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早,酒吧的生意要八點往後才慢慢有人。
此時卡座裡就他們兩個人,顯得特別怪。
其實初曉心裡也一直打鼓,楚驥寒什麼沒見過啊,她就是應付一下,揣著明白裝糊塗。
如果他非要提出換地方,她能怎麼辦。
不過楚驥寒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像是不喜歡。
楚驥寒吃東西很慢,初曉擔心沒有主食不好,好在這裡有壽司卷,又讓周悅給端了兩份過來。
周悅又跑去領壽司卷。
主管看著周悅這麼一趟趟的往那桌只有兩個人的桌子上領東西。
心裡鄙視得要命。
這鐵雞公一個月送客人沒見著這麼起勁,盡是偷偷自己留下。
今天送客人了,居然還是給初曉。
初曉跑到小酒吧來,一起的男人穿著一身炭銀灰的西裝,西裝裡是同色系的小馬甲 ;,整個人衣服收拾得很精緻時尚。
頭髮燙黃作曲,定得很型。
關鍵是臉長得好看,個子超高。
總覺得有點熟悉,他們這個酒吧很少見到姿色這麼上成的男人。
這男人氣質優雅矜貴,吃個豬尾巴也是慢慢的,合著嘴緩緩嚼,連手指都修長漂亮。
明明看著像有錢人,怎麼會到這裡點這麼多小吃?
這哪像是來喝酒聽歌的,看桌上擺的外加兩份壽司,不就像是吃晚飯麼?
難道說這男人不是有錢人,只是打扮得像有錢人?
可能是初曉養的小白臉?
初曉和周悅兩個都摳死了,怎麼捨得給小白臉穿這麼好?
主管沒說什麼,平時衝著周悅來酒吧消費的人不少,他不會得罪周悅。
反正這些東西是她的指標,便給了。
只是心裡挺看不起那個小白臉的,把初曉的錢都花了來養自己的氣質了,也不知道好好找份工作!
楚驥寒看到一點也不精緻的盤子裡放著的三文魚壽司,就怎麼也不肯吃了。
豬尾巴好歹是熟的,他忍著吃了。
三文魚?
這裡不就是個小酒吧,三文魚能多新鮮?
下次再也不要初曉請吃飯了,都吃些什麼鬼。
酒吧的人越來越多,燈光從白熾換成了霓彩炫燈,時明時暗的開始閃爍。
有霧氣從舞臺中間升起來,酒吧也變得好看了,因為黑暗遮住了很多裝修上的瑕疵。
開始的音樂並不激烈,周悅獨坐在臺上,疊著腿,拿著吉他,唱著溫婉的歌兒。
楚驥寒覺得這女孩有一把好嗓子,在酒吧唱這樣的輕緩的歌也沒人轟她,是真的唱功了得。
初曉看楚驥寒一點啤酒也不喝,以為是啤酒總裁們會覺得低檔,所以拉著楚驥寒去吧檯。
兩個人坐在通吧,隨著音樂越來越大聲,節奏越來越快,他們對喊的嗓門便也越來越大。
“總裁,我請你喝雞尾酒。”這個是真的要自己掏錢,她算大方了。
楚驥寒搖了搖頭。
爺從來不喝酒。
初曉在這裡打過零工,和酒保都熟。
她是個很好學的姑娘,做什麼都想學學,有空的時候也跟著酒保學調雞尾酒。
楚驥寒看著初曉把杯子裡的液體混合攪動,液體變成了幽藍色,金三角水晶杯內飄上一片檸檬。
這酒杯在不停閃動的燈光中顯得神秘卻又清凌。
初曉很小心的拿著一隻前端帶著圓片的小棍子在杯子裡擱了一下,拿出來放在鼻端聞了聞,遞到了楚驥寒嘴角。
她眼裡都是期許,帶些許些興奮和洋洋自意,“嚐嚐?”
她又舉送了一下小棍子,“嗯?”
楚驥寒聞到了淡淡的檸檬味,連朗姆酒味都極輕淺。
初曉不瞭解楚驥寒,沒把酒味調重,如果他不喜歡,完全可以當飲料喝,這是最最保守的做法。
楚驥寒想嚐嚐,他從來沒有喝過酒。
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果香醉甜,就像飲料一樣。
“再來點兒。”
他跟初曉說的時候看著她手裡的棍子。
初曉高興於楚驥寒貌似喜歡她的手藝,很狗腿的又沾了酒喂進他嘴裡。
“味道怎麼樣?”
“還行。。。。。”
初曉把酒杯端起來,遞到楚驥寒嘴邊。
這位爺手也不接一下,低頭喝了一小口,又喝