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看向窗外的天空,還有藍天,還有白雲,雲層上飄浮著的,是她此時的心情。
南心拿到楚峻北的附屬卡後,一次也沒有刷過,雖然嘴硬的說過她會大手大腳。
但自尊心作祟,每次掏卡的時候,取出來的都是自己的卡。
此時這麼一小句,倒有了些篤定的意味。
楚峻北沒再繼續責斥下去,前方的車子排成長龍,剎車慢慢踮下,車子在路上停了下來,他側首睨著她卷長的睫扇,她感受到他的目光,回頭看他。
他那時候兇暴的目光已然不見,南心看見他眼潭漩渦中的一漩擔心,那一抹神色被她察覺的時候,心旌被他的眼風拂得微蕩。
“下次他打電話給你不接。”
“可若他換個電話呢?”
他冷了聲,“結束通話!”
“他到公司來找我呢?”
他乾脆堅決,“拒見!”
“峻北。”南心伸手去拉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掌,雙手握住後,拖到自己心口處,“其實你不用這樣擔心,他好歹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最多說些威脅的話。”
看到楚峻北的眸潭深黑如淵,南心柔柔的笑彎了嘴,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我都想好了,他或許會像狗血的電視劇裡一樣,丟張支票什麼的。我又不是沒見過錢,自然不會放在眼裡。
還有就是拿公司的事威脅我,實在讓我在京都混不下去了,大不了我讓你養我好了。
闖闖你也會管,我又不擔心。
就是見個面,吃個飯,沒你想的那麼可怕。”
南心的眸裡生出一泓秋水,蕩起溫柔的波紋,就這樣與世無爭一般的看著楚峻北。
楚峻北看到她的眼裡漂浮起娟秀的小楷,“威脅和*我都不在乎,我不會背離你。”
他手背上的溫熱還在,是她方才那一瞬親暱留下的印記。
他的手掌從她的小手裡撐開,掌心一反,把她的手握在他的大掌裡,“我不管那些,總之,你不可以跟他一起單獨出去。”
他此時語鋒極淡,又極其堅定,是不怒自威的王者之音,有著一諾千金不容置喙的威嚴。
南心已經習慣了楚峻北的唯我獨尊,他就是這樣的男人,有什麼辦法。
他永遠都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
反對他的都是錯的。
明明是個討厭的壞脾氣,此刻她又覺得這個壞脾氣的男人是她身後又暖又強大的依靠。
“好了,答應你就是了,以後絕不單獨跟他出去了。放心了吧?”
“滴!滴!”後面的喇叭響了起來。
楚峻北一看前方,車龍已經開始爬動,腳下給了點油,單手扶著方向盤開車,另一手握著南心的小手沒有鬆開,偶爾張合一下,將她握得更緊。
“電話也不能接。”
“好,不接。”
“聽到他的聲音就結束通話。”
“好,聽到他的聲音就結束通話。”
南心便這樣一一答應他的要求,她想,或許她真的可以幸運的擁有第二次愛情。
如果他們之間有了愛情,闖闖會更幸福。
車子停在海景園的地下停車庫,下車後,南心一反前些日子的疏離,主動挽上楚峻北手臂,幾乎半搭半吊的拖著他,“峻北,明天早上不想吃麵食,想吃河粉,好不好?”
楚峻北喜歡這種樣子的南心,像是依附著他的南心,字句間透著商量和徵詢的口氣,讓他大男主子主義的內心可以迅速膨脹,“京都的河粉沒有你們g城的正宗。”
“可就是突然好想吃好想吃。”
“河粉有什麼好吃的?”
南心覺得自己今天掉進了一大罐蜜裡,有使不完的嬌勁,手臂從楚峻北的手臂裡抽了出來,小跑兩步就衝到了前面堵了他,皺眉呶嘴的討吃的,“想吃想吃想吃啊,想吃炒的,裡面要有豆芽的。還想吃湯的,湯的要牛腩的。”
楚峻北被南心這副樣子弄得哭笑不得。
一份河粉,至於嗎?
有她說得這麼好吃嗎?
瞧她邊說還邊嚥唾沫的樣子,他怎麼一點也沒覺得那東西好吃?
抑或是,家鄉那種味道?
他心裡忽地一軟。
就在負一樓的電梯口,他們誰都沒有伸手去摁電梯,他伸手捏了她了臉,“那明天一早我們去五洲吃,落落那裡的南方小食做得好。”
南心開啟楚峻北的手,揉著被捏疼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