不來。”joe這時候心情比輸了更不好,“晚上叫南心他們出來,一起吃個飯吧,你都說我是你戰友,你就別去見賀疏朗了,他少不了在你面前埋汰我。”
“算了,不叫南心。”
“吵架了?”
“沒。”
“肯定吵架了!女人得哄哄。”
楚峻北卻道,“女人慣不得。”
等兩人洗好澡換了衣服從擊劍館出來,楚峻北開車載著joe去吃飯,“你哥沒來京都。”
joe並沒有生氣,“剛剛你說不叫南心的時候,我就知道了。跟內分泌失調似的,一準女人那裡受了氣,找我這兒撒氣。”
楚峻北很少為了這些私事找不到地方撒氣的時候。
家裡實在坐不住。
雖說離婚的事情他和南心之前都沒有少說過。
但今天還是挺犯堵。
為了闖闖,南心那性子根本壓不住。
不是不要她在乎親情,但一想到自己作為丈夫的身份,居然比不得一個兩歲多點的孩子,心裡那種無法通暢的鬱結真是消散不了。
闖闖可愛的時候很可愛 ;,但討厭的時候,是真討厭。
莫名的討厭!
楚峻北是不會承認自己在南心那裡有了挫敗感的,“你還真沒猜對。”
“女人這種東西,就是有那麼點不講道理,上一秒你把她罵哭了,她發誓不跟你往來,晚上回去送束花,隨便心不正焉的哄一鬨,馬上破涕為笑,什麼原則都忘了。”
joe說著,楚峻北蹙了一下眉,只聽見joe又道,“女人有什麼原則啊?她們的另外一個名字就叫‘沒原則’。
她們的原則就叫‘我高興,我隨意’。”
“說得好象你很懂似的。”楚峻北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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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十一點,南心還沒有聯絡上楚峻北,她白天還發了微信給他道歉,他總不能把她從微信裡給刪除了吧?
小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